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知廉耻
夏末,天气没仲夏那般燥,偶尔几声晴天霹雳,不见雨落或稀疏落几滴雨。
也就刮风让人有点讨厌。
张景最讨厌刮风,本来也看不清,
风起来,沙尘枯叶一飘,天色再黯淡点,更看不清了。
外面起风了,硕壮的丫鬟关闭景医堂后堂的门窗,与绝色女子静静地站在屋外等候。
屋内更热了。
七窍流血的病人,在张景的治疗下,脸色逐渐好些,人也能稍微开口说些话。
张景全身上下被汗水打湿,他打开门,一边用白色布擦手,一边说:“好了,可以抬走了。”
“谢谢,张大夫,你可真是神医。”绝色女子领着两个丫鬟进入后堂。
张景没回话,直径走到前堂,开了药方,然后继续吃那盆没吃完的面。
好一会儿,绝色女子女子脸露喜色来到前堂,瞧见柜台上的药方单子,轻声问:“张大夫,药费多少钱?”
“二百两银子。”
“好的,张大夫,这是二百两银票。”绝色女子女子摸出两张百两的银票搁在柜台上,换取了药方单子。
“小娘子啊,下回悠着点,药补要适量,多用食补。药方上有注明的。虽说十天就能康复,但三个月内...”
“张大夫,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节制点...”
“张大夫,那我们先告辞了。”绝色女子朝身后两个丫鬟瞥了一眼,然后朝门口走去。
两个丫鬟抬着担架跟在她身后侧。
正当绝色女子刚跨出景医堂门槛那一刻,
长孙迢淼也急匆匆地跨入景医堂门槛,
她身后,
小玲与小静也抬着一副担架,
沈去七窍流血地躺在担架。
绝色女子与长孙迢淼,擦肩而过,她们冷眼相对,短暂地,冷冷地射出那么一眼,
然后目光落在彼此的担架上,随即又恢复平常的直视。
张景看不清,但听觉还是非常灵敏,他似乎听到,
长孙迢淼与绝色女子,嘴里不约而同地蹦出五个字:呸,不知廉耻。
绝色女子扬长而去,长孙迢淼领着丫鬟们进入前堂。
“张大夫,快救救我家姑爷吧。”
“又是你这个小娘子,我记得你的声音。”张景收好银票,凑到长孙迢淼的面前:“你家姑爷腿脱臼了,还是骨折了?”
“张景,我长孙迢淼,你的眼疾手眼疾越来越重了。”
“哦,原来是长孙小娘子。你才结婚没半个月吧,你家相公经常脱臼,这回躺在担架上,难道脱...”
“赶紧治吧。”长孙迢淼焦急地看着担架上沈去。
“我号号脉。”张景手搭在沈去的手腕:“嗯,不是脱氧。气血翻滚,内伤严重,应该受到震动。你家相公,可有流血?”
“七窍流了血,不是很多,一点点。”长孙迢淼神色紧张。
“不碍事,诊金...”
长孙迢淼直接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在张景手中:“张景,这是五百两,无论如何救好他。”
张景从柜台上的药箱拿出一个药瓶,搁在柜台上:“先把这药喂给他吃。只喂一粒。长孙小娘子,送他到后堂去吧,用你淬体八重,给他输入内力,加速药丸的融化。”
长孙迢淼,把药揣入怀中,轻松地抱起担架上的沈去,朝景医堂后堂走去。
小静与小玲想要跟去,被张景拦住。
“你两个丫鬟跟干嘛?长孙迢小娘子运功救治她相公。没事别去打扰。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小玲轻轻敌说:“小静姐,你嘴灵巧些,还是你解释给张大夫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