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三生见着戏班主倒地轰然睡着,也有些个难以言表,望着自己的身子板儿到底还是有些弱极的。
不过怎么着儿也不能让这戏班主受了凉就在这院儿里头就这么睡上一夜吧!这估计半条命都要献给那风寒去喽!
邑三生望了望一脸戏谑的傅临渊,傅临渊挑挑眉,勾着唇,笑得有些子邪气儿。
“怎么着?想叫我办事儿?”傅临渊靠近邑三生,眼里满是温柔,看起来就像是沉了海的星子深不见底,让人见着摸不着头脑。
邑三生往后退了几步没说话,在打算着要不去喊醒几个兄弟把戏班主抬回去。可这么个想法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为什么呢,因着这戏班主醉了酒,那里头的人呐,也就都混着酒劲儿睡不醒。
找人帮忙但是不太现实,这面前倒是有这么个人儿,可人家贵家公子哥儿愿意去扛这么个一百来斤的老男人嘛?显然不太可能!
邑三生思前想后还是觉着自己把戏班主拖回去比较靠谱,那还是要难为戏班主喽!
“那个,您能让让嘛,您挡住我路了,不方便前进。”正这么说着,邑三生弯腰想要伸手去抬起戏班主粗壮的手臂,放在肩头儿,可还没碰到,就给人给拍了下来。
“您这是干嘛?”邑三生好看的眉头皱着仿佛能夹死活苍蝇,看着傅临渊就觉着这人烦的很。
“你觉着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能弄得动这头醉猪?”傅临渊好笑的望着邑三生好看的脸,啧,还真是皱着眉头,都别有一番风情,看的让人身心愉悦,有种想让这人哭出来的感觉。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我可是个成年男人了,又不是个姑娘家家,没那么金贵!”邑三生听着这人的话,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头,好坏不能骂人,只能硬气的表示自己是行的,再说怎么能说一个男人不行?那是侮辱,极大的侮辱!
“呦吼,还挺硬气的!那成吧,你弄着我看着!”傅临渊就那么打趣着邑三生,想看看他到底怎么逞能,寻思等下怎么帮他。
“……”邑三生没有说话,被人挑衅了,也只能憋着!反驳?不大可能,毕竟邑三生个可是分的清主次的人,有时候儿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这傅临渊还是个主子,有钱又金贵的主子!邑三生不上赶着巴结都不太对!
虽说邑三生当年也是个逍遥又自在的公子哥儿,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有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低声下气的那都算个屁!能活下去才是王道!
邑三生用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把戏班主挪动了一点儿点儿,有些个无可奈何,真是应了那句心有余而力不足。
“诶呦呵,您这弄不动吧!”傅临渊语气极其欠揍,邑三生差点儿就没沉住气,真想一拳头锤在这人脸上,可是一再忍了又忍。
“想把他弄屋里头,你求我!”傅临渊又是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邑三生也不得不低头,就当是为了戏班主吧。
“我……求你……”邑三生嘟嘟囔囔的吐出了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