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里人不多,少帅找了个靠外的位置坐下。“坐。阿一你也坐。”阿一也不客气,坐在少帅左手边。华农则坐在了少帅对面。少帅要了三碗茶,待茶倒好后,问华农,“有什么疑惑吗?”华农摇了摇头。少帅喝了口茶,将茶碗轻轻放在桌上。“零字军。很有名望的。当初是我费劲心力组建而成。这是我的心血,军中的士兵们也就是我的兄弟。”停顿了一下,少帅继续说道,“在本国境内,零字军无人不知,在国外,也是无人不晓。那日的事还需向你道歉,那是每一个入军的人必须经过的测试。”华农抬头看了一眼少帅。少帅微微一笑,“零字军,打探军情,掌管情报,以传递信息为主要。胆识,机敏,忠诚,缺一不可。入帐那一刻,你虽未完全避开那一剑,但是也立刻止住了前进的势头。对危险很敏感。今日,在城门处,被逼问,虽然言语有些拙劣,但放松后,能够立即紧张,也是一种机敏。”少帅好似很满意,笑着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华农已经抬起了头,在知道自己并无危险后,听着少帅的话,安定了许多。他也拿起茶碗,一饮而尽,因为之前的事儿,早就口干舌燥,口渴难忍了。少帅将脚踩在阿一的凳子上,用衣袖扇着风,虽然是秋,但还是初秋,太阳的热力还是很足的。“少帅。咱这是在国外了?”华农终于开了口。“没有。这是边境。”少帅很随便地回答。“那这样讲话,会不会被人听去。”“哈哈哈。虽然是个种地的,但还是很有机灵劲的嘛。不会的,放心吧。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少帅转过了身子,看着华农。“那什么,我就有一个大疑问。”“请讲。”“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我只会种地,从出生到现在,就干过种地这生计。我觉得我可能什么也干不好,要不,少帅,你就让我回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哎,哎,哎。好了,好了。回去呢,是不可能了。你要是回去了,就会被按逃兵处理了。逃兵这个事儿很大,我都不敢帮你担着。至于干什么。你就跟着你队里的老大吧,他会安排你的。听安排,干好活。不死的话,荣华富贵。”少帅站起身,喝干了茶,刚要走。“那个,少帅,还有个事儿。你为什么叫少帅啊。”华农憨憨地问。少帅和阿一相视大笑。华农第一次见阿一笑,但是连笑都那么可怕。“你回去问你队老大吧。走喽。”少帅和阿一走远。华农站在原地,满头雾水。
“老大。新来的不会在城门被咔嚓了吧。”“唉,不好说啊。”“老五刚来时不就差点带着老六一起被咔嚓了嘛。”“嘿嘿嘿!三哥,能不能不提这事。”“这得等到啥时候啊。啊?老大!”“问我干啥!少帅不给令,你敢动啊?要死自己死,别在这勾搭大家伙陪你死。”一个小草房的院子中围坐着一群人正在那里热烈讨论。这时,华农推开了院门。“哎呀!哎呀!十一回来了!”华农与大家一一打招呼。“嗯。嗯。不错。有点改头换面的意思了。”老大看着华农的脸说。
十一个人围成一圈,有人睡着了,有人发呆,有人拿树枝在地上画画。华农看着远处还没下落的夕阳,想着心事。不知家里爹娘如何,不知婆娘和云娃娃怎么样了,不知自己会不会死。“十一。”一个人凑到华农身边。是老八。“八哥。”“少帅和你谈什么了?”“嗯?没什么啊。”“别骗哥们儿了。你以前都低个头,见面也不言语。自从今天与少帅见面后,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哎,说实话,是不是,少帅答应你啥了?是不是答应给你钱了?”“没有。他就跟我说了些话,让我好好干,还告诉我回家是不可能了。”“诶?咋跟我那时候不一样呢?”老八转头回去了,在那自言自语。突然,一支箭射进了院内,落在围成的圆的正中心。“嗯。来活了。”老大原本是躺着闭目睡觉呢,这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哎呀,这凤羽军水平有点下降啊,这射偏了啊。”他拿起那支箭,从靠近箭羽的位置拆下一张纸。“来啊,安排活了。”众人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