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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曼殊王者香

第七十二章 拥抱烛火

幽幽曼殊王者香 渝摆摆 2007 2020-01-11 23:11:12

  忿然作色的暒歌却无力辩驳,目前的确如白曼所言,若是有法子,南疆又怎会痴傻如此之久…

  然,白曼想要依南疆梦里所托带其回苦海一事只能事与愿违,暒歌定是不许的。

  ……

  时光似太虚间的急流星火,稍纵即逝,转眼已是半月有余。

  调兵遣将的叱云珩并未等来暒歌的围剿,此事算是暂且告一段落,另寻时机。

  兀颜族里明艳动人的颜丽身着一袭浅色华服,裙摆逶迤拖地的出了寝殿意前往彤华宫瞧瞧,一位小娥进来禀道:“族长,叱云族有人来。”

  兀颜丽神色忽地一暗,自知有把柄在叱云珩手里,委实不愿见这个人。

  转念又想,此一时彼一时,叱云珩的狐狸尾巴如今也在颜丽手里攥着,互相牵制倒是有趣了几分,倒想瞧瞧叱云珩这次还使出什么招来威胁她。

  当来人进殿,方知并非叱云珩而是阿頔。

  “见过兀颜族长。”阿頔拱手道。

  颜丽梨涡浅浅道:“阿頔,你今日怎得闲来我族里?”

  颜丽酒窝浅浅毫无公害的美人儿模样,使阿頔顿感心有小鹿乱撞,怦怦直跳。

  实不愿将眼前的颜丽与毒害君上身边之人的狠毒关联在一起。

  “阿頔不请自来,还请兀颜族长莫怪。”

  “怎会,你能来我兀颜族,我求之不得呢!你我两族是该多多走动才是。”

  阿頔瞧了瞧颜丽两侧的小娥:“我…我今日来是有话与你说。”

  心领神会的颜丽轻抬了抬手,示意小娥们退了下去。

  见阿頔略有为难之色似乎碍于情面,便直言到:“既然来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叱云族长有否要挟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何出此言?”

  “因叱云族长知晓你用丧灵枯陷害君上身边的人。”

  兀颜丽笑了笑:“我道是何事,叱云珩他威胁不了我。”

  见颜丽用丧灵枯害她人玄灵珠异常,却还笑得如此的没有罪恶感,阿頔心下很为颜丽感到难过:“你为何要对那女子用丧灵枯?”

  “你瞧见了?”兀颜丽冷道。

  “是,君上昭告玄域寻医时,我与叱云族长一道去的,那女子玄灵珠内就是丧灵枯。”

  反正叱云珩都已知道丧灵枯一事,颜丽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恨到:“因为我恨她!”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曾经去灵兽山捕灵兽都不忍心取灵兽的灵元,为何你现在忍心去伤害一个无辜之人且还是君上身边的人?”

  “是她自找的,我好言相劝让她离开君上,谁知她走了又回来,既然赶不走她,那我只能出此下策让她得不到君上。”

  为了得到君上,兀颜丽竟变得仿佛毒害君上身边人不过是小事一桩。

  阿頔倍感心痛之余,认为爱慕与忠君是两回事,他不想眼睁睁看着颜丽无药可救一条道走到黑,希望颜丽能负荆请罪,减轻罪罚。

  “你就不担心君上知晓后,拿你问罪?”

  “若君上为了南疆不给我一条活路,我也认了。用我的灰烬换她永生痴颠,值得。”

  阿頔痛惜道:“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不惜将自己置于化为灰烬的险地,真的值得?”

  兀颜丽侧身移了两步,阿頔的这句话显然是刺到了她的痛处。

  君上素来对颜丽情感都未超越男女之情,阿頔自是炳若观火,很是明了。

  君上就如同一束黑暗中引人注目的烛火,吸引到如同一只飞蛾的颜丽奋不顾身想要去靠近烛火,拥抱烛火。

  哪怕结局是惨痛的焚烬,她亦无怨无悔。

  神情灰郁的颜丽低声道:“事在人为,我相信能陪伴君侧的那个女子会是我。”

  “心系于你的你看不见,心里没有你的,你却费尽心机不放手。”阿頔心碎的暗道。

  阿頔深知是规劝不了一条道走到黑的颜丽,临别之际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若迷而知返向君上请罪,尚可免毁珠之祸。”

  看着阿頔离去的背影,颜丽的脸上透着汨汨哀伤:“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依然是不想放,不舍得放,我不甘心爱慕了几千万的人拱手让于她人。阿頔,你不会明白的。”说罢,幻为一缕雾气飞去了彤华宫。

  朝值守宫门的无象问君上可在宫里,得知暒歌在宫里的兀颜丽轻拂了拂袖踩着玉步进了殿,坐在案台里的暒歌正翻阅着玄黄医经,南疆与白曼在另一端的茶台处吃着果子。

  “君上。”

  白曼转头瞧去是兀颜丽,正等着她呢!终于都是姗姗来了。

  暒歌淡淡的“嗯”了一声,

  “君上可有寻到医治的法子?”

  “正在找。”

  白曼挑了几颗优质的果子哄着南疆乖乖吃果子,便起身来到案台一侧刻意将声线提高了些许:“君上许是找不到,但你可以呀!”

  颜丽可以?暒歌略微吃惊的看着白曼。

  颜丽怔了怔,故作从容的浅笑道:“你说笑了,我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的。”

  “你是不懂医术,可你有解药呀!”

  白曼这剥洋葱似的一层一层剥近真相,就是想瞧瞧颜丽如何极力狡辩而惊慌失措的模样。

  解药?暒歌猛地站起身:“南疆是中毒?”

  “是的,我早就知道南疆是中毒所致。”

  暒歌与兀颜丽均是一派震惊神色,震惊背后的意义却不相同。

  “你为何到现在才说?”

  白曼轻挥了挥袖,朝兀颜丽近了两步:“自是在等她喽!”

  兀颜丽的鹅蛋小脸“唰”地一下失了红润,胆颤心虚的朝暒歌看了看,故作镇定道:“为何等我?我又不是圣手。”

  暒歌虽听得云里雾里,心中却是激动的,似乎南疆恢复如初之时就在下一刻。

  见颜丽这般惊慌失色,白曼轻笑了笑:“瞧你说的,自是等你拿解药呀!难不成还等你一起赏景?”

  颜丽怔营至极的看着白曼,仍极力摆出一副不容侮蔑的气势说道:“我不知你为何要悖言乱辞陷我于此,你许是不知,南疆是修炼不慎才变得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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