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过后,阮茗也累了。她环视一圈,也没找到第二张床,
戳了戳言毅川的胳膊,“睡觉?”
言毅川环抱着胳膊,挑了挑眉,点点头,“行,睡。”然后扯了扯衣领,一边解开繁琐的衣带,一边朝床边走。
阮茗一下子捂住了眼睛,背过身去,“那……那我睡哪?”
“这啊。”
“那你呢?”
“也睡这啊!”
阮茗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得挺对的,毕竟哪有刚成亲就分房睡的。
她视死如归地转过身去,就上男人戏谑的眼神
“你小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现在……”
话没说完,门就被敲响了。“王爷,王妃我来给你们送东西了。”
言毅川看了她一会,拢起衣襟去开门。
碧螺捧着红木托盘,上置着一方白色锦帕。
“……”没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接过去。
碧螺笑得眉眼弯弯,"王爷、王妃永结同心,自头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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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茗没动,站在原地愣神,满脑子是刚刚言毅川的样子。
红色礼服衬得他很白,周身散发着一种矜贵感,又好像是因为喝了酒,眉眼间微透着醉意。衣袍半解,胸膛半露,却更是出世。
谪仙人。
忽听得碧螺满心欢喜的声音:"王爷、王妃永结同心,白头携老!”
诧异回眼,就看到言毅川站在门前,手里托着个红木托盘。
“……”验明正身!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了呢?
言毅川把东西放到小几上,继续回到床边解衣服,“不早了,睡吧!”
阮茗揪着自己的衣带又绾了个结,“其实吧,我觉得时间还早,我还可以再熬一会儿……”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最后的几个字都拖成了长音。
真打脸。
男人忽得笑了,换了身月白色寝衣,系着衣带走到她面前,“小姑娘,你该睡觉了。”
阮茗“哦”了一声,解衣带,拉一下,再拉一下……完了,解不开了……
她有些尴尬得扭头看言毅川,“我好像系成死结了。”
男人弯腰凑近她,笑得诱惑
阮茗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想向后靠。
“你干嘛?”
忽得腰间一松,低头看,她的衣带被割断成两截垂在身侧
言毅川修长手指间转着一把闪着寒先的匕首。
“你哪来的刀?我衣服都坏了!我还挺喜欢这衣服的!”
“明天送去补补不就行了,赶紧换衣服睡觉!女人真是麻烦死了!”言毅川今晚上喝了不少酒,那几个小兔崽子一个个非要把他灌醉了才算完。此时的他一阵阵头痛,还要听阮茗叨叨个没完也有些恼了
“……”难道这就是得到了就移情别恋了吗?
“那,那个怎么办?”阮茗指着那方白色锦帕问言毅川。
他啧了一声,仿佛到什么傻逼到极致的话,“当然是用你的血啊!难不成用我自己的?”
阮茗又拢上了衣服,“我不干!”
言毅川上下扫了眼阮茗,笑得莫名,“小爷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阮茗视线从他脸上下移,喉结、胸膛、腰腹……一脸“看不出来你竟然不行”的惊奇模样。
“……???”
言毅川被她看得发毛,用匕首刀背挑起她的下巴,“你再看我也可以感兴趣。”
阮茗侧头躲开他的刀,拍了拍他的肩,很是郑重“没事,割手指吧。”
特别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拿过他的刀,挑选,“哪个比较好呢?”
言毅川反手夺回匕首。手起刀落,“你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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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和音观还没睡,凑在墙角说悄悄话,就听王爷房里自家小姐带着哭腔的凄厉叫声
“啊!言毅川你不是人啊!”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大赞二殿下,还悄咪咪替他鼓鼓掌
房内
言毅川寝衣下摆被撕破,衣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阮茗坐在床上,手指上缠着一圈圈白色布条.
男人靠着床边抱臂站着,眼睛半睁不睁,一副困倦至极的样子,“闹够了就睡觉。”
“你竟然觉得我在闹?你还是不是人?!你看看我的手!这还能看吗?赶紧,赶紧和离!”
“你要和离就明天早上和离!现在,马上睡觉!困死了。”
说完管什么阮茗反应,直接一躺挡在她和地之间,如山。
阮茗抱着自己的手指,朝里躺下,小声咒骂言毅川
臭狗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