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傍晚徐学洋忐忑不安从ED公司出来下意识掏出手机发现几条未读信息和十几个未接来电，其边走边看马上意识到捅了娄子，赶紧回拨过去但怕花钱又挂了。
按照原路出了保安室右拐直走过程中见马路对面的员工公寓，想到什么的徐学洋按照原路出了保安室右拐直行一百米朝前方十字路口走去。
穿过红绿灯十字路口直走五十米顶到头的徐学洋右拐直走二十米右拐便到了ED公司公寓，站在楼下的他抬头久久望着七层高楼零散开着灯的公寓这座以后在深圳这座城市工作、住宿生活的地方。
看着下早班的小伙、姑娘嬉闹上楼、刚起床上夜班的毛巾搭肩的小伙、姑娘们有正在拿着脸盆、牙膏牙刷等用品洗漱、上夜班的小伙、姑娘洗晾湿的、收干衣服随着洗完澡穿着球衣唱着儿时跳绳和玩捡石子调子的女孩。
路过一贴四楼外延围墙上徐学洋看见正对面方向四楼洗漱池，有一女孩韶钱妹正在用那双细长的左手抚着搭散下来一边乌黑长发右手从右耳边起抚着湿漉漉黑发，以自由落体态势下来顺势再用水里娴熟的手从激起水花的水中带着清水的手掌心，顺着头发抚洗至耳边反复洗优雅的清洗。
四楼的洗漱池边上的衣着最新潮球衣假小子姑娘见状不悦，其一边把一盆水泼在下面聚精会神望着旁边正在洗头韶钱妹的徐学洋边上一边喊道：哎，洗头有什么好看的！还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扔的就不是水了……
被大声呵斥反应过来的徐学洋傻笑这才想到闯祸的事情离开ED公司员工公寓，赶紧朝六姥头住所方向走过马路到对面ED公司厂区外围，快速沿着厂区外围，右拐直走穿过厂区，沿路直走进入商业区只见饭店酒店外的霓虹灯在夜幕下闪烁舞动十分显眼。
徐学洋一直快步边走边想该怎么说，走到第三个路口，右拐进去再左拐从右到左到了前屋钱村成片林立的出租区，正前方左手边第二栋就是叔叔的出租屋。
迅速走上一侧出租入门口发现前门紧关着，看了下时间这个点估计房东去接放学的孩子了还没有回来就绕到后正门去了，掏出大门钥匙开门上楼，上到三楼就听见从302房间传来叔叔婶婶的争吵声。
六妈哭着解释道：我怎么知道呢，洋子！那小现世宝说在家里呆着捉急，想出去溜达溜达！溜溜弯子！我跟他讲了把那个手机和钥匙带着，在下面溜达溜达一会就回来……
六姥头怒吼：人呢！我怎么跟老四交代……
咚咚的敲门声。
六姥头赶紧开门见到徐学洋，不等其说话，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还知道回来！
徐学洋发烫涨红着脸望着怒气上头的六姥头和正哭着的六妈。
六姥头见徐学洋先是一怔再次怒斥：洋子你搞什么家伙啊，怎么打手机打不通，发短信你不也回，你看看，你瞅瞅给你打好多电话……
徐学洋吱吱唔唔：那……
六姥头：发了多少条信息怎么搞的？今个晚黑不把话语开讲清楚，连夜给你送回去，阿管不了你！没本事管！
徐学洋无奈：我……
六姥头：你看给六妈急地都急哭掉喽。
六妈坐在一边角落像犯了错的学生般带着怒气带着哭泣低头叹气……
六姥头边说边做打状被六妈拦住：讲讲他……
六妈怒道：你这小侠们(孩子)不让人省心老家伙子也是，你搞什么？阿们在家侯你这么长时间，你究竟摸哪去了？你究竟忙啥去了？
徐学洋说道：我，去找到了工作了。
六姥头说道：什么家伙头子，你找到工作了？现在是工厂挑人要担保人，外面那么多人找不到工作，你出去就找到了。
徐学洋：阿(我)今天还是成功了，我是回来讨衣服地，今晚黑搬到厂里公寓歇。
六姥头怒斥道：什么？你再进一遍！
不解的徐学洋吱吱唔唔道：搬到公寓歇呀！
六姥怒气白眼一字一句道：是宿舍！那不是公寓，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和技术工程师以上才有资格住公寓，他们住的房子和地方才有资格叫公寓，你们员工住的那是叫宿舍是宿舍，搞明白意思没有！脑袋天天搁那转晕！
徐学洋不解要反驳说道：不是……
激动反驳较真的六姥头怒道：不是不是什么！你怎么那么犟呢！老是一厢情愿！你脑袋里面装的是浆糊吗？
徐学洋接话道：不是那个姐姐说公司员工公寓我……
白眼直摇头的六姥头反驳道：你搞什么东西喽？一根筋我看！哪个公司？
徐学洋没有由来发出坚定的反驳声音说道：ED电子公司。
六妈问：在哪？
徐学洋说：就是出门左拐直走，照直走到底。
瞬间变脸冷静的六姥头望着徐学洋放低音量说道：别语了，我知道了！
六妈看着叔叔再望着徐学洋道：别人怎么要你的呀！
徐学洋回答道：阿也不知道在门口外面招聘，跟他语了缘由。给人力资源看了高中毕业证，然后考核就进去了。
六妈问：你什么时候去面试的？
徐学洋：这不最近叔叔婶婶你们很忙！我一个人没什么事就到处溜达溜达，溜溜弯子看到地。今个的事阿也没想到他们会要我，阿这也没来得及和你们语。
六妈惊讶：乖乖，不会是骗子吧！
六姥头：胡说什么？那是大公司国营企业。明天我和你一就是地走过去看看，今晚黑就别搬地方了？没听讲晚黑搬地方地不照！你这刚步入社会早上去图个吉利。开头要开个好头不然影响后头你不知道嘛！你嫌啰嗦可还要我语……
徐学洋等了一会解释道：没有什么讲究地，其实今个晚黑去，明个去都一样。
六姥头怒状：行！搬搬搬！
徐学洋边收拾衣服、鞋子边把外面的衣服架子上的衣服裤子收起来都一一打包，装在黑包里。
三百六十度急的转六妈边帮忙边说道：上班啊，一切要注意，安全第一，没有事过来提前跟我说，六妈给你做好吃点，给你添补添补！
徐学洋应承道：嗯！婶婶。
六姥头发声道，把那个浅绿包给洋子！
徐学洋：我不要了，够了！叔叔。
六姥头：给你就拿了，别跟我作假！你可明白？
徐学洋：阿知道一切感激你们，不然阿还呆在老家农村，但这工作我也想通了，得赶紧上班，说说生气，你们非常不容易，一边要忙自己的工作，还要给我找工作，我也着急这下也是无心之举去办成的事。
六姥头：你去试试，不行再讲！
徐学洋右手拿包要出门，六姥头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元递给他。
徐学洋：叔叔！不要了。
双方一再坚持，不过最后六姥头还是偷偷的背着徐学洋把钱放在拉链的包里，用力拍拍对侄儿说半截不说了：洋子有空的时候来这里……
没明白只是点点头跟在执意要送侄儿下楼的六姥头、六妈后面的徐学洋。从楼道里传来房东打电话的声音。
房东：我跟你讲，你那个房子必须要续租五年，这样我才能回本赚点，三年那不行那不划算我亏本呀……
六姥头说道：记住万事安全和身体健康第一位……
房东：虽然雁过都要拔毛，但你这扒的太狠了，羽毛都拔光了我这大雁还怎么东南飞，冬天怎么过冬。明年春天你还能见到大雁吗？行了，买卖谈不成咱们人情在，我管我的房，你管你的粮，不租给我房子就别在我头上瞎指挥，你粮站长咋地咱们各走各的路，各赚各的钱……
听罢不时压着笑的六妈说道：记住，到了厂里，要给六妈找个侄媳妇回来……
刚到一楼时正坐在红木躺椅上吞云吐雾吸着水烟已经挂掉电话的出租屋房东，其见到六姥头嘴忙离开烟嘴打招呼边朝其点头打招呼说道：YOU GO-MA-YEAH（你干什么）！送孩子去读书呀！
六妈乐了：我有这么大的儿子才好呢！是阿亲侄儿。
出租屋房东：是呀、是呀、是呀！这么晚到哪里呀？
六妈回道：送侄儿工厂上班。
出租屋房东：哦！
正说话间从屋里走出来的老板娘见六姥头微笑打招呼：吃完饭了吗？出去？
六妈接下语子说道：是的！送我侄儿……
不等六妈说完出租屋女房东扭回头微笑对六姥头说话、六姥头瞥触还要说话的六妈一眼：你看把房租交一下吧！
六姥头微笑说话：不是明天吗？你看我这要赶时间送孩子去上班！水费也没看晚上回来吧……
男房东微笑说：没关系的！
女房东打断其丈夫微笑说道：徐总！你还差我们小工这几个小钱！
六妈附和道见女房东唾沫星子飞到衣服上微笑赶紧右手拿起捂着嘴说：阿们都是老门老户地、老实人不会欠你的房租钱地。
六姥头边掏钱包边说道：多少钱？
女房东说：2500元！加电费！水费明天吧！徐总你也忙我这……
六姥头右边眉毛一皱打断说：给我算算、派派！
女房东说：不就两个月的吗？电费100元！
男房东朝就势坐在女房东边上红木躺椅上的六姥头微笑望见女房东像小学生给老师汇报作业那般：什么吗？我这人记性不好麻烦这位女士再说一遍！
没想那么深的女房东张口就来道：电费上个月二八七二度这个月二七七二度，一百元刚好！水费嘛！
一边嘬着粗制竹制烟筒的男房东，眼睛不停打转斜着眼观察着六姥头。
六妈见状不理解说道：你怎么又坐到了赶紧给钱赶紧走洋子这边要紧！
女房东要问的话全被说了心里朝六妈微笑，六妈见到不理她见六姥头白了眼了她识相和洋子退到一边目睹着场面沉默冷场。
女房东边要拿钥匙边说道：要不我上去开门看下如果你们不急的话！不方便的话你看麻烦你上去看一下！
六姥头脸上一变说道：你说什么呀！啊！
男房东赶紧打圆场压着女房东：徐总，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先忙明天再说！
六姥头说道：那怎么行！说好现在就现在！
六妈接话道：你不能好好讲话吗？
白了眼六妈的六姥头一边把点好2500元钞票递给男房东一边说道：这块你是专业！
女房东从丈夫手中夺过钱，专注熟练把钱叠好放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朝六姥头微笑：不好意思！
六姥头边举起右手示意边微笑道：刘会计，别客气要仔细点好，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认了！
说话间只见女房东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纸币上来回快速点着票子不时带着哗哗钞票摩擦声……
六姥头朝正在用右手拇指放在下嘴唇沾点唾液再接着数点钞票的女房东微笑竖起大拇指：专业，这是我的不是，今天太突然没准备新钞票……
六妈说道：阿们都是老门老户地，不会有假钱来骗你们……
正在用右手大拇指按在纸币衣领处摸试着的女房东朝六妈说道：是的，当面点清也是我的性格，那个水电……
六姥眼神聚焦望着女房东说道：水费回来再说！
男房东见六姥头看了眼嗜钱如命那种专注的老婆，其朝六姥头陪着微笑示意见笑了说道：别、别！明天或者徐总有时间在家再说下我去抄下水表！
徐学洋见到女房东眼睛一转见无人看她把一张张崭新新版壹佰元人民币一张张在身后的白墙上，擦下留下深深的红色。
男房东微笑说道：我看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再说吧！
六姥头感觉房东认错压下势头便起身边说头说道：别别别，该多少就是多少！不要把事情弄复杂了！
说罢叔、婶、侄子三人一行出了门男房东对他们微笑六妈出门夺过绿色的包拿揽挂在手臂上。
徐学洋：嗯，叔叔、婶婶就送到这吧，别送了，阿知道路不远你们回去吧！
坚持再送的六姥头、六妈还是呦不过执意接过右手拿包婶婶的徐学洋。
徐学洋：叔叔、婶婶，再见！
六妈说：没逮事、闲了来玩！
六姥头：又胡掉语，上班就是把自己的时间交给了老板，活都忙不过来、睡觉功夫都没有哪还有空余时间！
六妈：怎么了，我不能语语吗？又不是车间头子，总老大还有休息时间！
六姥头：你想老板的钱，老板想的是怎么利用你的时间去创造更大的利润和财富，我不跟你掰扯！掰点个给你尝尝！有事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打！我这手机给老侄24小时开通专线。
拿着包已经扭过头朝前方不远处ED员工集体宿舍走去的徐学洋回头道别：叔叔、婶婶再见！
站在原地的六姥头、六妈望着已经远去不见得侄儿说道：那孩子能照顾好自己？
六姥头说道：父母都不能陪他走一辈子，更何况作为婶婶叔叔的我们，晚撒手不如早撒手以后的路他只能靠自己去走去闯！刚开始肯定吃点亏才能长教训……
徐学洋
求收藏加书架、开云(中国)票、加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