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争吵后,萌萌整整两周没有搭理泽胜。她甚至把泽胜的微信都被拉入了黑名单。
刚开始,萌萌并不想拉他进黑名单的。可是,泽胜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
那天,她一个人坐着大巴回家,一路上都没接到泽胜的电话。晚上到家的时候,父母弟弟已经吃完晚饭,问她吃过没,她撒谎说自己吃了。泽胜并没有很快就来哄她,那天晚上,他一条短信都没有给她发。过了三四天,泽胜才开始发信息过来,一天解释一次,内容大体都是重复的——J只是替你照顾了我一天,我和J没有发生出格之事,我和她是普通朋友。
蒋泽胜太过分了。萌萌心里是带着恨的。之前出现了H,这次又有J,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她心里觉得很难再去原谅泽胜。她还打开泽胜的朋友圈,里面天天都是工作咨询,丝毫看不出他任何悔过之心。朱萌萌一怒,就把蒋泽胜拉黑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萌萌重新审视这个事件,又对泽胜的解释将信将疑。可能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眼睛看不见了,找了个医生来帮他而已。
但是她还是越想越气,以前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还对自己百依百顺,又专一又痴情,要不是以前自己任性,自己刁蛮,自己常常小题大做,也不至于分手的。高傲的我,难道要这样向泽胜低下头颅吗?
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除了那几条短信外,萌萌再也没有其他佐证材料了。犹豫中,她也一直没有回泽胜的信息。
周六,萌萌正在忙着装修房子——新买的房子收楼几个月,离大功告成就剩安装灯饰、放置家具这些工序了。她正指挥工人安装客厅吊灯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信息是泽胜发来的:我到了五川广场了。
萌萌半信半疑,没有回复。
不一会,泽胜又发来一条:我不骗你,你要相信我,快过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来吧。萌萌继续不予理睬。接着,泽胜发来一张在五川广场麦当劳门前的自拍图。
真来了?不请自来?萌萌催促着师傅赶紧装好灯饰。等安装完成,她也赶来五川广场,远远看到泽胜正在那里等着。
泽胜手里貌似拿着一张票,走近后,萌萌才看清,那是一张珠江夜游的船票——泽胜把她曾经写的“蒋泽胜永远爱朱萌萌”的船票拿了过来。
泽胜一看到萌萌,就张口双手想过来抱她,萌萌赶忙退后一步,冷冷说:“你过来五川干嘛?这里还有你的东西吗?”
泽胜说,你就是我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萌萌刚说出来就觉得不妥,捂住自己的嘴巴。
“萌萌,我是向你来道歉的,我错了,我不该给J留下希望,我现在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保证她不会再邀请我去她家吃饭了。”
“哼,你不去她家,她来你家呗,保不准哪次你眼睛又瞎了,就又去找她呗。”
“我的眼睛以后再瞎了我也不找她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我需要你,我们和好可以吗?”泽胜真诚地说。
萌萌站在那里,心里有点欢快但还是面无表情。
“我现在手里拿着这张旧船票,还能登上你的客船吗?”泽胜把手里的票递给萌萌,“你说过,这张票可以当一次我的免死金牌的。”
萌萌想把笑忍住,但嘴角终究还是不自觉的上扬了。
她说:“哥哥,照我说的做,上次你和J的事情可以过去。”
“什么事?把我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都可以答应。”泽胜信誓旦旦。
“把你手机拿出来,找到J 的电话。”萌萌说。
泽胜知道她想干什么,依然按照吩咐照做。
萌萌把泽胜手机拿过来,拨通J的电话打了过去,不一会,接通了。
萌萌说:“你好,你是不是蒋泽胜的女朋友?”
J明显一愣,随即马上回答:“不是,你是谁?”
萌萌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说他很爱我,我们现在在一起,你以后别邀请他来你家吃饭了。”
“既然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自己要管好,我现在在忙工作,你找错人了。”电话里传来J的声音。
萌萌还想问下去,可惜,手机马上是嘟嘟嘟的声音,J已把电话挂断。
泽胜长舒一口气。萌萌把手机递回给泽胜,说,我们吃饭去吧。
看来,这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泽胜心想。
吃完饭,萌萌对泽胜说:“以前周末经常比较忙,无法来广州,也都因为这套房子要装修,虽然大部分钱是父母出的,但是,毕竟是挂着我名字的房子,装修我多少要操点心。”
泽胜继续卖乖说:“对不起,以前错怪你,以前还以为你是索取型的人格,老让我来五川自己很少来广州。没想到你这么忙还抽那么多时间给我。”
萌萌说:“其实不经常来广州也不全是因为装修啊。我爸都不知道我谈了个广州的男朋友,每次我来你那里,妈妈都对他说我去旅游了。至于房子的装修,我和你拍拖的时候爸妈也在操心,现在差不多装修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泽胜跟着萌萌去了她的房子。
这个房子有一百二三十平米,之前萌萌已经跟泽胜提起过。现在,经过装修,客厅的地板、墙壁都是白白的,电视墙也弄好了,不过装修废弃的垃圾材料还堆积在客厅的角落。
这还是一副工地景象。萌萌拉着泽胜走过客厅。
客厅里面一共有三间卧室,卧室的床和柜子都已经摆放好。
“哥哥,过来这边,我以后睡这间房。”萌萌把泽胜领进一个次卧。
“第一次进你闺房,有点激动哦。”泽胜打趣。
“这个房间,你是第一个男性进来哦。我给你的待遇是不是太高了。”萌萌说。
卧室的房内有一个一米五的新床,上面有个新买的床垫,床垫上有一个凉席。
“这是以后我们的床吗?”泽胜伸手摸了摸床上的凉席,说,“既然放我进来,我们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才行。”说完,他一把把萌萌的腰抱起。“几周没见了,想死我了……“
“呆会我爸妈会过来。哥哥,别,别……”萌萌还是酥软地瘫倒在泽胜的怀里——她实在无法抗拒诱人的吻。
两人宽衣解带,正卿卿我我,香汗淋漓之际,突然,外面想起来敲门声。泽胜一惊,萌萌赶紧把手指放在泽胜的嘴唇上,“别出声。”
“是你爸妈吗?你把门反锁了吗?“
”是的,进门我就反锁了,你放心,他们有钥匙也进不来。“萌萌抿着嘴笑了。
“你还真有准备”,泽胜说:“我现在要起来,光着身子去开门。”
萌萌轻轻打了泽胜一下,用方言骂了一句:“痴线。”
“我要见未来岳父岳母。”泽胜作势起身。
萌萌赶紧翻过身,把泽胜反压在下面,说:“不许去。”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门外对话的声音传来。
“怎么打不开,萌萌今天上午还在的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
“你打电话给她。”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
萌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泽胜在敲门声和手机震动声中耗尽了最后的气力。
敲门声消失了,萌萌的手机也不震动了,萌萌的父母看似离去。
“你爱我吗?”萌萌趴在泽胜身上问。
“爱得很,你爱我吗?”泽胜把鼻尖碰着萌萌鼻尖上说。
“a little 。”萌萌又捂着嘴巴在笑。
“OK,love me little ,love me long”泽胜也飙了一句英文。
“什么意思。”萌萌问。
“中文可翻译为:爱我少一点,爱我久一点。”
“你刚才够久了。”萌萌捂着嘴巴又开始笑。
“我们这样行苟合之事,好吗?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见你父母。”泽胜对着怀里的萌萌说。
“过段时间,我和父母准备正式搬家到这个房子,而且马上也是我的生日了,那一天,你就过来这里吧。会有一个盛大的PARTY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