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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德之贤之仁孝皇后

第四十五章双喜临门

后德之贤之仁孝皇后 杉木依依ss 3364 2022-03-08 15:00:00

  一江烟水照晴岚,卷香风十里珠帘。人人都道江南好,地灵人美,何况进贡的轻纱软缎做成的衣裳。那日冬雪听了吴忠的禀报,眼睛滴溜溜转不停,心生一计,附耳过去,与他交代了几件要事,笑得狡黠。

  “娘娘,做酒酿圆子的糯米粉见了底,奴才去内务府取”。冬雪站在门口禀了一句便没了踪影。

  待皇后回过神,只见微动的门帘,霎时失笑,没了倒也无妨,难不成一日便离不的了。又一想,这丫头惯是护主得紧,遂摇了摇头,罢了。

  冬雪取了东西,抱在怀里,时而望天时而看地,不知在思量何事,独自笑出了声。

  “梁九玏”抬头间瞧见了呆鹅,扬着下巴唤他。

  正与小全子交代事宜,梁九玏侧头一看,立时朝小全子挥了挥手,令他莫要扎眼,几步迎了上去,笑脸问道:“冬雪,可是皇后娘娘有何吩咐”。低眼一瞧,她手里抱的包袱,疑惑道:“哟,可是给皇上送何物来了”,伸手便要去接。

  “啪”,冬雪拍了他的手,白了一眼,“莫要乱碰”,又因有事相求,转而微微一笑,“我有事求你,不知你帮不帮”。

  “何事?”。梁九玏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冬雪头回找他帮忙。

  冬雪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向他招手:“过来”。

  “哎!”赶紧俯身过去,听着冬雪软侬耳语,耳尖燥得慌。

  “可记下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娘娘该寻我了”。冬雪挤了挤眉眼,抱着包袱转身快步离去。

  梁九玏摸摸发烫的耳尖,笑得两颊绯红,轻喃道:“记下了”。

  敏溪翻着账本,心中思忖,皇祖母前日闲话时提及,宫中虽是添了位阿哥与公主,可也子嗣稀薄,从八旗中选些德行贤良的女子送进宫方好。且与皇帝约定,每月只初一十五来坤宁宫,不可恩宠过犹。不知是那日在慈宁宫,皇祖母训示令皇帝有了忌惮,昭妃无往日盛宠,慧嫔倒拔了尖。众人皆猜测是昭妃失了皇嗣,寒了圣心。

  “娘娘,娘娘,奴才拿了好东西,您且先瞧瞧”。冬雪风风火火的抱着东西进殿。

  敏溪侧目,疑惑的瞧着她手中衣物,“这是何物?何处得来?”,一眼便知并非满蒙女子所穿着之物。

  “回禀娘娘,这是奴才去内务府瞧见的,江南织造府进贡的香云纱。皇上吩咐除慈宁宫做沙帐外,余下的留给各宫主子。奴才听闻江南水乡女子流仙裙美极,娘娘天生丽质,何不试试,也好让奴才们开开眼”。冬雪放了衣裳于桌案上,不顾体统竟要拉主子起身。

  “皇祖母最是厌烦江南女子之态,言之红颜祸水,若是被皇祖母知道了,挨了罚,你又要哭鼻子了。况且皇后哪可如此胡闹,不成规矩”。敏溪哑然失笑,这妮子怎如此大胆,忙推拒着,传了出去还有何威严,六宫如何能服。

  冬雪不罢手,依旧劝着:“皇上今日不过来,您在里屋换了,与近身的几个逗个趣儿,也好打发时候,无人敢传。奴才还与珍月姑姑学了好多日梳髻呢,娘娘便试一试,全了奴才心愿吧,奴才自知如此是大不敬,事后任凭娘娘发落”。

  六岁便跟在身边,情分深厚,初次拉她胡闹,幸而今日圣驾未至,叹了口气:“只半个时辰同你胡闹,且再无下回了”。

  冬雪欣然应好,唤了芷兰进来,帮着一起为皇后更衣。

  棋局临近收尾,乾清宫议完事,皇帝喉咙发干,端起茶,饮了一口,不甚在意问道:“方才,你同谁人在殿外私语,可是有何要紧的事”。

  “回皇上,是冬雪姑娘。只言皇后娘娘近日晚间轻咳不断,坤宁宫雪梨分例用尽。皇上曾吩咐过可到乾清宫取,姑娘过来找奴才取些梨罢了”。梁九玏心虚低首,心跳如鼓:佛祖老天爷啊,仅此一次,若非冬雪来求,且又无关紧要,死也不敢欺君。

  皇帝手下一顿了,盖了茶盏,思量再三,还是从了心,沉声吩咐:“摆驾坤宁宫,不许声张”。

  “嗻”梁九玏静静随在主子身后,招了几人伺候在旁,并未宣轿撵。

  方至坤宁宫门口,竟闻得里间嬉笑打闹声,皇帝立时阻了小太监禀报,自去一探究竟,未察梁九玏笑得欢喜,拦了身后伺候的奴才。

  轻着脚步,掀开内间垂帘,惊为天人。轻罗衣裙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惊鹊髻上的彩蝶纷飞金步摇闪着光芒,眉间朱色梅花花钿衬得肤白如雪,轻纱广袖流仙裙腰间系着缎带,柳腰盈盈一握,胸前凝脂更是晃得他移不开眼。

  似闺中小女般同芷兰打趣,回头却见皇帝立于门间,目光灼灼,如狼似虎。霎时羞红了脸,即刻行了礼:“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平身,都退下吧”。喉音低沉沙哑,敏溪自知此时皇帝涌了□□,愈发不敢抬头。冬雪抿着嘴笑,拉着芷兰退出殿去,关了门。

  皇帝一步步过去,正如每次围猎时,入了眼的猎物,不得到绝不罢手。长臂一揽,将敏溪箍在怀里,细细的瞧着,好似真怕她羽化登仙,只令他见之忘俗。

  “皇上怎这会子来了?”敏溪双手推他,别过眼去,心虚的问道。

  “怎的?难不成吾妻并非为夫君穿此衣,反是便宜了奴才们?我还不及你身边的奴才不成?”霸道如常,又些许不愉,若今日不来,她便如此瞒了他不成。

  敏溪微微头疼,这是何浑话!只反问道:“皇上可喜欢?”

  皇帝不答,只往她颈侧去,含了软肉吮着。

  敏溪又是一惊,使着力推他,猛然怒瞪着:“玄烨!”。此时可是白昼,且不论皇祖母知晓该如何交代,此时如何都拉不下脸与他行闺房事。

  竟见他低低笑了起来,“不叫皇上了?你若还同我如此生分,我岂非无有法子治你。既成了我的妻,便离不得,人如此,心亦是”,手下又使了几分力,似要融入骨血。

  一如既往不容辩驳,却暖了心,敏溪松了手,环了他的肩。可不知如此一来,他低头时瞥见胸前丰盈,眼眸忽暗,喉头滑动。

  “诶!莫胡闹!这是做何?”还在细细品他之言,突然被抱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

  一汪秋水剪双瞳,心中燥火愈盛,将她扔在床上,去解她腰间的缎带,层层叠叠,急得额间冒了细汗,“怎的如此为难于我”,没了耐性,手下用力,扯断便是了。

  敏溪急了,去按他的手,却被反扣于耳边,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堵了话语,含了呜咽。

  冬雪站在门外,细微听得娘娘娇弱的直呼轻点儿,心花怒放,心里求着:只盼娘娘早日为皇上诞下嫡子,不受人欺负。

  石榴花开,点点串串,绿荫里闪着嫣红,似团团火焰。棋局收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来人,召鳌拜进宫觐见”。皇帝里衬穿了软猬甲,立于铜镜前理着衣襟,眼神肃杀。

  鳌拜接了圣谕,不疑有他,独身前往,辅一迈进乾清宫门槛,便见皇帝一人坐于龙椅上,疑惑只一瞬。在行礼须臾间,一群侍卫冲了出来,关死了大门,疯了一样攻向他。

  未料到此景,没有防备,被一拳打了个趔趄,曾经满洲第一勇士怎可惧怕,与侍卫动起手来。“皇上这是何意!”鳌拜恼了,竟往御前去了。

  立时噶布喇带着人从一侧出来,护在皇帝四周。皇帝浅笑不答,只瞧着眼前情景,胸有成竹,天下之主之气势,睥睨着那乱臣贼子,只为舒那一口多年来憋闷怒气。

  纵然曾征战沙场,体魄强健,却已老矣,侍卫正值锦瑟年华,生龙活虎。且双拳难敌四手,不经意间被扫中膝后腘窝,重重跪地,牵扯旧疾,难站起身。侍卫一拥而上,将其制掣,枷锁上颈,铁链挂腕,不复当年威赫。

  “皇上,鳌拜已拿下,请皇上定夺”。噶布喇跪下请旨。

  皇帝蔑视着鳌拜,见他眼里不甘,斜着嘴角,冷言吩咐:“鳌拜,妄称顾命大臣,窃弄威权,实为不忠,着削其爵位,没其家产,暂由宗人府收押。其党羽班布尔善等,皆伏诛”。

  “呸,小皇帝,我为大清立下赫赫战功,一时不察,竟中了圈套,哈哈哈,太皇太后是不会杀我的”。鳌拜吐出口中的血,得意笑道。

  “还不拉下去”。梁九玏唤着人,这帮不长眼的,等着给万岁爷添堵呢。

  皇帝不以为意,如今鳌拜已成阶下囚,不堪在意。方坐下,正欲宣索额图,却见梁九玏领了江德福进来,心中一紧,坤宁宫可是有事?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奴才恭喜皇上,今日太医为娘娘请平安脉,诊出娘娘遇喜两月余了”江德福一脸喜色道。

  刹那间,皇帝眼神清亮,“哈哈哈,好好好,此子乃天赐万福”。兴奋得站起身,欣喜得来回踱步。

  “奴才恭喜皇上,万岁爷快有嫡子了”。梁九玏虽不知皇后娘娘怀的阿哥还是公主,可皇上连着三个好便可知,这位小主子同其旁人不同,先道吉祥话。

  “赏”。皇帝心中溢满欢愉,虽已有子嗣,可终究不是心爱女子所生,“摆驾坤宁宫”,实是等不及,长腿一迈,年少意气风发。

  此时满室喜悦,冬雪与芷兰更是盯着主子瞧个不停,惹得敏溪好笑。

  “敏溪!”,皇帝进了门便打眼四下寻人,见她侧躺在软塌上,两步过来,坐于她身边,目不转睛盯着她。奴才们知趣的退下。

  被瞧得害羞,绯红悄悄爬上耳根,敏溪娇嗔道:“你盯着我作甚”。

  玄烨闷笑两声,将目光移至她的小腹,轻声道:“可让阿玛好等”,不知怎的,手轻轻抚了

  上去,笑意溢出双眸攀上眉梢,柔情满怀。

  敏溪附上他的手,温柔喃语:“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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