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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不合适

6.C:需要深爱

她们都不合适 姜胜0518 3864 2020-10-30 10:35:55

  C是泽胜的高中同学。近几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泽胜和C同在广州这座城市呆了很多年,泽胜在这里读研时,C就已在这里工作。作为同在一城的同学,相互有联系不足为奇,他们曾在一起逛过街,谁约的谁已经记不清楚了。记忆中和C还一起游过泳,打过乒乓球。

  2008年,泽胜和冬如吵架玩失踪的时候,很多时候是去了C那里。C的厨艺很好,做得一手很好的家乡菜,这很吸引泽胜——冬如做的湘菜总是夹杂着东北的味道,宫爆鸡丁一不小心就炒成了小鸡炖土豆。有一次C的父亲过来了,泽胜还应约过去和她父亲吃饭。饭桌上,C的父亲说自己也在机关里面工作。他还热情地说,同学蛮好的,知根知底,最好啦。

  C对泽胜总是保持着同学间适度的亲近,总能感觉到她的那种恰到好处的分寸。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泽胜留意到,每次去C家里,她的房间总是干干净净,化妆之后的C总是容光焕发;她不断的引导出话题,但是露出了早有准备的痕迹,泽胜有时候不想多谈一个话题,迅速跳跃过去,最后发现怎么又回到了那个话题。C对于话题的把控,就像是一堂教学事先备好课似的——忘记讲的知识点,待会我再给你补回来。

  泽胜了解,C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在各种教学大赛都获一等奖,她当班主任的班级都是家长争破头想把孩子送进去的班级——她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

  有一次,泽胜去C的家里吃饭,C说做一次西餐。香喷喷的牛排上桌后,她把电灯熄灭了,把蜡烛点起来,播放起轻柔的音乐,房间里突然弥漫着一丝暧昧、鬼魅的气息。

  感恩节的时候,为了答谢她的饭菜,泽胜给带了一盆仙人掌;那次吃完饭,C说她肚子特别疼,泽胜送她去医院;C说好疼,直不起腰了,泽胜于是背着她。泽胜气喘吁吁的背着她过天桥之时,C把胳膊从泽胜的两肩移动上去,环住了脖子上,两个小手自然的搭在了泽胜的衣襟上。有一会,泽胜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他知道,那是冬夜里C被江风吹冷的唇。

  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可能是肠炎吧。

  那次之后,泽胜很久没有去C的房子。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内心挣扎过,也曾产生过一些邪恶的想法。但是,C是他在这个城市的唯一的高中同学,他选择尊重这份同学情谊。C的很多东西是泽胜欣赏的,但是,只能说是欣赏,却很难找到另外一个词语去形容;另一方面,泽胜和冬如关系慢慢稳定——在婚姻的选择上,泽胜实在是没有什么冒险精神。

  第二年,泽胜与冬如结婚了。后一年,C也结婚了。她还在博客里面发出了老公的照片,她的丈夫是一个博士,在一所大学任教。

  故事到这里,也许说可以结束,可是,世事往往峰回路转,看似结束却远为结束。

  就在泽胜离婚的几个月前,泽胜和C又见面了。一个他们高中共同的同学过来广州出差,泽胜请那个同学吃饭,把B 也叫上了。饭局结束后,泽胜和C在江边聊了2个小时。

  C说她离婚了。博士很爱她,她也很满意博士,他们都不怨恨对方;只是,博士那方面不行。由于婚前没有发生关系,所以她结婚后才知道,她一直以为可以治疗好,可是一直都不见好;于是他们就约定一个时间节点,如果博士在那个时间之前没有治好,他们就离婚。在九月份,他们按照约定办理了离婚手续。当然,泽胜也分享了他的现状:妻子带孩子离开,已分居数月;看来,追随你离婚的脚步不可避免。

  C告诉泽胜,虽然离婚了,但她一直还是女儿之身。她还说,以后我找男人,只要三点符合要求就可以了。我问,哪三好呢,她说,身体好、工作好、性格好。我笑着说,照这三条,我还可以吧。

  之后的几个月,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C常问:“你进展到哪一步了?”

  走出小区,C打电话过来,泽胜漫无目的地正好走在天桥下。为了盖过汽车的轰鸣声,泽胜大声的对电话那头的C说,我已经离婚了,有离婚证了。C说:“恭喜你,终于离婚了。”

  晚上,他们又相约来到江边。泽胜难掩离婚的失落,说起过往心情难以平复。但是,他没有绕弯子,他对C说:“同学也蛮好的,知根知底,要不,以后我们就一起过日子吧。”也许离婚的事情耗费了太多的能量,泽胜说得有气无力的。

  那是离婚的第四天,泽胜早已不是以前C眼中意气风发的泽胜;而离婚五个月的C也是一脸倦容。事事要事先精心筹划的她,这一次也无精打采起来。泽胜这样的表白,丝毫不是C所想要的。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起来了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泽胜说,自己不是净身出户,而是欠债出户,比如像装修房子的欠款现在也要自己独自偿还。

  C沉默不语。一晚上,他们江边的长堤走了三个来回,却感觉突然词穷,怎么也找不到好的话题。

  过了几天,泽胜约C去看电影,C问怎么安排,详细计划是什么。泽胜说,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已经提前备好课的啦。3点见面,3点45的电影,五点半出来吃饭,7点可以出去随便走走。

  C答应了。泽胜去了电影院等C,等了20多分钟还不见C的人影。离婚那种烦躁不安地情绪又突然侵袭过来,他突然没有了耐心,发短信给C:“还看不看?再等十分钟没到,我就走了。”良久,C回了一句:“很累,要不电影就不看了吧。”

  女为悦己者容,我真不应该为那个无法包容自己迟到的男人而化妆。C在家里暗想。在泽胜准备离开商场的时候,C又发了一段话给泽胜:以前,有人曾经等我一个小时,当见到我就蹦蹦跳跳,高兴得不得了。我错过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又失忆般地不再提这件事。一次,C把泽胜拖到一个QQ群里面,她约泽胜共同组织一个群活动,让泽胜起草活动通知。泽胜不小心在群里把她的名字写错了,把“思”写成了“斯”,而这对她相当重要。C勃然大怒,打电话数落了泽胜20分钟,然后把泽胜一脚踢出了Q群。

  一向乖巧的C也有如此彪悍的时候?泽胜想,冬如好的时候也是明事理的,是不是我恰好拥有把好女人变成猛虎的的本事呢。

  泽胜后来向C道歉了。后来他们真去看电影了,居然第一次牵起了手。但是,接着,D、E、F、G、H也相继出现在泽胜了世界。

  泽胜对C热乎过,可又不是非她不可的样子,彼此总是处在一种介于友情之上和恋情之下的关系。

  当然,C是不会表现出倒贴的样子,她还是习惯男人给女人打电话。

  有一次聊天,泽胜问:我感觉我们的关系总是像两条平行的电线一样,好像永远没法交织到一起。

  接着,C终于发飙了。也开启了他们极为坦诚的一次沟通。

  C:我要找的是真心实意深爱我的老实人,你不是。

  泽胜:我觉得我们感情要有个结果的时候,你总是又有点缺乏热点地样子,久而久之我也无法坚定起来。

  C:是否真心诚意深爱,我能鉴别的,如果不是,我当然不可能热情似火;只是被认为可以填补另一半这一名号,我为何要热情似火。我见识过最诚挚的爱,自然有鉴别。

  泽胜:我想给彼此机会。

  C:我给了太多的机会,一次次给机会一次次失望至极。

  泽胜:我们没有持续性。

  C:我在你心中没有那么高的位置,所以我不想趟这浑水。你撩的女人太多了,网撒得太大太大。

  泽胜:有吗?在我离婚后,在很多时候,我都把你当第一人选交往。这一两个月,我们约得挺多的。

  C:你没停留过。你一直在找,只是在找的空隙中偶尔窥视一下认识的人群角落里还有一个我。我希望自己被深爱自己的男人宠爱,过幸福的生活,拒绝被人从角落拎出来凑数。

  泽胜:你喜欢计划好一切,让我安排所有形成,连吃饭都要订好餐厅把位置发给你才能来,我喜欢随性一点,不要搞得两个人见面好像领导人会晤一样。还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如果条件合适,就不要要求我总去做些感天动地的事情来感动你吧?都是成年人了。

  C:你问问自己内心,对我的喜欢达到几成。连爱都算不上,你只是觉得我合适罢了。

  泽胜:那祝你找个好归宿?

  C:你正视自己的内心吧,我们两个强扭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很多时候让我更不开心。你想拿我充数。

  泽胜:我的妻子的位置只有一个,我干什么要拿你充数,我也想要幸福。

  C:你对我有几分真心你自己内心有数,大家好好做一个同学吧。吵完快乐了吗?

  泽胜:不快乐,也许做个同学更快乐。

  挂了电话, C又再凌晨发了一段很长的信息:你是我在广州仅有的一个高中同学,我不希望闹不开心。开学非常忙,心情也不好,离开父母独自在这边生活感到很累。我受过伤害,自己很清楚再受伤我可能撑不下去,所以只想保护好自己安然度日。我清楚自己是钻研专业学术型的人,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之类不擅长,每天操心管理几十个学生的方方面面,上完班便已经觉得很疲倦,不想再多动脑,不追求大富大贵,只求安稳、幸福的生活,所以很清楚自己只能找个死心塌地全心全意深爱我的老实男人,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因为我没有一般女士所具有的那些心机,驾驭不了也不想去驾驭男人,只有靠对方全心全意的深爱以及愿意花心思的宠爱,需要一个能真心实意包容关心我的人。很抱歉。

  泽胜起床看到这条信息,也许他只要认个错,承认自己以前付出真心不够,再好好语气松软一点聊几句,俩人还可继续。

  但是,泽胜看到C这些真诚的话语,他在心中泛起阵阵自责:跟了我,她会不会成了下一个冬如。女人的心是一把秤,你对她好不好她自己完全掂量得出来,自己确实如C所说,总是不时把她从角落里拎出来,时不时又放回角落。想到这里,泽胜也不忍心再把她拖人火坑,所以没有再回复。

  这应该不算是一个结局吧。

  正如C所说,泽胜觉得C是非常合适做老婆的人选。她有着好的教养,热爱自己的工作,收入稳定,对他也有好感。C的原生家庭也挺好: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老师,彼此恩爱并关心自己的子女。这些都是C作为婚宴对象的加分项。可是,和C在一起,泽胜总是觉得少了些欢呼雀跃的感觉,俩人发乎情而止于礼,未体验过所谓甜蜜爱情的滋味。

  当你犹豫是否要开始进入一段感情,那你可能永远就进不去。

  在感情中,往往拖得越久的感情越不靠谱。后来,泽胜跟Z 又聊起与C交往故事,Z说,你好渣。泽胜问,为何这样说?女生说:渣男有个特征,他不会完全放弃任何一种可能性,可以说吗,若干年内,你都会把B当备胎。当你有新的胎的时候,又把她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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