忽地，夜长煜想到了什么。
江家庶女江蝶欢，与已故的宁昭皇后容貌足有五分相似！
夜长煜：“母妃，你可知道江家庶女，江蝶欢？”
端妃一愣，江家庶女？哪个江家？
“皇商江家的庶女江蝶欢，与已故宁昭皇后容貌极其相似。父皇是个长情的……”
余下的不用夜长煜说，端妃也明白。
只要让这江蝶欢被夜承煊看到，那这继后的位置可就没跑了。
至于庶女身份出身低什么的，宁昭皇后出身不明，不过一介孤女，皇商庶女这身份不知高了多少。
至于为什么夜长煜能知道这事，还得多亏了江陵。
江家这一辈，嫡女以挽字为尊，庶女则以萱字为尾字。可偏生这江蝶欢一个也不占，可见其地位之尴尬。
夜长煜受江陵之邀去往江家赴宴时，正好看到了江蝶欢，现在想想，大概是上天都不想让庆妃这个贱人入主中宫。
江蝶欢的生母李氏，是在江父醉酒的时候爬上了江父的床的。之后倒是颇得江父欢心，几次想提她为平妻，都被江老夫人阻止了。
江父愧疚，在江蝶欢出生后打算以挽字取名，再惹江老夫人不快。最后老夫人亲自取名江蝶欢，交由江父另一妾赵氏抚养。至于李氏则是早早打发去了乡下庄子上，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儿确定，那庶女与宁昭皇后极其相似？”
端妃有些不确定，实在是，宁昭的容颜太美。
这一点从宁昭皇后的小字就能看出来，少容。
世间少有之容颜。
“儿子确定，虽说没有七分也有五分。”
端妃笑得花枝乱颤：“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就是便宜了个庶女，也万万不能让庆妃得到！”
至于如何让皇帝看到江蝶欢，这点子能力她还是有的。
当今皇帝的生母姜太后，乃是端妃堂姑母，端妃幼时也颇得老人家喜欢。
端妃：“对了，煜儿，你可知，七年前太子为何离京？”
“嗯？这其中的隐情母妃知道？”
说真的，夜长煜也好奇。七年前，太子的得宠程度让人心惊，东宫的各种陈设早就超了太子规制，直逼帝王规制，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知道一点。”端妃喝了口茶，算是润润嗓子：“七年前啸月来犯，年仅十二的太子随驾出征。”
“三月后，太子遇袭失踪，你父皇大怒，寻找半月未果。可是，半月后，太子被啸月大皇子送回来，当时啸月大皇子拓跋浚对太子的态度，极其恭敬。”
“嘶……”夜长煜倒吸一口凉气。虽说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只这么一点点就够让人联想许多。
“当年你外祖父作为监军管理粮草这才得知了这么一点儿。太子回来后，啸月立即投降归还我绍空失地，并且签订了停战条约，令三皇子拓跋珪为质。”
“后来，知晓其中缘由的人被你父皇处理了个干净，不能杀的也都封了口，你外祖父胆子小，这事就一直烂在心里，直到去年，太子回京前几日才以密信的形式告诉了母妃。”
夜长煜眸色深沉。
如此看来，若想扳倒太子，七年前太子失踪时发生了什么，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