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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不合适

41.她们(七)

她们都不合适 姜胜0518 5624 2021-01-13 21:47:03

  在这样的背景下,11月19日,我再次接到梁余焉的来电。

  那天,是下午四点的样子。我在办公室,梁余焉在电话里说,你快下班了吗,可以过来一下吗?

  我说,还没呢,怎么了?

  她说,你请个假出来吧,我现在在你单位旁边这个交警违法处理窗口。我的车交通违章次数太多,马上要年审了,现在我的12分都不够扣,拿你的驾照帮我扣几分吧。

  我说:“你的车违章,我也应该有份”。我记得有次开梁余焉的车不小心在一个地方逆行,那次肯定扣分了。

  她说:“可不是,有个逆行的违章扣了6分,你就帮我扣这6分吧,罚款我来出。”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于是我就跑了过去。

  其实,梁余焉的住处离这里挺远的,她住的地方不远处就可以办理交通违法的。那天,她为什么偏偏跑到这里来?

  原因已无从得知。

  那次,梁余焉见到我的时候,开场气氛很好。她露出温暖的微笑,说,:“你怎么把我的集群短号取消了,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吗?”

  我说:“两个多月都不联系了,还有保留的必要吗?”

  我把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陪着她办理交通违章的事情。办完后,她一看表,对我说:“可可就要放学了,我得去接她,你开车快,帮我开下车吧。

  我应允了。我又上了熟悉的奥迪,她又坐在熟悉的副驾驶上。

  到了学校门口,已经读小学一年级的可可见到我,很高兴,背着书包急匆匆跑过来了,对着我喊:“泽子,泽子,你去哪里出差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一把抱起了可可。

  梁余焉对可可说:“泽子最近很忙,我们今天邀请泽子去我家吃饭,可以吗?”

  可可使劲点头,对我说:“泽子,去我们家玩吧,我要和你下象棋。”

  我很纳闷,我和可可相处的时间也不算长,为何我离开2个多月,她居然对我没有一点陌生和怯意。

  也许,孩子天性就是这样,她不会把自己的生活做切割,也不会那么快就抹去对一个熟悉的人的记忆。

  就这样,我又稀里糊涂的走进了这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我进门换好拖鞋,弯腰把自己换下来的鞋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好。

  房子里洋溢着生活的气息。梁余焉的厨艺实在是很好,做的菜很合我的胃口,我连吃了两大碗。分手后,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顿像样的家常饭了。

  吃完饭,我对梁余焉说:“你做了很多应该累了,今天让我来洗碗吧。”我作势起身收拾碗筷,梁余焉连说不要不要,争着自己来收拾自己去洗。她让我陪可可做作业。

  可可的语文很厉害,数学却还是不太行。10以内的加法还不是很熟练。我给她检查作业,纠正错误,接着,还给她听写生母、韵母。

  梁余焉忙完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玩游戏。梁余焉去给我铺被子的时候,我又陪可可下了一盘象棋。窗外很安静,屋子里灯光很柔和,如果外人从窗户看见来,肯定认为这是普通的一家三口。

  9点多,可可去卧室上床睡觉去了。

  梁余焉和我在客厅边听音乐边聊天。

  她说:”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见了,几乎每天可可都会问我泽子哪去了,怎么不来我们家玩了。“

  “难得可可还这么惦记我。”我说。

  梁余焉说国庆假期带可可去了一趟泸沽湖和XSBN,她给我描述了那里的美景,还说那边有的民宿建得特别漂亮,等她赚够钱了,就想去那边开一个客栈。

  我说:“你都很快就财务自由了,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她说:“我的满妹要嫁给新加坡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我见过,居然和我一个行业的,和你差不多大,在马来西亚那边,他搞了很多个大工程,听说马来西亚总理都召见和宴请过他,他想拉我去马来西亚那边一起搞工程。”

  “那你要移民了。”我说。

  “我在考虑,现在还要照顾可可,我可能晚几年再出去,到时候赚够钱就争取45岁退休吧。”

  “你妈妈现在不来照顾可可吗?”我问。

  “妈妈和妹妹现在住美林海岸,基本没来这里住过,她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我现在生活得安静、简单。公司老总也默认我可以每天四点半到5点下班接可可。所以,一般不需要他们帮我照顾可可。不过,可可一到周末还是喜欢往那边跑。”

  我们聊到挺晚的,最后,我被安排在客房睡。

  等我睡了一会,她就跑进来了问我被子暖不暖和。我说,身体停暖和的,不过心还是有点凉……他说,天气确实转凉了,需要找个人暖被窝了。她先是坐在床沿陪我聊天,后来,我们拥抱到了一起。接着,我们就在床上聊到很晚。

  我说,当时我觉得你不允许我住这里,让我感到挺寒心,因为我已经没有住处了,我感觉很狼狈,而你是在落下石。

  她说,我告诉你我当时的心理活动吧,我拿你没办法了,大家不开心,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就想我们先冷静一下,等冷却好了,我们就在一起。

  她这么说,我知道这应该是梁余焉那时的真实想法,她本想着通过用分手的方式修理修理我,让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就如同4月份那次要分手一样,好好的教训教训我,让我言听计从。只是,她没有料到,这一次的分手后,我当真了,表现也异于第一次。

  “你觉得现在冷却好了吗?”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能说说吗?我可是一直安静、简单的生活着,我觉得也没什么时间去认识男人”,梁余焉终究还是提到这个问题。

  “现在情况有点变化了。”我说。

  “什么变化,你谈新女朋友了?”

  “前两天刚认识一个。”我很坦诚,因为梁余焉以前告诉我双方应该坦诚相待。

  “你还真耐不住寂寞,两个月的考验你都经受不住。”梁余焉刚开始对情况比较乐观,有点开玩笑。

  “所以,现在情况变复杂了。”我说。

  “有多复杂,你见过她父母了吗?”梁余焉是那种很想直到答案的神情。

  我没说话,在被窝里点了点头。

  梁余焉惊住了,“这么快,居然就见了父母了。”

  后来,梁余焉就对我这个新女朋友很好奇,一会问我看她的相片,一会又问她做什么的。我说:“你还是别问了吧。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年轻的小女孩不适合你的。”最后,梁余焉说,“其实,这间卧室一直为你留着,你搬过来和我和可可住吧。”

  我说:“现在这种复杂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做。”

  “你需要多久时间处理这个事情?这次出这个事情,有我的原因,所以,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是,我不喜欢脱泥带水。”

  我脑子有点乱,随口说:“她很无辜,我试一试看。”

  梁余焉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我陪可可睡去,你自己睡吧。”

  第二天,沉睡中我就被可可叫醒了:“泽子,起床吃早餐了。”我睁开眼睛,看到可可在我的床边正在挠我痒痒。

  吃完早餐,我和梁余焉步行送可可去上学,然后我们就去停车场。梁余焉开车顺路捎我一段。车上,她对我说,你跟那个女孩子认识还不算久,去跟他正面说清楚把,我相信她也不会死缠着你。

  昨天,我已和高予桐有肌肤之亲,今天,梁余焉就回心转意了。我心里在想着“你如果早联系我就好了,不用太早,早三天就好了”,嘴里却对她说着“给我点时间吧”。

  临把我放在地铁口,梁余焉说,:“你处理好了告诉我,12月21日我满妹举办婚礼,所有人都会来,我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参加。”

  梁余焉这句话,是很郑重地说出来的。我和梁余焉交往的9个月中,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介绍我是她的男朋友。往往跟别人介绍我,就说,这位是蒋先生。有一次,我在她家睡了一晚,落下一件睡衣,第二天她说让我拿回去,说怕妈妈过来住的时候看到不好。她很忌讳自己离婚这件事情,一些远亲和不熟的朋友,甚至都不知她已经离婚了。

  为这事,我挺窝火的,谈个恋爱,还要搞地下恋情,还从没官宣过,我挺憋屈的。

  这次,她居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折,要带我参加她妹妹和新加坡籍华裔富商的婚礼。这是否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可是,高予桐在我见了她的父母,并且在11月18日留宿我的公寓之后,就认为我是她正儿八经的、举世无双的,独一无二的男朋友了。她开着爸爸的宝马来接我去看莫文蔚的演唱会,她在校园里一天到晚都在给我发信息。

  接下来一个多月,我犹豫徘徊在几个女人之间。因为高予桐在念硕士,很多时候是住学校的,所以,我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出现在她的视野。我会留出时间和她打电话,陪她去看演唱会,甚至去周边旅游;由于我的时间管理还不错,所以,她丝毫没有发觉我那段时间还同时周旋在梁余焉、朱萌萌和Q之间。

  与高予桐不同的是,其余三个女孩子,是相互知道对方存在的:梁余焉是和朱萌萌曾经见面和交锋过的,现在,她还知道有高予桐的存在;朱萌萌是知道梁余焉曾经存在过的,而Q呢,一开始就知道梁余焉和朱萌萌都是我的前女友。唯独只有,高予桐,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梁余焉明确向我摊牌了,“去和那个女孩子说清楚吧”,这是她对我临别嘱托。

  朱萌萌呢,总是戏虐式的问我,工程师呢,你是不是被工程师甩了?我说,那晚,被你搞黄了。她好像信了。我旁敲侧击地打探她的内心世界,我说,你妈妈说过了,你爸爸不同意我们交往了,我们即使在一起也不被祝福了怎么办?朱萌萌居然很硬气的说,我的婚姻我做主。只要我选择的,我父母都会支持。

  Q呢?

   11月24日,她说一定要来我的狗窝看看。那晚,我们把那张不怎么隔音的房搞得天翻地覆。第二天一早,还没等Q醒来,我就上班去了。等我晚上回到家中,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凌乱无比的家居然可以这样干净整洁:地板变一尘不染了,原来散落在沙发和床的上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成一堆,窗户玻璃及窗户上的灰尘被擦洗了,凌乱不堪的书桌、茶几被收拾很清爽,各种物件摆放得井井有条。茶几上还放了一箱牛奶,牛奶下面压着Q留下的纸条:要记得吃早餐哦。

  在这样的局面面前,我迷茫了,我想我该怎么收尾呢。

  我再次请教我的心灵导师Z。我说,你再帮我做一次选择题吧。

  Z听完我在这两个多月中发生的故事后,又对我一顿痛扁:“为何要逼迫自己做出选择呢?继续玩下去,直到穿帮,直到玩不下去的时候再说嘛。我简直刷新了做人的底线,你根本就没有三观。”

  “我有三观啊,我的三观正在折磨我呢。”

  “我看你就是有五官而已,毫无三观可言,你让我大跌眼镜。”

  “要是没三观就好了,三观就是我痛苦的源泉。我想要真爱。传统的教育还让我不能辜负人。你帮我选择吧,我该辜负哪三个人?”

  “珍惜、珍惜、珍惜,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懂不懂什么叫珍惜?”

  “我珍惜每一个和我相遇的人。”

  “你为什么要遇见那么多人,你这不叫珍惜,你这叫博爱,叫花心。”

  “那么,请回答,现在这四个人,我该选择谁去好好珍惜?”

  “我说不下去了,我不愿意做你的导师了,这四个女人,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Z气嘟嘟的把电话挂了。

  连续几天晚上,我都睡得不太好,有时候彻夜想着如何做减法的问题。

  过了两天,我又去了Q的房子。在她宽大的床上,我们拥抱,翻滚,然后相互给对方脱衣服。因为她即将成为我的减法中的被减数,所以,那一次我特别卖力。

  深夜的时候,我俩虚脱地依偎在一起,我搂着怀里的Q,良久,才喃喃地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晚来你这里了。”

  她抬眼看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是的,为你好。”

  “你回去……”她的话锋急转。

  我愣住了。

  “你现在就给我出去。”Q把我抱着他的手拿来,继续说。

  “已经是十二点了,我去哪里?”

  “我不管,你现在就得走。”

  我以为Q开玩笑。没想到她一丝不挂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把我包拎了起来,递给我,继续下逐客:“赶紧走,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也一丝不挂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走到客厅,说,你别闹了,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她说,不走是吧,耍赖?她把我的包拿着,把门打开,把我的包扔出了房门外,然后再把门关上。我说,非要这样吗?现在12点多,在你这里借宿一晚行不行啊。

  “不行。”正说着,她又找到我的手机,把手机也扔出门外。接着,她走进卧室,把拿我的上衣、裤子、鞋子、袜子……开门一件一件的扔出去。

  也许发觉我和她都是赤身裸体,她把门又关上了。

  我说,你疯了?我的内裤也被你扔出去了,我怎么走。

  Q把门打开,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泰然自若地说,我不管,请你现在就走。

  她手握门的把手,美丽的胴体靠墙站着,立在门边,眼睛瞟都不瞟我一下。

  看着这副样子,我知道缠绵最后一整夜的想法也不切实际了。

  “好吧,我走。”我光着身子刚走出门,她就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在过道里穿好内裤和衣服,捡起我的手机和包,然后就走了。路上,我发现我的公寓的钥匙不见了,我想是落在她家茶几上了,她忘记扔出门外了。我给她发信息,发现她已经拉黑我了。我回去她家门口,轻轻的磕门,门里面却一直无声无息。

  那天晚上,我去宾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去找开锁师傅才把公寓的门打开。

  等我再年长一些,我知道,那些看起来风情而又浪荡的女子,却仍然还是女子,只要她是女人,她就痛恨薄情的男人;只要她是女人,她就渴望一份永久。

  梁余焉呢?

  刚开始几天,梁余焉会叫我过去她那吃饭。刚开始我说有事情,后来,我就跟她直说:“可可跟你一起生活,你要注意影响。等我处理好了才过来吃,我不想耍流氓了。”

  然而,一个月过去,我依然没有用“我已经处理好了”几个字回复她。

  12月21日,梁余焉在妹妹的婚礼现场给我发短信:看样子,我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努力了,那么,现在我也无憾了。

  这条短信过后,她就把我的微信拉黑,然后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和朱萌萌重逢后,她重新出现在我的微信里。她撑得最久,一直撑到12月29日。

  2016年11月之后,我就特别的忙碌。在11月19日至12月29日之间,我只见过她两次。但是,我发现离开她,对于我真的很难。

  为什么这段时间见她很少呢?除了梁余焉、高予桐和Q外,还有个背景。2016年11月,王冬如居然把放在东北2年多的女儿带回广州了,所以,那段时间,我拼了命的在用时间补偿阿姿,自然,我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和朱萌萌幽会。

  同时,我每次去陪我的女儿都会告诉朱萌萌,甚至我去见Q的时候我也告诉她我去见我的女儿。

  我相信朱萌萌内心一直挺郁闷的。因为在交往之初,那时候我的女儿还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对我老想着女儿而心怀不满了。而现在,我多次因为女儿而冷落她,想必她已经不爽很久。

  12月29日,朱萌萌突然热情的邀约我去五川:今天五川有个很好的灯光节、美食节活动,你过来吧。

  我说,为什么今天,明天来可以吗?

  她说,不行,就得今天。

  我说,今天是我女儿生日呢。

  “我知道,所以,就看你怎么选择了。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今天来,我就决定以后和你以后好好地走下去,如果不过来……”

  这是个原则问题。“你为什么老是让我做这样的选择题呢?”我说。

  “你以为我每次在跟你开玩笑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7点,五川广场见。”

  “可以十点到吗,我先要陪我女儿过生日,吃了蛋糕再过来。”

  “不行,必须七点。我重要,还是你女儿重要,你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那天,我其实是有犹豫的。我感受到了朱萌萌的那种决心。我在想,要不这次就顺了她的意吧,要不今天就不陪女儿过生日了?

  但是,最终,我还是去陪阿姿了。我和阿姿、王冬如在寒冷的冬天吃了一顿火锅,然后我们点上蜡烛,一起为阿姿唱生日歌。

  阿姿切蛋糕,切了很大的一块给她妈妈吃,然后切了好几块说要留着给姥姥姥爷吃,最后,她切了很小很小的一块给我。她的举动把王冬如都逗笑了,说,她是你爸爸,他最爱你了,你给她切多一点呗。

  那天,是阿姿4岁的生日。

  到了十点,我试图联系朱萌萌,发现她也把我拉黑了。

  

姜胜0518

想骂就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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