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娜!你怎么了?”
爱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阮芝娜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坐在电脑前,屏幕上依旧是那幅“荧火苇塘图”。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手指还停留在屏幕上,指尖传来阵阵刺痛。
“我看到她了。”阮芝娜的声音颤抖,“今天在博物馆,我看到了阿曼,看到了她的一生。她是被冤枉的,那幅牡丹图根本没有毒。”
“这是一副芦苇荡,不是什么牡丹图。”爱娜懒洋洋道。
“是真的。”阮芝娜指着屏幕上的刺绣,“你看,这些萤火虫的位置,和我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有,带毒的牡丹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书架前,翻出一本关于文物的古籍。
她一页页地翻着,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一张黑白照片,一幅残破的“牡丹图”,出土于一座南宋古墓,照片的下方标注着一行小字:“传闻中李皇后收到了一副带毒的牡丹刺绣图,根据野史记载和本图中的牡丹刺绣图相似度极高,专家对此图进行了检测,从中检测出人体血液成分并未见毒素……”
“爱娜,我要找到她。”阮芝娜的声音带着急切,她敲动着键盘,开始搜索相关信息。
几分钟后:“查到了!‘贺寿牡丹图’确实出土于一座南宋古墓,而且考古人员在古墓里发现了一具断颈女尸,尸体的手指上还有很多细小的针孔。”
阮芝娜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看着屏幕上的“荧火苇塘图”,突然发现刺绣上的萤火虫正在慢慢变暗,像是在哭泣。
阮芝娜顺利通过博物馆志愿者考核,她再次伸手触碰陈列馆的玻璃,这一次,她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悲伤:“我没有害她……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阮芝娜对着屏幕轻声说,“我会帮你找到真相。”
从那天起,阮芝娜每带游客讲解游览时都会重点讲述这幅“荧火苇塘图”。
她发现,只有自己能听到阿曼的声音,也只有自己能看到刺绣上萤火虫的变化。
可是爱娜在博物馆周围夜巡时,并没有感知到阿曼的存在。
在阮芝娜的死缠烂打下,爱娜终于借来一枚玉做的叶子琴,它能够收集孤灵的声音。
带回阿曼声音时,爱娜正坐在书桌前翻看文物古籍,或许阮芝娜说的都是真的。
阿曼有执念未了,所以被困在了刺绣里。
她迫不及待的交给爱娜,想听听阿曼说了些什么。
“那幅牡丹图我绣好后便交给张大人了,至此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它,经手的人很多,可最后所有人都以为是我下的毒。”阿曼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眼睛就是因为每天哭,才慢慢瞎的。我被困在这幅刺绣里,已经快八百年了。”
阮芝娜在客厅里团团转:“爱娜你听到了吗?是阿曼的声音,她被困在刺绣里几百年了,因为博物馆的灵气旺盛,你根本感知不到她。”
爱娜紧锁眉头,身边的书籍环绕,被他翻了一本又一本。
良久,他道:“现在只有找到牡丹图,从中取到阿曼的血才能引她出来。可惜,这幅图在博物馆里收藏,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它,更别说提取它里面的物质了。”
“文物修复或者定期清理,清理它的老师一定能接触的到!书中保留着它的残卷,如果我们能帮助修复师修补它,就一定能取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