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害怕,速回了信。
猜信封上娟秀的字迹,舍友非让我交代。我简单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他们惊劝:你太没经验了,应赶快回去。
我的缺点是没有主见,本来平静的心,又开始狐疑起来。想到她的忧伤,惶恐不安,夜里难以入眠,临近天明做了一个梦,梦见陆薇前来找我,与我相拥,梦遗了。
梦遗这本是平常事,于我却感惊奇,我没有这样过。
谁知第二夜又出现这种生理,第三天又,一周达四五次。
我开始恐惧,看医生也没找准,买的药不起作用。
为缓解对薇的担心,通讯不发达没电话,我急迫想回去。千里迢迢到学校宽慰她。
上午出发,转三回车,傍晚才到。
市教育学院在云天市东二百里东城县,保安山脚下,王饮河畔。
一望无际的田野中有一处校园。
高大壮观的校门。
学校晚饭已过,我路逢一位陌生女学生,主动说了中文系,让她叫陆薇,我在空旷路边等。
她来了,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可能怕人看见,她把我拉到路西进了一院,又进她宿舍。
她说:“这是个学生干部专用宿舍,”
宿舍无人。
拥抱,她柔弱的身子让人心疼。
她要和我扳手腕,我意外,只得相陪,自然她胜利。
她笑道:“让也别让的太明显。”
她说她上夜自习,安排同学张锋接我入住,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在大门口小摊吃了早饭。
她送我到门外大路上,这时已是晚秋,行走在田园乡间,两边麦田泛绿,田野开阔。
我说:“这里真静啊!”
与城市的喧嚣,这里真是世外桃源。
她不言。
我总觉的我们有点远了,也许时空间隔。
由于她还要上课,我劝她回去。
回到学校之后,心情平复。可疾病仍然没好,拖了一个月,幸亏我看了省医,开了药喝了数天之后好了。
就业竞争特别激烈,大城市非我天下,回家又面对乡下教书结局,而这绝对违背薇和全家对我的期待。只有考研才能改变命运,我信谈及此事。
她回信道:“考了研,你还会把我这个专科生放在眼里吗?开玩笑呢,我希望你怎么做,你猜?”
爱像给我打了防疫针,我忠诚于她的爱,对其他女生从不眷顾,甚至看也不看一眼。
我在信中写道:“周末的校园,舞会乐声响,丝毫打动不了我的心,我绝不与第二个女孩拉手,我只想终生牵你的手,高高的图书楼就是我的去向,我在那里看书想你。”
她回信:“你也可以学跳舞,学会了回来教我。”
过去的事让我胆战心惊,每次写信都如履薄冰,我渐渐达到神经质的地步,老觉刚去的信中某句话会引起误会,言辞意思说反,或有其他可能误解的意思。信寄出后,第二天总能找到又会引起她误会的地方,就再补一封,再补又疑,又再补一封。
她来信说:“信写多了,没法学习了。”爱的火苗烧的太旺,稳不下来了。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像脱缰的野马不可控。
我病了。这种恐惧常突然袭来让我难以入眠。
我开始失眠,生理病也再次复发。我知病与信有关,写信之动心凝魄狐疑焦虑导致。
后来陆薇来信说:“有一封信寄到了东城县高中,高中一个女孩寄给了她。以后别再写错了邮编。”
我无法解释,一切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