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M市最大的庄园,蒂都。
白兢衍和时迎从一辆S级的梅赛德斯-奔驰中下来。时迎将手中的钥匙丢给正候着的小哥,小哥熟练地接住,将车开走。
门口的男士工作人员领着他们走进蒂都大门,穿过设有泳池的庭院,来到金碧辉煌的大堂,坐上了上二楼的电梯。
时迎借着可以装进大半个一楼的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Sala选了个好地方!”
白兢衍双手插兜,舒展脖子。
一想到头上顶着的那一片云雨…脑壳就疼。
从电梯出来,走了三四分钟才到,工作人员推开包厢的房门,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偌大的餐桌空无一人,人群稀稀疏疏地分散。
隔间的沙发,有个老人正抽着烟。
旁边隔间,Sala的老总和夫人正有兴致地打着高尔夫,另一个隔间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打桌球。
楼上,一个男人说:“胡了。”
抬头望去,多了几个没见过的面孔,重新洗牌的声音在包厢响起来。
白兢衍领着时迎率先跟正在抽烟的老人打了招呼,“杜爷。”
时迎:“杜爷。”
杜淳,古玩界的神人。与方家方益扬,也就是方轻帘的爷爷,是生死之交。
面具party上展示的古董宝贝,大部分都经过杜家之手。
杜淳喷云吐雾,掐灭手中的烟,“阿衍来啦。”
杜淳一向严肃的面相此时此刻颇为和蔼可亲,凹陷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白兢衍,满是皱纹的脸多了笑容。
“阿迎也在。”
跟杜淳一块坐在隔间沙发区的还有四位长者。
白兢衍礼貌地朝他们点头问好,挪脚去有Sala夫妇在的高尔夫隔间。
打开门,Sala夫妇对他的出现很兴奋,放下手中的球杆,坐下跟他聊起了今晚饭局的主题。
Sala邀请了西爵也邀请了流芳年华。
他们还邀请了与Sala齐名但更为低调的粉瑟。
Sala要用他们三家价值连城的宝贝作为姊妹款一块出展。
Sala的公子和流芳年华的大公子在隔壁隔间打桌球。
楼上搓麻将的那桌,其中两个应该就是西爵的小公子和粉瑟的小公主。
外面服务员上菜,经理过来提醒。
四人从高尔夫隔间出来,Sala老总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左侧是夫人,右侧白兢衍。
大家稀稀落落入座。
从楼上下来的三男一女,跟着刚从桌球室出来的两位年轻人坐一块。
室内人都到齐了,但就没人动筷。
这时,门外一个助理跑进来,欲言又止,最后附在Sala老总耳边说了句话。
Sala老总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很镇定,很快又恢复笑容,“我们再等等。”
先到的那群人面不改色,都不吱声。
白兢衍和时迎有些不知所以然。
Sala老总对白兢衍说:“西爵小公子还没来,我们再等等。”
白兢衍下意识扫视一遍刚刚在楼上搓麻将的那群人,原来西爵的小公子没在其中。
传闻,西爵小公子性生活丰富,花边新闻满天飞,西爵夫妇都管束不了,奈何手握继承权,世人都忌惮他三分。
也对,他又怎么会乖乖地坐椅子上打麻将,他只会在床上打扑克。
都说,蒂都三楼大床房又软又舒服,是花天酒地,撩云拨雨的好地方。
也算是见实了传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