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萧珩依旧笑着。
云裳说了半天,见他始终没有开口告诉她的意思,气得狠狠蹬了蹬腿,一把扯过被子,背过身去就不再搭理他。
混蛋,还让她相信他,一有事就瞒着她!
萧珩看着床上那小小的一团,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愈渐深邃,好半晌,这才起身离开。
“吱呀。”
房间的门重新关上了。
估摸着男人差不多已经走远,云裳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低声唤道。
“金蟾。”
…………
邺城。
“太子殿下恕罪,都是属下无能,等我们赶到佛光寺的时候,公主已经离开了。”
段惊鸿坐在书房里看着跟前跪倒在地、连连抱拳认罪的男人,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放下手里的茶盏,示意那人起身,不紧不慢地道。
“罢了,你们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现在又对我起了防备之心,是打定主意让我找不到她,所以……你们找不到她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人犹豫了一下,“不过殿下,今日回程的途中,属下在远山镇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那人立刻将今日在远山镇的见闻娓娓道来。
“这还真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段惊鸿起身站在窗前,似是自言自语般地道。
那人诧异地睁大眼睛,“殿下你的意思是被府衙抓走的那二人,就是祁王爷和公主?”
段惊鸿没有接话,只是定定地望着窗外,临近八月十五,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似乎格外的亮。
许久,段惊鸿忽然回身看着他,不急不缓地吩咐道。
“羊山,你现在去查查平威县知县。”
羊山有些疑惑,“殿下,你不找公主了?”
“找,当然得找。”
段惊鸿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等我先弄清楚他的目的,还担心找不到人?”
羊山恍然大悟,抱拳应了一声“是”,立刻就离开行馆出门查探去了……
…………
第二天。
云裳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她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金蟾。
“王妃,王爷马上就要出门了。”
回想起昨晚她吩咐她的事,云裳竖起大拇指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旋即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猫着腰躲在门缝里一边啃着金蟾早早给她准备的包子,一边小心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萧珩吃完早饭从前厅里出来了,云裳一口吞下手里的半只包子,赶紧跟了上去。
不过,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一路上她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而且今天她还特意换掉了自己的红衣,穿了一身不太显眼的白衣。
不多时,云裳跟着他来到了府衙门口。
彼时,几十个便衣官差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
萧珩阔步上前,立刻有人牵着高头大马上前,萧珩翻身一跃,领着一行人就气势如虹地离开了。
云裳不敢多做耽搁,急急骑上小火焰,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现在时辰刚过卯时,集市上基本上没有多少人,一时间,只能听见马蹄的“哒哒”声还有人的脚步声。
偶有叫卖的小贩远远地看见他们,吓得扔下扁担,就逃一般的跑开了。
云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虽然这些官差都穿着便衣,可是他们手里的佩刀,一般人基本上都是认识的。
那人怎么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