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是顾家老爷子的生日，大院里的人都去了，A市军界政界的人也都到了，大院里几位老首长，平时都低调得很，难得这样热闹。
祁鹏掸了掸西装裤，没个正经：“我听东阳说华年最近迷上了个女漫画家，这事是不是真的？”
东阳那个大嘴巴。
陆风冷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别跟个女人似的。”
祁鹏嘿嘿笑，生了张小鲜肉的脸，一身流氓气：“我这不是好奇嘛，先前还以为华年看破了红尘，要遁入空门了呢，谁知道他居然有女人了。”
“那顾锦瑟怎么办？”
问话的也是大院的一年轻公子哥，叫邱从，家世比陆风他们那帮子天之骄子差了一大截，性子不是很爽利，关系也就不亲不近。
这邱从打小就喜欢顾家的继女顾锦瑟。
祁鹏就相反了，打小不喜欢顾锦瑟，觉得她太清高，一幅眼高于顶的样子：“关她什么事儿？”
邱从不作声。
他妹妹来了句：“瞎子都看得出来顾家想把她嫁到华家去。”
齐小三哼了声：“那也得华年看得上才行。”
顾锦瑟十四岁才住进军区大院，她母亲是二嫁，她虽随了继父的姓，可到底不是林家人，身份尴尬。
韩冰得很美，年过五十，依旧风韵犹存，她年轻时是舞蹈演员，身材保养得好，穿着淡紫色的旗袍，婀娜窈窕。
“第一支舞，你跟华年跳。”
顾锦瑟蹙眉：“妈，我和他的事你别插手。”
顾锦瑟样貌很像韩青，五官生得标致，柳眉凤眸，温婉大气，有几分别样的古韵，也是学舞蹈的，她跳古典舞，是中央艺术团里最年轻的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韩冰拂了拂旗袍的裙摆，姿态优雅地坐下：“我不插手，你什么时候才能嫁进容家？”
顾锦瑟冷着脸，神色不悦。
“锦瑟，”韩冰压低了声音，外人听不到她说什么，只见她唇角得体的笑，“我不说你也应该懂，这一屋子的京中权贵，又有几个看得起我们母女的。”
她又怎会不懂，顾家再怎么风光，她也不姓顾，她的继父不过是贪图母亲的容色，可美人终有迟暮的一天。
起身，她将裙摆抚平，走到华年跟前，盈盈浅笑：“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容历一人坐着，兴致索然，抬抬眸，不喜不怒地回了两个字：“不能。”
华年沉蹙眉，脸上褪了两分血色。
气氛有些尴尬了，今天到底是顾家设宴，面子要给，华安便打了圆场：“华年不喜欢跳舞。”她推了一把身边心不在焉的家伙，“陆风，你和锦瑟跳。”
陆风哪是听话的人，不乐意的情绪全摆在脸上：“我也不喜欢。”
“……”
这俩臭小子！
华安陪了个笑：“抱歉啊锦瑟，这俩混蛋不懂事。”
顾锦瑟摇摇头，唇角有很浅的笑意，几分婉约几分温柔：“没关系。”她看向华年，语气随意自然，“最近很忙吗？很少见你回来。”
华年漫不经心：“嗯。”
顾锦瑟拿了一杯酒，坐在他对面：“结束后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们团里有个舞蹈演员是你的书粉。”
他淡淡应了一句，兴致缺缺。
华年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坐着。
寿宴还没开始，今日来了许多京中权贵，少不了交际与寒暄。
有人端了一杯酒过来：“华总。”
容历抬抬眸子：“萧长山？”
对方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我是秦锦山。”他主动伸出手，给足了面子。
可华年只是波澜不惊地扫了一眼，没有同他握手，眉宇间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兴趣般：“如果是公事，不用说了。”
秦锦山尴尬地收手，被一个比自己小一辈的年轻人拂了面子，心里实在意难平，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面上还得陪笑：“我今天也是过来吃一杯寿酒的，自然不谈公事。”既不谈公事，他把身边的人往前推了推，“这是小女可卿。”
他这请帖也是费了好些心思才弄到手的，今日受邀前来的宾客，可不只是有钱，A市最不缺就是有钱人，而是这A市大院里的权势。
颜月莹也动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便让秦可卿跟了过来。
华年未曾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