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常居的陈年旧事

　　　　“曾祖母，可以教我修炼道法吗？你那么厉害的本事，我好想学。”

　　这个念头，昨夜魂牵梦萦，小倩简直不能睡觉。

　　想想都激动，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奇异，可是没有想到，道法修行，似乎，触手可得。

　　-

　　“家传道法，不教你教谁。不过，你首先得证明你有修道的天分。”

　　“怎么证明？”要说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她都还可以信息十足，不过这个闻所未闻的修炼，还真没有什么底气。

　　“去学堂读书，修习基础道法，到了一定的功力，才能修家族道法。”

　　读书。。。刚从高考神坛走下才多久，居然又要重新开始，不过，好像没有价钱可讲：“好，读书就读书。”

　　-

　　放走梅娘子，用金雀草炼好丹药，再把那些男子教育了一顿，总算处理完结。

　　可以回太常居了。

　　主要是小倩催促着，她那颗想要修炼的心，时刻在蠢蠢欲动。

　　-

　　“金嬷嬷，我们太常居，哪个最厉害，我爹爹道行高不高？”打听清楚，要把高手的秘笈拿到手啊。

　　“小小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们太常居和别的人家不一样。”

　　哇，平时那么多啰啰嗦嗦的话，经常说到小倩熟睡，小倩怎么记得。。。

　　“哪里不一样？”人口？人种？种族？

　　“这个世界崇道轻文，所以只要好一点的人家，都以学道法为主，可是我们太常居不行，老太太二十年前立下规矩，府里家眷不准学道法。”

　　“为什么呢？”曾祖母没有不准我学呀。。。

　　“唉，当年是有原因的，这次你一定要记住了。”金嬷嬷讲：“本来，你曾祖父聂真，是侯府聂端王爷的五儿子，聂王爷道法盖世，为国家征战妖魔，立了很过战功，被封威武候，他有五个儿子，就聂真最是明慧，很小就学会了家传道法，十五就跟着聂王爷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聂王爷常说，只有五儿最宜继承爵位。可是，二十年前，你曾祖父率兵和冬境的雪魔交战，当时雪魔妖力并不深厚，本以为是一场小战，结果，雪魔虽然被杀，兵士们回来，其中，却没有你曾祖父的身影，经兵士禀报，原来在杀死雪魔后，你曾祖父却被雪魔的幻阵所迷，独自踏进了莽荒雪原，再也没有出来。莽荒雪原是个千古冰原，不管人还是妖，进去之后，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当时神主为表抚慰，赐你曾祖母太常居，又赐下皇符护宅，但你曾祖母痛心之余，立下家规，再也不准子孙习学道法，情愿大家一生碌碌，也不想看见再有亲人，身亡沙场。”

　　“所以，我父亲也不会道法？”

　　“当然不会。”

　　“所以，聂家其他四房，现在都瞧不起我们？”

　　“这是一个方面，主要是以前你曾祖父在的时候，聂侯爷一再表示要将爵位传给他，当时大概已经得罪各府了，现在他们得势，哪里会给我们好脸色。”

　　“那，聂侯爷还在世吗？”曾祖父的老爸，该怎么称呼？老人家在世，总还可以有点依靠吧。

　　一瓢冷水扑灭了小倩的想象：“早就不在了，现在的侯府，是聂家老大聂楚雄继的爵位。”

　　-

　　回家的路上，小倩忍不住。

　　“曾祖母，你不是立下府规，不准学道斗法。。。”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不要说，那是二十年的规矩了。”曾祖母恍惚看到二十年前的光景，淡淡的叹了口气。

　　“嗯，是吗。”

　　“倩儿，你虽然还小，不过，曾祖母看得出来，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下面这些话，曾祖母没有对别人说过，你自己听到就是了。当年，曾祖母之所以立下那个府规，是因为你曾祖父走后，家里只剩下你祖父和你父亲两个男子，他们道法天赋有限，却急于修炼，好承继你曾祖父留下的重担，早在你曾祖父在的时候，已经明了你父亲和祖父的慧根不足，我不忍心听任他们受挫而返、或是看着他们走火入魔，所以立下不准修行道法的府规。”满是皱纹的脸，车窗透过的光线，闪耀着无穷的智慧：“这多年来，聂府被人讥笑，被其他四府所不耻，我也毫不介意，花有开谢，月有阴晴，那有什么可惧的，我只想，护的子孙周全。不过，这个府规，今天，我打算改改了。”

　　“啊，为什么？”小倩听的心潮起伏。从来老太太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慈祥温柔的老人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古代妇人，没有想到，却有这样的胸襟和谋算。

　　“孩子，如果我没有推断错，你应该是个天赋异禀的道法奇才，我不会阻挡你的前程。从现在开始，修炼道法的府规，将被废止。你可以修炼。”

　　“谢谢曾祖母。”

　　-

　　“回去之后，你先跟着我住段时间。你曾祖父的书院在我这个院子旁边，一直废置着，我叫人将那里收拾出来，到时候你再搬过去住吧，那里清静，离我这里也近。”

　　十二岁就能独门独院，这奢侈生活啊。

　　“好的，曾祖母。可是，我要不是修炼奇才可怎么办？”小倩还真的没有把握。。。

　　“那你还是我的好孙女啊，以后乖乖的，嫁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君，曾祖母就满足了。”

　　“嗯，曾祖母，我以后生几个小孩子给你玩。”老人家不就喜欢儿孙满堂。

　　“哈哈，这孩子，也不害臊。”刮了刮小倩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