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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德之贤之仁孝皇后

第四十四章吐露真情

后德之贤之仁孝皇后 杉木依依ss 3342 2022-03-07 15:00:00

  红墙琉瓦,望不尽的千金裘,高瓴圆柱,走不尽的荣华贵。意气风发少年郎,江山在掌美人在怀,衣玦飘然,繁华盛世志在必得。

  梁九玏踌躇在午门前,焦急万分。抬头时,藏青色的微服入了眼,立时小跑上前。

  “何事如此慌张”。皇帝沉声问道,此时心思全在方才鳌拜府中所见屏风后露出的一角衣摆。

  “奴才见过欲亲王”,梁九玏躬身行了礼,转过身回道:“奴才见皇上久久不归,心下担忧,只得出来迎驾,方能宽心些”。

  福全知趣,拱手道:“皇上,臣还有事处理,还望皇上恕臣不能护驾回乾清宫了”。

  皇帝收了思绪,瞥了福全一眼,颔首:“嗯,准了。等朕召谕”。

  “是,臣告退”。福全言罢带着贴身府兵打道回府。

  “皇上,您快去慈宁宫吧!皇后娘娘自晌午时分便罚跪在小佛堂,此时还跪着呢”梁九玏急着脚步跟着主子,一连串的皆道了出来。

  皇帝骤然滞步,眉峰一拧:“何人多嘴!”

  “皇上,这……..太皇太后时常担忧着皇上,或是放了人在身侧,可奴才不知是何人”。梁九玏不敢随意胡言,若太皇太后知他挑唆皇上折了她的人,可别想死的痛快。冬雪找人过来寻他帮忙时便知不好,如何都错,皇后娘娘怕只能认罚了。

  皇帝神色更加凝重,双唇紧抿,径直往慈宁宫方向去。

  梁九玏方反应过来,拿着佛尘,追上去,劝道:“皇上,皇上,您先回乾清宫换身衣裳。您穿这微服,太皇太后见了岂非更加气恼,皇后娘娘挨罚更重呐”。

  皇帝睥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早言”。转向南,走得愈发快了。

  “是奴才的错”。梁九玏赶紧顺着主子,低头跟在身后。

  小佛堂今日未烧炭盆,只因无人敢违背太皇太后旨意,阴冷得很。苏麻不忍,趁着主子午歇时送了暖手炉进去,却被皇后好言婉拒,只得叹气拿了回来。

  “嬷嬷,娘娘可还安好?”冬雪站在门外心急如焚,太皇太后不准人进去陪着,也不知里面如何,入了冬,又不许跪在蒲团之上,娘娘从小娇养,这可如何是好。

  苏麻摇了摇头,复叹一口气:“娘娘这倔强性子倒与皇上如出一辙,帮着皇上瞒了格格,她自知有错,却又不悔。格格罚了她,倒教她安了心”。

  冬雪心疼,却又一句不敢言,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咬着唇不敢出声,怕娘娘听见。

  苏麻心中失笑,皇后宫中奴才竟也随主子一般倔强,轻轻拍了拍冬雪,以示安慰。

  眼见太阳快西落了,冬雪望着天,合了手掌,闭着眼,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

  黄昏的残阳,深切切的,好似此时千丝万缕的情绪。几只暮鸽在屋檐上方喧闹着,从不知人间悲愁。

  “皇祖母,皇祖母,是玄烨错了,您饶了敏溪吧”。皇帝跪在青石地上,膝盖冷硬难耐,何况敏溪跪了几个时辰,心中酸疼,皇祖母不肯见,只得跪在内室门外高声求情。

  太皇太后被扰得停了手中的佛珠,睁开眼,盘着的脚落地,苏麻即刻上前扶着,几步到门口。

  “你可知错”。威严之声从头顶传来,皇帝惊喜的抬了头,“皇祖母,孙儿知错了,都是孙儿的错,是孙儿不许敏溪禀告祖母,您要罚便罚孙儿吧”。跪行两步至太皇太后脚边,眼眶微红,喉音晦涩。

  太皇太后瞪着皇帝,训道:“糊涂!白白费了哀家心血!且不论今日之举万分危险,若无人知晓,你悄无声息前往贼府,若有差池,赫舍里一族必得陪葬!帝王多情却不可专情,难不成你要效仿先帝!哀家今日罚皇后,教她如何为大清皇后。世德钟祥,崇勋启秀,皇后之举可还配这册后诏书赞词”,末两句神色归于泰然,竟笑了。

  皇帝双目大睁,震惊之余明白:皇祖母对敏溪居皇后之位不满,可平日皇后不仅无错处,六宫之事井井有条,仅因瞒了今出宫之事便有怨对?实是不知为何。

  太皇太后瞧出皇帝心思,缓了神色,“先起吧,地上凉”。一手教养大的孙子,终不忍罚久了,只不同福临那般忤逆,便可多替他谋划。

  “可皇祖母,敏溪…….”皇帝犹豫,虽只跪了几句话的功夫,膝盖便如针扎。皇后一弱女子,且跪了几个时辰,原是身弱,怎可受得。

  太皇太后扬起不多时的嘴角霎时垂了下去,“哀家方才一席话白费了口舌不成!一国之君竟跪下替女子求情,天子之威何在,皇家脸面何存。你若起来,哀家可少罚些个时辰,你若继续跪着,皇后便是罚到明日也是不无不可”。威胁之语令皇帝蹙了眉。

  苏麻不愿皇上曲解,误了格格心意,即打了圆场:“皇上快起吧,格格忧心了一日,见皇上平安归来才放了心。格格心里疼皇后娘娘,只娘娘惯是乖巧,今日之事属实不合规矩,格格自然恼怒。娘娘不同寻常人家主母一般,格格若不严厉,皇后娘娘如何管好后宫呢。皇上莫辜负了格格心意,快些起罢”。言罢便去扶皇帝。

  皇帝顺势借苏麻的手站起来身,苏麻捏了捏他手臂,暗示同主子讨几句软和话儿。靠近了皇祖母身前,恭敬站着,“皇祖母,孙儿知错,不该瞒您。孙儿不愿皇祖母太过忧心,却惹得皇祖母生气,实属不孝,望皇祖母宽恕孙儿。拉了皇后一同胡闹,非君之所为,有负皇祖母教诲”,端正的认着错。

  “玄烨,时至今日,皇祖母仍一切为你。望你时刻谨记先帝教训。皇祖母年事已高,不知还可帮皇帝多少时日,只愿皇后可辅佐一二,并非故意为难”。太皇太后缓了怒气,语重心长训诲道。

  “孙儿必定谨记皇祖母教诲”。皇帝暗了眸,原是误会了皇祖母心意,实乃愧对。

  “苏麻,何时了”。太皇太后斜眼一瞧,皇帝愧悔,暖了心,自柔和了些,问道。

  “回格格,酉时了”苏麻瞥了眼洋钟。

  “去请皇后出来吧”。太皇太后又正眼打量着皇帝神情,见他欣喜,眼睑下垂,若有所思。

  皇帝目光随着苏麻的身影,望着门外,迫不及待,攥紧了拳。待人真入了眼时,心中又疼又急,虽皇后擦了口脂,苍白脸色可知已是虚弱,故意放慢了脚步掩饰着不适。

  “孙儿知错,不仅欺瞒皇祖母,惹了皇祖母生气,孙儿不孝,望皇祖母保重凤体,莫与孙儿见气”。皇后踉跄两步,待站稳了,提了下裙跪下,俯首贴地,请罪认错。

  “嗯,知错便好,切不可再如此行事。若是忘了如何为后,回去熟读立后金册。敏溪,莫忘了索尼教诲。昭妃愈发懂事,既你身子不适,还是让她从旁协理为好。皇祖母疼你与昭妃不同,你可知为何?”。太皇太后手中的佛珠骤停,虽是平然,却实乃苛责。

  皇后并非蠢笨,怎会不知,直起身,扯了嘴角:“孙儿谨记”。

  “跪安罢,哀家乏了”。苏麻搀着主子进了内室,目不斜视。

  “敏溪!”。皇帝立时去扶她起身,却见她摇摇头,此时在慈宁宫,若不顾身份,被人瞧见,又不知如何挨罚,断不可叫她背了魅惑君上的罪名,悻悻的缩回手。

  冬雪忙上前半扶半抱将主子搀起来,“娘娘,奴才扶您回去”。心里替主子委屈,红着眼,颤着声儿,只想快些察看娘娘膝上的伤。

  “皇上,臣妾先跪安了”。使了余下力气行礼,脸上依旧挂着笑,可笑里藏了疏离。

  皇帝喉头酸涩,“朕回乾清宫,与皇后一道”。知她孝顺,且皇祖母如此不留情面训诫,心中定然苦闷。

  敏溪侧了身,等皇帝先行,尊规尊矩,良顺淑惠,却不可同君上并肩而行。见他又来牵她,只福了身,躲开了。

  皇帝顿在半空的手,指节弯曲,忽而握了拳,收了回来,皇帝气恼,径直出去,不愿回头。

  “娘娘,您……何必……”冬雪不知主子为何突然同皇上生分,惴惴不安。

  “冬雪,本宫答应过爷爷,保赫舍里一族,若因本宫一人,连累族人,可还有颜面见列祖列宗”。皇后强忍膝盖刺骨的疼,湿湿腻腻,想必是渗了血,只可回了坤宁宫方能察看。深知今日皇祖母心生隔阂,不似从前了,可…不悔。

  “娘娘!”冬雪见主子忍痛出了慈宁宫,几步便摔了下去,惊呼出声。

  皇后脚下一软,扑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疼得锥心,竟也只红了眼眶。

  皇帝故意慢行,圣驾前方不远,闻得呼声,转头一瞧,还了得!即返身回去,梁九玏小跑随着,正欲与冬雪一同扶皇后娘娘起身,不料皇帝高声呵道:“滚开!”。霎时将皇后抱了起来,吩咐道:“宣太医院院判即刻去坤宁宫”。

  “皇上,快放臣妾下来,于礼不合”。敏溪窘迫,此时出慈宁宫不远,若皇祖母知晓了,定会不愉。

  皇帝恨恨道:“休再多言!”,方才的账未同她清算,又胡闹甚。

  敏溪见皇帝脸色不悦,也知他脾性,住了嘴,往怀里靠了些。

  回了坤宁宫,皇帝将她放于软塌上,掀了她的裤管,查看伤势。敏溪红了脸,推他:“皇上,不可…….”

  “敏溪,可真要同我生分?若因皇祖母几句训诫,便如此疏远于我?我虽为君王,坐拥天下,可心安之处便是你在之处,爱新觉罗玄烨之妻唯一人,唤赫舍里敏溪”,皇帝抵着她的额,“敏溪,莫要如此,万人之上….亦孤寂难耐。可有你,稍有温暖之时。你可愿与我携手?”。眉眼无奈,此时方明白先帝心境。

  良久,敏溪温柔应好。

  屋内温情脉脉,梁九玏望了望,不敢去报,咸福宫主子添了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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