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端坐高台的女子抬头看了看天空,终于开口。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而去屋内更换衣物的母女二人好似踩着时机一般,待苏贵妃出声制止后,二人也珊珊前来。
若说孙瑾此前还心存侥幸这孙姓女子的身份,现下看见妙龄女子身旁的妇人时,那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他本打算将污名全推在女子身上。现下看来,若真如此,怕是真的会将齐御史得罪个干干净净,陛下那边他也没有办法交代!
也不知道这对母女站在那多久了,只希望并没有听见方才那番话。
而此刻孙遥珠敛眉低垂,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
她方才在屋内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知了母亲,希望母亲能帮一帮她,她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哪怕做妾也无所谓!
可是迎来的没有母亲的怜悯与安慰,而是响亮亮地一巴掌。
“你糊涂到头了,家中是不是早与你说过,你与他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两年前你们不肯告诉我救我的人是谁,后来我自己找到了,你们却说不是。可他的声音我不可能记不得,而且两个人的身形完全一模一样,不可能这么巧。”
“住嘴!”齐惠文吓得立马捂住女儿的嘴,小声道:“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将小殿下可能是你救命恩人的事情说出来!”
“娘,到底为什么?你不让说,外祖父也不让我提,可见事实就是如此是不是。”
齐惠文看着这个她一心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女儿,可能是保护的太好,才让她不知深浅,不将长辈的话挂在心上,三番四次的去纠缠。
“若不是顾及你外祖父的情面,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吗?从你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会留你了,可你不想想,为什么你还能好好地活着,难不成,正当那人对你有三分情意?”
“是因为他那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在江南吗?”孙遥珠问道。
“珠儿,皇家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你想,一个重病孱弱的人,却是身体康健的出现在江南域,还救了你,这种事情说出来,肯定会有人深究!”
“你父亲在朝中未居要职,孙家也不是名门望族。如今我们靠的就是你外祖,可是现在你外祖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我们两家,都经不住帝王猜忌!”
在此之前,齐惠文不想让自己女儿牵涉朝党,但现在她发现,将女儿保护地太好,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母亲,小殿下不是皇子,也不是王爷,陛下为何要猜忌?”
是啊,公主的儿子,虽有皇家血脉,可并不是帝王猜忌的首要目标,可是另一层,她却不能说,也不敢说。只好言道:“珠儿,不论其他,你觉得,今日之事,小殿下知情否?”
齐惠文继续戳自己女儿的心窝子:“今日小殿下一直与楚国公世子和周家子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地盘,你觉得现下的情况,是你算计失误,还是他们推波助澜?”
说起这个,齐惠文心中不免怨恨起沈陆安来,就算她女儿再怎么算计他,可也是因为心仪他,才做出如此偏激之事,既已发现,阻止便是,何以让她女儿如今身名尽失!
“母亲,你说小殿下知道今日我要算计他?他知道?”孙遥珠心中更加恐慌,本就因为与人苟且被人当众观看,已颜面尽失,这辈子,她怕是再也不能抬起头在那些她曾经瞧不起的世家小姐面头趾高气昂。
现在母亲说,今日她当众出丑,有她最爱的人的手脚。孙遥珠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他!
“母亲~”孙遥珠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珠儿,今日之事,背后牵扯甚多,现在母亲只想问你,若母亲要求孟青舟入赘,你同意吗?”
楚国公府开府宴,先是苏贵妃不请自来,宴席之上明显心不在焉。现下,又是故意拖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背后定有其他隐情。
齐惠文猜到了,武陵书院的人也猜到了,两方只能生生咽下这份苦楚。
众人站在原地,敬送苏弄影乘上回皇宫的銮驾。
楚国公府大门
等苏贵妃的车马离去后,府内其他人也相继出来告别。
前厅的大臣,在武陵书院那二人被唤走之后,便无心宴饮,一心等着后院消息。现在苏贵妃一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主家怕也无心招待,还是利落走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