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她相识相知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的生活中不再有孤独,却有了牵挂,有了担心。一直以来,她承受着夜班通宵在她身上留下疲惫和伤害。虽然每次通电话,她都告诉我上夜班很好,不累,她很喜欢,可是我那颗心却不因为她这么说而舒坦,反而更难受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担心和牵挂,我也知道我的担心和牵挂只能够给她一些安慰,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我却放不下。
记得每次她上夜班的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着,心中总像被什么塞着,好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然后又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窗外一片黑暗,想到她还一直熬着夜,不能好好睡觉,一下子我的睡意全消失了,留下的又是辗转反侧,直到窗外开始发白,直到天亮。
天亮后,我再也躺不住了,坐起来,穿衣服。那时候我发现我的头好沉,脑袋迷迷糊糊的,照照镜子,发现我的眼圈是黑的。然而想到她,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我急着洗把脸,吃完饭,匆匆赶到公司,拿出手机,迫不亟待打电话给她,问她昨夜夜班还好吗?虽然我知道她回答我的都是肯定的答案,但是听着她沙哑低沉的声音,我知道她很累,很难受,我的心一下子似乎被什么刺到了,好痛,我真希望熬夜的人是我。可那一刻我拿着电话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能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对她说:“下班后,好好休息。”
漫长的一天,我的心总是难受着。虽然我强迫着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忘掉她上夜班的事,但是思绪总是不听话,总是不时的浮起她憔悴的面容,每一次我的心都会被刺痛一下。直到晚上,我再次地握紧电话,拨通她的号码。我心在喘着,总希望那头能够听到她清脆的声音。但是每一次我都失望了。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人通宵后,再怎样的补回睡眠,都不能完全的弥补熬夜带来的伤害,这种伤害会积累起来,会加深。我握紧话筒,难过,却只能说一些安慰和关心的话。几天后再次轮到她的夜班,我只能看它一天天的逼近,却束手无策。
在通话中我知道,有时候她竟连续三十几个小时没睡。那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三十几个小时,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和折磨。可是我——我依然能做些什么,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上隐隐地浮起黑眼圈,看着她熬夜后留下的疲惫不勘的身体,想到她要不时地承受这种伤害,我真好恨自己,竟保护不了她。
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但是不管改变如何困难,不管现实怎样的残酷,我相信希望总会有实现的一天,我相信我能够用我这颗火热的心,让希望早日到来。因为我真的——真的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我真好希望她每夜都能睡好,每天都过得开心健康,因为我从人海茫茫中遇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深陷在爱里了——
(2007年11月13日写于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