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出了研究院，从一名老人的嘴里得知：所有出去追踪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回来。我才渐渐放下了心。但我知道他们不会真的放弃寻找你，所以我需要做点什么，于是在我能自由活动时偷偷放出了消息，让整个国家的人们都以为他们在残害民众进行秘密实验，悠悠之口下岂能尽封。其实这种谣言最是容易被推翻的，可惜的是他们动用了太多优秀的人，一去不复返自然是疑点重重经不住查。”
“此事之后他们也只能放弃追踪，我想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消息，就是不能当面与你说，还是觉得遗憾。”方故笑了笑，有些无奈亦有些苦涩。
一直在闭着眼的末语在这时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
他继续说道：“我听过一句话，说时间最是无情，轻而易举便可抹去记忆中的情感。我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也会成为那个人嘴里的恨，可没想到日复一日的过去，我还是无法释怀，始终想着，念着，心里痒痒的。”
“后来得知要来这里，我是高兴的，即便要付出代价，哪怕是只有一星半点的可能呢？”说到这，方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结果说明我没赌错，我真的见到了你，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你，是属于我的世界的你。”
“说什么呢。”末语突然开口，眼眸中不夹杂着一点情感，看向他：“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幻觉了吧。”
方故愣了愣，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是还要追查内鬼的下落吗？那个孩子为了你可得罪了不少人。想想这些吧，你不应该在这里被困住。为了别人，更为了你自己。”末语冷脸从地上起身，伸手指向远方的黑暗，“是这个吗？困住你的东西。”
方故坐起身，同她望向远方，风轻云淡道：“嗯。”
她转眼一脸认真，身上顷刻间涌现出强大的气场，隐隐间似有黑色的气流浮现。几乎是下一秒钟的事，整个空间有了明显的震感。
方故纹丝不动的坐在她旁边，看着这周围强烈的变化，他明白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末语是可以将这里打破的。
方故抬头看向末语，看着她专注的神情，记忆中小时候也有这样的一幕：他仰望着她，她以一指护下，宣示所有权。
方故笑了，并未欢喜，颇有无奈，“我当初就有说过不会再让你为我出手，现在变成这样，倒是我食言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留在这里。”
气势汹汹的末语似乎太过专注，话语飘然入耳，没有细读。那空间受末语的影响，震感越发剧烈，天空中的黑幕被撕扯开露出一道白光。
渐渐地，天空中的口子越来越多，强烈的光线击破黑暗，射向四面八方，速度之快，一时之间，白光耀眼，末语不得不闭上眼睛。
耳边没有了他说话的声音，悄然无声。
就连周遭的温度也变得温暖起来。
仿佛还有食物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