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就这么跟着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她终于跟着他们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村落。
就在这时候，萧珩一行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只见他一扬手，便衣官差就跟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拔出腰间的佩刀，直接就冲进了周边的人家。
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响彻在整片天空。
那混蛋，他该不会是给那狗官杀人吧？
脑子里忽然有了这个认知，云裳心头莫名的一阵心慌，甩着马鞭，直奔远处的一行人而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云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四目相对间，云裳张嘴就要开骂。
忽然身下一空，萧珩单手将她抱离马背，直接腾空而去……
河边。
“混蛋，你是不是在帮那个狗官杀人？”
二人一落地，云裳就逮着萧珩严词质问着，萧珩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没接话，只道。
“裳儿不应该先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是想到刚刚的事，一种无法言喻的怒火涌上心头，她瞬间就急红了眼。
“混蛋，你虽然以前也杀人，可那是战场上，那是你的敌人，你现在帮这个狗官杀人算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且他们还是你拼尽全力保护的人。”
“你这样，对得起那些在战场上阵亡的将士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在战场上流的血吗？”
“……”
说到后面，云裳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眼泪也“啪嗒啪嗒”地不停往下掉，整个人都临近崩溃。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后悔、有多难受。
如果早知道答应马怀远的结果是这样，她宁愿陪着他去蹲大牢也不要这样……
“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穷凶极恶之徒？”
萧珩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将她拉到跟前，就着衣袖给她擦着眼泪。
云裳挣扎的手一顿，猛然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似是确认般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杀那些人？”
萧珩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你快说，你到底有没有帮那个狗官杀人？”
云裳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迫切地想要从他口中听到那个肯定的答复。
萧珩回头看了一眼村落的方向，在她越发急切的催促声中，不紧不慢地道。
“要杀他们的不是我，是马怀远。”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云裳揪紧的心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只是，一口气还没有下去，毫无防备地听到他后半句，她的心瞬间又跟着吊了起来。
“那些都是普通老百姓，既没招他，又没惹他，他凭什么杀人家？”
萧珩牵着她在河边坐下，这才将之前净空大师跟他说的事，向她娓娓道来。
“你的意思是说，马怀远偷了佛光寺的无量经，然后想用这些人的命来献祭，快速提升他的功力？”
萧珩一脸赞许地看着她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
“可是阿珩。”
云裳若有所思地轻点着下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一个当官的，整天坐在家里数银子不好吗？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