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掐着她的下巴倏然用劲,顾清的肌肤瞬间红了一大片,她闷哼了一声。
容诚在房檐上看到红苕进去,不敢多留,回去向江恪禀报。
红苕甩开她的脸,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在手上试探着。
“你可知官人当初教我弹琴,救我性命,带我同行,他有多温柔。如今不过一个你,”红苕想起方才江恪将她推倒在地,目光突然阴鸷,拿起刀在顾清脸上比
划,“呵呵,你不就是用这张脸勾引的官人么?若添上几道,呵呵呵。”顾清听着她瘆人的笑,脸上冰冷的刀锋,她祈求着江恪快点到此地来救她。
现在能做的,只有拖时间,既然她这般喜欢他,“你和江恪经历的可有我多?他当时可有比对我还温柔的对你?”
红苕好似陷入了回忆,收起了刀,起身,“我和官人经历的自然比你多的多。当初他于战乱之地救我性命,又带我与他同行,一路上悉心照料,还教我弹琴。
你难道不是看见了吗?他今日看台上的我的眼神,那是喜欢。”红苕看向她,“你根本不了解他,你可知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为何进宫?”
顾清愣住了,他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原来她真的不了解他,也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他。
红苕看着她的样子,“你根本配不上他,你也不是真心喜欢他。”
顾清虽不能反驳,却清楚地知道,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红苕眼中一抹狠厉,掏出刀欲划上顾清的脸,顾清闭上眼的一瞬,门被踢开了。
她睁开眼,是他来了,这个宛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她朝着他笑了笑,眼前一黑。
江恪看着角落里晕过去的小丫头,越过红苕将她轻轻抱起,路过她时,眸光中一抹凌厉,“你我再见即是陌路。”
那刀哐然落地,红苕眼角的泪瞬时流下,只是弱弱的看着他离去的决绝背影,“官人,官人。”
江恪抱着顾清出去,这丫头未免太轻了些,今日是他疏忽,相信了红苕的话。她苍白的脸让江恪心中一痛,小清,往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出了门,容诚迎上来,“公子,马车已经备好,里面的人怎么办?”他说这话是因为,红苕比她厉害太多,若与她交手,他未必占的了便宜。
江恪冷声,“不用再管她了。”
抱着怀中的人回到客栈,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把脉,没有大碍。若有其他问题,他必不会放过她。江恪拿湿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小清,对不起。”
顾清睁开眼睛,看见江恪正用单手在床边撑着睡着了,她动了动手,发现被他握得很紧。江恪睁开眼睛,“小清,你醒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她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摇了摇头。别过头去,没再说话。江恪起身,端来一碗热粥,“小清,把粥喝了吧。”看着她别过头,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放在
这儿,你趁热喝。”
正欲离开,顾清伸手拽住她的衣襟,转过头来,“你别走。”江恪这才看见满脸泪痕的她,俯下身轻轻为她擦去,“小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哭意更浓,“不,不是因为你。是我,我不够了解你,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江恪,江恪。”
他一愣,原以为小丫头是因为今日的事与他生气,却不想她哭了,是因为不够了解自己。他顺势低下头,薄唇落在她眼睛上
,吻去她的眼泪。“小清,我喜欢的
是你,你喜欢的我便喜欢,讨厌的皆是我所厌,你明白吗?”
顾清睁开眼睛,“你又花言巧语来骗我!你可知我今天有多丢人,那女的问我我都回答不上来,我还说喜欢你。”
江恪看着她愠怒的眼睛,像只抓狂的小猫,让人不禁想欺负她。一吻过后,看着眼神迷离的丫头,还在张开嘴巴呼吸,被滋润过的唇愈发诱人,真想现在就办了她。江恪眯了眯眼,她还
小。叹了口气,手抚上她的眉眼,她怎的这般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顾清轻轻抓住男人的手,心头忽然浮现一事,平复呼吸后问他,“那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