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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德之贤之仁孝皇后

第三十六章中秋家宴

后德之贤之仁孝皇后 杉木依依ss 3375 2022-03-03 15:00:00

  转朱阁,低绮户,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如今宫里添了皇长子定要更热闹些,虽皇上在小阿哥洗三那日才露了脸,可赐名承瑞也让人知道,皇上得了长子,亦欢喜。日月星辰瑞历,是禹桀之同也,瑞取吉祥之意,承上天之福瑞,到底是皇长子。

  钟萃宫马佳氏擢升为贵人,皇上虽未亲自下旨,可皇后的旨意不也是皇上的意思,一时间,钟萃宫风光无二,连盛宠的昭妃都比了下去。

  太皇太后逗着乳母怀中的承瑞,“这小脸儿长得可真好哟,让人稀罕呐”,手中拿着金制长命锁在承瑞面前晃着。

  “可不是嘛,皇祖母,孙儿也觉着承瑞越来越可爱了,前日孙儿逗他,他还对孙儿笑呢”皇后看着那穿着福字小袄的承瑞,眼里尽是喜爱,拉了他的小手,轻声逗弄着。

  小娃娃不经夸,才得了赞誉,猝不及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乳母忙回禀:“小阿哥想必是饿了,奴婢先带小阿哥退下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拍了拍襁褓,笑道:“带下去吧,好生伺候着”。

  “是”乳母抱了孩子往内殿去了,马佳氏的眼睛随着乳母的身影,直至不见才收了回来。

  “在笑什么呢?”低沉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转眼人便迈了进来,藏青蟠龙袍衬得人英气非凡。

  众人起身正要行礼,只见皇帝扬了手,眉目中透着喜悦,“免了吧,今日既是家宴,随意些好,不必拘着礼”,脚步不缓,径直走向太皇太后,“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快起吧,皇帝倒是来得不巧,方才与皇后说着承瑞,这小娃娃愈发讨人喜欢”太皇太后笑容愈发温和欣慰。

  皇帝落坐于太皇太后身旁,笑言:“得皇祖母喜欢是他的福气,孙儿只愿皇祖母福寿安康,享天伦之乐”。

  太皇太后被哄得笑逐颜开,“知你是孝顺的,皇祖母向来喜欢热闹,若是能多添些小阿哥小格格的,便再好不过了”。

  “是,孙儿记下了,孙儿自当勉励”皇帝颔首应下,转过头对敏溪道:“皇后可记下了,皇祖母方才的训示”,神色严肃,不似玩笑。

  敏溪原想着今日在她怀里吐泡泡的承瑞,煞是惹人爱,皇帝突如其来问询,笑还来不及收回,星目弯弯,回道:“臣妾记下了”。实则并未听清皇祖母说了甚,不过,冬雪定是听清了,等散了宴席,回去问过便是。可她未察觉她那魂不守舍笑得温柔的样子令皇帝心中异样,这才寻了由头。

  众人心中思忖,皇上这话是何意啊,是想中宫早日诞下嫡子,还是告诫皇后娘娘需管好后宫,护好妃嫔?太皇太后明白,不过是皇帝又与皇后赌气罢了,懒于理会,只作不知。

  宴会伊始,戏子登场,唱的是太皇太后喜欢的长生乐。御膳房备下的宴食也慢慢呈上来了。

  南瓜银丝羹,味甜,皇帝伸手往敏溪右手边推了推,本想着她该是高兴,可余光一瞥,人正看戏看得入神呢,哪儿还有心思顾着身旁之人。心中添了火气,见面前酒杯斟满,一把拿过,动作略急,引来众人侧目。

  “皇上,您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敏溪回过神,侧过身,关切的望着他。

  皇帝只鼻腔哼了一声,便盯着戏台上戏子不再理她,又勾了唇角:“想不到这戏子也有长得如此清丽的”。

  皇后怔愣,皇上是何意?岂非瞧上了戏子?试探问道:“皇上,臣妾做主将那小旦留下可好?”。

  此话一出,慧嫔美目一瞪,这算怎么个说法,一个戏子竟也能成为妃嫔,简直贻笑大方,皇后怕是看戏看糊涂了。

  昭妃亦猛的回过头,头上钗环撞得锒铛作响,不可置信,皇后胡说些什么,戏子为最下等之流,竟敢留于后宫,莫不是还未饮酒便醉了。

  皇帝眼角直抽,什么混账话,难不成他一国之君能纳了一个唱戏的戏子,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脸色下沉,极其不愉。“皇后以为如何?”怒极反笑,欺身过去,转着手中的玉扳指,问道。

  或因着气极,或是忘了,是自个儿一时兴起开的口,这会子却都怪罪于身旁还等着圣谕的人。

  皇后自是觉着不妥帖,方才话一问出口便后悔了,只皇帝那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自爷爷殁了后,多数宫务报于翊坤宫,时常伤感,今儿更是失了稳重。低下眼,自责道:“是臣妾口不择言,请皇上恕罪”。

  皇帝脸色铁青,并非不心疼她,可她是大清皇后,与他并肩之人,过分沉溺于悲伤,于事无补,只轻轻抛下句“皇后莫忘了肩上所担的责任”,便只同太皇太后与嫔妃们闲话。

  “皇帝,哀家有些乏了,先回了”太皇太后按着额角,神情淡淡,由苏麻扶着起身,不愿瞧帝后斗气,索性眼不见为好。

  皇帝即站起来,“孙儿,恭送皇祖母”。

  太皇太后点着头,经过皇后身旁,声音温和:“敏溪,斯人已逝”。点到为止,不愿多言。

  皇后握紧了手中的绢帕,脸色白了白,自责愈盛。一旁察言观色的昭妃,心下欣喜,往日里太皇太后甚是喜爱皇后,贤良淑德,识大体,顾大局,方才虽太皇太后语气一如既往,可对皇后近日懈怠宫务不满,训诫之意呼之欲出。

  慧嫔立时站起身,举了酒杯,不掩眼中爱意,直直盯着皇帝,头上戴了皇帝初次赏她的云纹金钗,口脂红艳,“嫔妾敬皇上,一来贺皇上喜得贵子,二来愿大清江山万古长青”,蒙古女子的豪放实是令人爽快。

  “如此甚好”皇帝脸色稍缓,露了笑,端了酒盅,一饮而尽。

  有一便有二,后面的妃嫔见如此能哄皇帝欢心,仿效慧嫔,端了酒杯,道着吉祥话,只想争得圣眷垂怜。

  慧嫔不恼,反而有些得意,不过是东施效鼙。昭妃冷笑,不枉太后悉心教导,终是有了长进。

  繁星点点,宫宴将散,后妃皆起身,恭送皇上。“皇后同朕一道”眼中些许血丝,脸颊与耳根微红,皇帝走出两步,忽停下,斜着眼,正色道。

  “是”敏溪知皇帝微醺了,也怕一会子霸道性子上来了,非要去哪处吹风醒酒,谁人都劝不得,明日该头疼了。应了话慢慢的跟在圣驾身后。

  夜本寂静,两位主子相继无言,后面跟着的奴才不自觉的连呼吸都放轻了。空旷的宫道上,只听得时快时慢的脚步声。

  “全部给朕滚远一点”酒意上头,心里本憋着不快,皇帝突然驻足,朝着身后大吼一声。

  梁九玏等人身体一震,急忙停了脚步,往后撤,皇后娘娘在,勿需过多担心。

  敏溪原思虑着明日去皇祖母处先认个错儿,皇帝忽然斥责,着实吓了一跳,眼睛瞬时睁大,晶晶亮亮,似小鹿受惊,望着他。退了两步,正欲转身走远一点,却被抓了手腕。

  “你要去哪儿!”今日家宴,种种行为忍到极限,瞧她如此做派,是要留他一人吗,火气难灭,偏要问个明白。

  果真是醉了,手下失了轻重,抓得她有些疼。虽腕上泛红,只莞尔一笑:“我哪儿都不去,只陪着你”。

  这话倒是舒心,脸色微愉,放开钳着她的手,不过一刹,抬手指着她,蛮不讲理:“今日你为何不看朕!满宫妃嫔,对朕暗送秋波,万般讨好,偏你,去看那戏子!”

  梁九玏虽听不见皇上在说什么,可指着皇后娘娘的鼻子却是头一遭,再瞧着皇上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哎哟,这是怎么了!正着急,不留神瞥见身旁的小全子直直的盯着前方。伸手打了他的帽檐,斥道:“看什么,不想要脑袋了!”。小全子赶紧低下了头。

  敏溪失笑,原是为着此事。望着他,眼含笑意,缓缓两步上前,靠于他怀里,耳贴于胸前,听着皇帝心跳。娇柔示弱:“莫要气了,好不好?我答应过你,做个好皇后,绝不食言”。

  皇帝垂了手,心火叫清凉泉水灭了干净,单手搂了皇后,右手玩儿着她耳垂上坠着的东珠,低了头,轻声问:“很喜欢承瑞,嗯?”

  想着那小团子甚是可爱,不疑有他,“是呀,我是他的皇额娘,自是喜欢的,瞧着白白胖胖,更是爱了”。

  “那便生一个,朕把最好的都给他”皇帝状似随意,心中柔软,盼着肖像似父的儿子,只觉着,皇后所生方能最类帝王。

  皇帝以“朕”称,而非“我”。皇后立时明白其中深意,不免震惊,却又感动,湿了眼眸,笑道:“臣妾只盼他平安长大,为皇阿玛分忧”。

  皇帝拍拍她的背,含了期许,“多和皇祖母学学”。

  许是酒意上涌,体内燥热,瞧了瞧前边儿,嘴角一挑,“不过数丈”,言罢一把抱起皇后,转过头唤着人:“梁九玏,照明”。

  “哎,奴才来了”梁九玏提了灯笼往前跑,心里喜滋滋,还得是皇后娘娘。能让皇上消火之人,莫过于太皇太后与皇后娘娘了。

  敏溪急了,又不敢挣扎,劝道:“这如何使得呀,玄烨,快放我下来,让人瞧见可了不得了”。

  “你怕甚?不过几步便到坤宁宫了”皇帝笑她,转而看向梁九玏,肃了神色,“今日之事若是有一点风言风语传进朕的耳朵,朕摘了你的脑袋”。

  梁九玏腿一软,差点跪下,脑袋冒着汗,应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好差”。

  醉了酒,又来了兴致,夜里自然鸳鸯被里成双对,敏溪发间香汗淋漓,手抓着丝被,双颊细微透着红晕,折腾了一阵子,咬着唇,眼角挂着泪,怕屋外的奴才听见声响。皇帝见她迷离之样,征服欲起,存了心要她哭出声来,年轻气盛,自要一展英气。凤帷鸳寝,玉钗乱横,任散尽高阳,这欢娱,甚时重恁。浓情蜜意,红烛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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