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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酒

45.一起泡个澡

忘了酒 黄绿律 3944 2020-02-02 20:32:05

  店小二说着刚才的事儿:“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没想到,那姑娘打架还挺厉害。”

  “她那招式,我闻所未闻。”

  掌柜的抬头间,就看见有人进来:“这不是贺将军嘛,您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不一将贺司渊护在身后,拉远掌柜的与贺司渊的距离。

  贺司渊环视周围,并没有看见白兮。

  掌柜的心里想着刚才那个自称是将军夫人的女的,不会真是将军夫人吧?

  “这个,可是你们送的信。”不一拿出一张画。

  “这个……”掌柜的看向送信的店小二。

  “正是。”店小二连忙回答。

  “夫人呢?”贺司渊问。

  “那个,将军夫人她……刚走。”

  月色渐起,有雾气。将军府内有一处浴池,名为懒人池。

  我哼着小曲儿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今天得好好泡个澡,降降火,泡完澡,一会儿再让黄岐给我冲杯葛粉。

  我开肩,真的是,刚才打架时,有些耗元气了。“姜晟厉,嚯!”我给自己绑丸子头:“天底下令人讨厌的人那么多,我偏偏就遇上两个。一个贺司渊还不够,又来一个姜晟厉。”我拿起浴衣朝池子走去:“怪不得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贺司渊是那副德行,姜晟厉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是我失算了。”

  “本将军是何德行?”

  “妈呀。”我手中的浴衣一滑,整个人跳了一下。

  贺司渊在浴池中正对着我。他看着面前的女子,上身着淡粉抹胸,表里均为素娟,双层,内絮少量丝棉,腰间各坠帛带,以便系扎;下身则是一条丝织套裤。

  “你怎么在这儿。”我捡起浴衣。

  贺司渊眼神微恍:“本将军,为何不能在这儿。”

  我站在原地,出去也不是,下水也不是。

  “你身为一个女子,这样打扮,成何体统。”贺司渊看着她的模样,竟然在一个男子面前没羞没躁的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规避。

  “提什么桶,提桶什么体统。”

  “大胆,竟然如此无礼。”贺司渊不悦,今天是他,要是换做其他男人,她也这样杵在那儿?

  “你什么时候泡完?”我掏耳朵。

  “出去。”

  “我也要泡澡,你快点儿。”我朝懒人池旁的汗蒸幕走去,汗蒸幕就是烧陶瓷的窑屋,里面会放宝石或是石头,利用反射原理加温使人流汗,类似于现在的汗蒸房。

  “站住。”

  我听见有水声。

  贺司渊披上浴衣,我转头看去,人呢?再回头,他便站在我身前。

  我看着他面色微红,犹如醉酒。我想用手推开他:“起开。”结果推不动,于是绕过他。

  “你今日,去哪儿了。”贺司渊抓住我的手臂。

  由于他是习武之人,所以我能感觉到他手中的茧。

  “要你管。”我掰开他的手,他反而握的更紧。

  “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竟然偷溜出去,万一……”

  “大哥。”我打断贺司渊的话:“我是谁?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姑娘,又没跟人结仇,也没跟人结怨,谁会好好的害我?还有,虽然大家一口一个将军夫人的喊我,但是这么大一个将军府,连我在不在府上,那些下人都不知道……”我竖起大拇指:“服了。”

  贺司渊终于松开我的手。

  “黄岐说,你与姜晟厉,私会。”

  “私会?”我看着姜晟厉的眼:“黄岐这么说的?我和姜晟厉?我告诉你贺司渊,我现在和姜晟厉,那是冤家,拜托你别在我面前提他。”我双手合十呈祈求状:“拜托你别气我。”

  “你与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感情我说的话,贺司渊一点儿没听进去:“见不得人怎么了,就见不得人了。”既然他要这么说,我就应了他。

  “你……”

  我走进汗蒸幕。

  “本将军还没说让你走。”贺司渊将手抓在我的肩上。

  “滚蛋。”本来就没地方撒气,他还火上浇油。我扣住他的手用手肘硬顶,贺司渊一掌拍在我的后背上,我向前一倾,用脚勾在他的小腿上利用惯性折了回来,一拳朝贺司渊的眼角打去,贺司渊接住我的拳头,我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想要搓他的眼睛,他抓住我的手腕一扭……

  “啊~”

  “嘣……”浴池中掀起一朵巨浪。

  我一头钻进了水里。

  “你是将军夫人,竟口误遮拦,辱骂本将军,按常理,应该割了你的舌头。念在本将军与你有夫妻之恩,饶你一次,只要你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你与姜晟厉,为何见面。”

  浴池中没有声响,原本的水波渐渐消散。

  贺司渊微微皱眉,心想着,这都能淹到?“白兮。”

  一阵风吹过,池边的玫瑰花瓣随风扬起,飘入水中。

  “白兮!”贺司渊跃入水中。

  我忽的站起,一头撞在贺司渊的下巴上。

  贺司渊脚下一滑,向后倒去,顺势抓住我的手。

  我闭眼……

  有白色衣带在月色中散开。

  一条黑色丝带落入红溪中。

  墨发之人,青丝拂过,火光印在他的面具上,如同黑暗中伸出的鬼爪的怨灵。

  风声,叶落声,血滴落声。

  尸体,一个两个人的尸体,一群人的尸体,一个排的尸体,一个……营的尸体……他,站在中间,周围,全是尸体……

  溪中的水,早就被染红。

  枫树林中传来野兽的哀吼声。

  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泛着晶莹的光。

  在他的身后,是插入泥土中的扇。

  夜空之上,繁星点点。

  血,在他的指尖,月下,血的颜色变淡,直渐透明。

  水珠在月下飞溅。

  我憋气,一头撞进他的怀中,耳边是闷闷的落水声,打碎一池雾气。

  贺司渊睁眼,将手抚上她的腰间。

  我张嘴,呛了口水,一把推开他。

  他透过水面,看见她出水的模样。

  一阵大风。

  我站起。

  白色的光,黑色的影,树的轮廓,有花,和她。

  我侧头看,浴池旁探进来半棵微倚在墙边的树,花瓣片片,清香阵阵。

  贺司渊起身。

  池中,浮着他的衣。

  “啊啊啊啊啊~”我捂眼。

  尖叫声,传到池外。

  “贺司渊,你这个色狼。”

  贺司渊抓起浴衣穿好。

  “将军。”有脚步声,不一拔剑闯进懒人池。

  贺司渊抱住我背对着不一。

  我想推开他,他一把按住我的头。

  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一阵闷热。

  “将军……”不一看见一个女子的手臂。

  “出去。”贺司渊的语气中有怒意。

  我抬头瞪他,见他耳根微红。

  “夫人,你这脸红的,害羞了?”贺司渊挑起我的下巴。

  我拍开他的手:“贺司渊,你是不是喜欢我。”

  “……”贺司渊干咳一声:“夫人何出此言。”

  “不喜欢我还吃我豆腐,色狼,色鬼,色魔。”

  “你说本将军色鬼?你穿成这样,见到男子,都不知道回避,如若方才不是本将军执意拦着你,你是不是就要这样当着不一的面?”

  我翻白眼:“我这样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你见不惯啊,那你别看就是。”

  “你……”贺司渊捏住我的脸:“虽说本将军不待见你,但你是本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即使本将军对你不感兴趣,但其他人,也休想染指。”

  “那刚好,我也对你不感兴趣,以后我的事儿,你别管。”

  贺司渊蹙眉,他说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你的《女戒》,都读到哪儿去了。”

  我一屁股坐下:“不好意思,我不读那东西。”

  贺司渊看着我的动作:“你作甚?”

  “不用你管。”我懒洋洋的将头倚在池边。

  “呵。”贺司渊等了一会儿。

  我见他没声,以为他走了。

  “白兮。”

  “又干嘛。”

  贺司渊见她及时回应他,于是半蹲到我跟前。若是其他人用了和“白兮”这个名字,不会反应的这么自然。

  我眨眼,看他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白兮。”贺司渊眼中闪过杀意。

  我咽了口口水。

  贺司渊将手抚向我的耳垂。

  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白兮?”我反笑:“你是说有人偷梁换柱?把真正的白兮给换了?贺司渊,你别吓我了,我不禁吓。”他忽然这么说,肯定就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性格变来变去,他起疑了而已。连在我身边服侍的黄岐,到现在也还没有适应现在的我,贺司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定是个温婉可人,娇弱似柳的女子,与我现在比,的确相差太多,但论谁,也找不出把柄啊。

  贺司渊看着她装无辜样,一下坐到我旁边。

  “你干嘛?”

  “泡澡。”贺司渊理理自己的袖口。

  “你刚才不是泡了吗,再泡你得晕了。”我劝他。

  “想让本将军出去啊,那你告诉本将军,为何你性情大变?是要在外人面前装模样吗?那么,现在这样,是真正的你,还是之前,那个才是真正的你?”贺司渊听见开门声。

  “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泡,我走,行了吧。”我正要离开这儿,就被贺司渊点了穴。

  “夫人急什么。”

  “你……快解开。”

  “解开什么?”贺司渊眼光下视。

  “贺司渊,你不是吧?哈哈哈,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们还年轻,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贺司渊的指尖划过我的脸庞。

  “贺……贺司渊,你……你这样做,月儿会伤心的。”

  “是吗?”贺司渊的指腹停在我的锁骨上。

  “将军!”

  救星来了!我笑,第一次看见月儿,这么激动!

  “将军,您这是……”月儿喘着粗气。

  “哎呀,将军,你可真讨厌。”我发出软魅的声音。

  “你……”月儿指着我:“你……”

  贺司渊解开我的穴从浴池中飞出,旋转几圈落地。

  我闭眼,他这一转,溅了我一脸的水。那浴衣,吸饱了水。

  麦色的肌肤,有弧度的侧颜……

  月儿看痴。

  贺司渊看我。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今天,我就是要泡澡,天塌下来,我也要泡澡。

  “将军……”月儿牵着贺司渊的手:“将军,您怎么跟……姐姐在一起?”

  “将军。”不一在浴池外等着。

  “你出去,本将军要更衣。”贺司渊对月儿说。

  “将军,不如,月儿替您……”

  “出去。”

  月儿双目含泪:“是。”

  见月儿出去后,不一这才说:“将军,恕属下无能,月儿姑娘她硬闯懒人池,属下没能拦住。”

  “她来得倒是时候。”

  不一不知道贺司渊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贺司渊思考:“不一,方才,本将军试着给白兮点穴。”

  “如何?”

  “上次白兮中毒,本将军点了她的穴,她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却能够冲破穴位,实在奇怪。于是本将军今日一试,她又没能冲破穴位,不知,她是在隐藏实力,还是上次,本将军疏忽了。”

  “吴大夫说过,夫人即使没中毒,也是脉象紊乱,若是正常人,早就卧床不起,可夫人,活蹦乱跳,却未曾见过哪儿有不妥。将军您让属下查的,是否有人与夫人体质类似之人,书上却无此记载。”

  “这件事儿,先放着吧。楼兹那边,近来可有什么情况?”

  楼兹,是云都与枫都的交接地,双方各退数百里里,云都内,建楼兹古城,而枫都内,则建温佳。

  “近来,从楼兹到云都城内的商人变多了,虽说到了春季,运送货物的商队增多也是理所应当,可这人数,同往年相比,竟翻了两翻。”

  “这其中,自然不缺从温佳中混入楼兹,再从楼兹混入云都城的人。”

  “是。”

  “这样,你再多派些人手到楼兹去,紧盯着温佳那伙人。”

  “是。”

  “还有,你去查查,白兮今日与姜晟厉,都去了哪儿。”

  “是。”

  “将军,您好了吗?”月儿在外面喊。

  贺司渊心想,今晚月儿又有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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