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夜她做了一个怪梦。梦中仍是她住的这个房子,只不过还有一个十分帅气的年轻男子,当她看见男子的脸便整个心陷落。那人真是生的如在世潘安,风度翩翩。
她记得那个男子挽着她的腰轻吻着她,她被男子的温柔和美貌所吸引竟主动配合起来。男子嘴角划过一道笑,褪去她的衣服。
那男子似是瞧见了她的心意,口吐芬芳呵气如兰,问道:“彩雯,你可愿与我长相厮守天长地久?”
男人的气息扑在她的颈项,心里哪有半分拒绝的想法,当即便答应了他。
当她醒来时已是凌晨四点,她酒意已无,发现自己正瘫坐在地上靠着那间锁着的门上。自己衣衫不整。
春梦绮丽,李彩文不停在脑海里回忆那一幕幕。
“从那以后,你便发现自己的财运好了起来。”
“嗯?”
林清源和李彩文回头,发现那个笑眯眯的同行仍然跟着他们。同行似是怕他们驱赶自己,急忙说道:“我就跟着去看看,我一向对这种事向往得往,而且说不定到时我还可以帮帮忙呢。”
林清源心里一想,觉得的确如此,如果这个同行的境界真的不比自己低,那到时说不定真可以打个下手。“不过,钱没你的份。”
同行点点头竟答应了他的要求。
李彩文摸着自己的包包,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从那以后我就发现我的财运突然好了起来。现在人人都用手机支付已经很少带现金了,可是有天我却捡到了两万块钱。当时我正缺钱用,因此将这钱昧下了。
后来老板隔一两天就会安排一两个大客户让我接触,诡异的是每次都见面不到三十分钟客户就同意签订合同,我因此赚了不少提成。这个月我挣得钱是过去两三年都挣不到的。而且我的身边还总是有不认识的帅哥找我说要和我谈恋爱。”
“刚开始我很开心,可是慢慢地我就害怕了,因为我不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我的运气似乎太好了些。直到有天,我去买了彩票。”
林清源一口水喷了出来,“不会中了吧?”
李彩文点点头,“我随便选了组数字,结果真的中了,那一刻我不是开心,我是真的害怕,我的运气好的太可怕了。我这人从小就胆小,也没敢去兑奖。”
笑眯眯的同行插话道:“其实真正让你害怕的不是好运气,而是从那晚后经常梦到那个美男子吧?”
“是的,自从那晚过后,几乎每隔一天,我都会梦见那个男人,而且每次梦里都会做那事,而每次醒来,我的身体似乎真的做过那事。”
“直到有天夜里,他对我说‘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也让你享受到了受人追捧的滋味,你是不是该来陪我了?”
林清源若有所思,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果然,李彩文点头停了下来,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也就是那晚那个男人要我去陪他后,我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大腿内侧竟然乌黑了一大片。我去妇科检查了一遍,医院也给不出什么答案。这几日我只感觉自己精神萎靡,总是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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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彩文住的并不远,半个小时后便来到了她租住的房子楼下。
这个小区虽然在广场旁边,但却是个老旧小区。林清源抬头望去,将四周扫视一遍,然后顺着李彩文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她住的楼层。
“你的那层房的确有淡淡的阴气渗出,你以前没查过这间房吗?”
李彩文摇摇头,“跟房东签订合同后房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联系不到。我也曾问过左邻右舍,但他们都说这里没什么不正常的。”
“咦?”林清源眼睛一亮,指着西北一幢楼的某层,“没想到那边住着一位贵人。”
笑眯眯的同行和李彩文一同向他指的方向望去,同行点头笑道:“确实是住着一位贵人。”
李彩文满脸疑惑,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贵人?”
林清源也没解释,径自上楼而去。
李彩文住在四楼,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门前。就在李彩文开门的时候,林清源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气从门里溢了出来。
房子不大,也就是70来平,一个简单的客厅,一方阳台以及一个小厕所,还有两间卧室。
三人也没说话,因为一间卧室是开着的,另一间锁着的自然就是那个鬼东西的卧室了。
李彩文躲在二人身后,此时整个人哆哆嗦嗦,指着门把手:“我从来都没打开过这道门。”
林清源摸着门把手,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中指和食指并作剑指在额头中心一点,顿时看到阵阵黑气从门缝里溢出来。
并没有钥匙,但是林清源知道,这道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只要受到大力撞击,这门自然就会开。
他抬脚欲踹门,却被同行一把拉住。一回头,同行仍然眯着眼笑道:“要不要先让她晕过去?待会儿发生什么可能顾不上她。”
林清源瞧瞧李彩文,同意了他的提议,一声“对不住”直接一手刀将李彩文劈晕在地。
现在只剩下两个清醒的活人,林清源此时脸色严肃,“你是几品相师?我感觉里面的家伙可能不好对付,我需要知道你的实力。”
同行拍拍他的肩膀,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似乎他只会笑这一个表情,“我不是相师。”
林清源眉头一挑,问道:”你是阴阳师?“
砰!
同行没有回复他,而是一脚踹开了防盗门。顿时一股腐臭扑鼻而来,乱七八糟的房间堪比猪窝。房间里只有一个1米8的大床和一个衣柜。
床上各种衣物杂乱地躺着,到处都是被老鼠咬过的破洞,地上是散落的发霉的书籍,蜘蛛网自然也是密密麻麻。
不速之客的突然进入,惊的老鼠们四散逃窜,甚是壮观。
两人用手扇扇面前的空气,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的那架白骨。看情况,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