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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凡之家

五十四、事事难预料

庸凡之家 罔顾一生 1866 2021-03-23 23:03:24

  灯红酒绿的城市,川流不息的来往车辆,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他们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奔波着。

  厚土也在这繁华城市的其中一条街道上走着,这也是这座城市中的一人,这时的他开始有点儿迷茫了起来,虽然他已经顺利的辞职了,可是他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他没有计划好就冲动的离职了。

  他不慢不紧的迈着步伐,反思着自己这做的确实草率了一些,这是他毕业的第一份工作,他还没有做满三个月呢?

  他本来想把这个情况告诉自己父母的,但是以他对父母的了解,肯定会惹的他们担忧和挂念的,所以他并没有向他们透露自己的处境。

  他又开始忧愁了起来,其实他独自跑这个城市来,并没有亲戚可以投靠,吃住都是要自己掏钱的,例如他租下来的房子就足够让他心疼不已,大城市的房租可不便宜,小小的一个房间就接近两千了,关键是押三付一,至少半年或者一年的租约,不然是不外租的,他当然没有这个能力租房子,租房子的钱都是父母给的,这笔钱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要离开这个城市也变成了不可能,意味着他至少要在这里待上半年,不然押金都拿不回来。

  他走累了就找了一处较为干净的楼梯处坐了下来,他只能开始考虑着下一份工作了,而且越快越好。

  最终他还是向生活妥协了,他并没有去挑剔那么多,又重新投递了一份简历,大城市的公司多的数不胜数,很快就有各种人事招聘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去了几家后,于是选择了相对离租房近,而且公司氛围感觉不错的公司。

  就这样开始了他的第二份工作,这一次他沉稳了许多,但是他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拼命了,只是定期完成上头教给他的任务一般,他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为了拿工资而工作的人。

  不多做一分,也不少做一份,给多少钱,做多少事,这似乎是这个规则。

  工作了好几个月后,他才感觉在这个城市里,现在他算是勉强稳定了下来,也算是加入了其中一员。

  厚土的父母经常会担心着他,毕竟他刚出来工作社会经验不足,经常会打电话问候着他,工作是否顺利,或者不要太过于操劳,一个人在外面要懂得照顾自己等等。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临近过年的日子了,厚土心里突然无比渴望着能够快速回家过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或许是因为这大半年来,他尝到了挣钱的不容易,又或许他头一次独自一人远离家乡,内心迸发出的一种孤独感,他想念自己和蔼可亲的祖父和祖母了,是两个人老人将他一手扶养长大的,他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情。

  正值这寒冬腊月的时候,这时候家里却传来了噩耗,他祖母不小心摔倒了,人老了自然就不中用了,手脚也变得不灵活了,人一旦老了就会出现失眠的状况,每天睡过了头一觉,基本后面就睡不着了。

  有时候大概半夜三四点就醒了,或者四五点的样子,这时候他们便会待不住,早早就会起来做饭,毕竟家里头都是用柴火烧饭的,要先煮粥,然后蒸饭。

  家里头也有电饭锅之类的了,可是老人家用不来这个东西,陆本忠和陈春兰还是喜欢用灶头柴火做饭吃。

  陈春兰是起来最早的,以前家里孙儿众多,她也是这样经常四五点就起来烧火做饭,这似乎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她上了年纪了,比以前僵硬了许多,再加上因为天气寒冷,门外地面早就结起了一层冰,她一不留神就滑倒在了地上。

  等陆本忠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他大声的呼唤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来帮忙……帮忙救人……”

  可这时太早了,他只能背起她,先安顿在床上,然后再跑去找人……

  没有文化的他,连求救电话都不会打,最终还是村里的热心人帮忙拨打的120电话,陈春兰更快就被送到了县医院治疗。

  村里的热心人也帮忙联系了他们的一众子女,这个消息还是厚土的父亲告诉他的。

  厚土第二天便请假了,他开始往老家赶去,他父母更是连夜就赶夜车动身回去了。

  丰谷县城的人民医院,待厚土赶到时,已经到了许些人了,他父母是第一个赶回来的,还有他的二伯父也来了,还有好些村里头许些好心人。

  医院大致说了关于陈春兰的状况,老人摔倒是头部着地的,已经拍过片子了,显示脑袋里面有瘀血,可是即使这种情况,也不好动手术。

  因为毕竟年龄大了,都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又怎么能做这种开颅手术呢?所以只能建议说做化疗,或许会有转机出现。

  这一刻厚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了起来……他只能心里不断地祈祷着他的祖母能够好起来,他这时候又是相信佛的,他希望能够保佑他的祖母彻底恢复过来。

  等过了好几天,也许是上天可怜,陈春兰难得的苏醒了过来,但是她似乎记不清谁了,她只会在口里头念叨着说:“马林、风娣、马金、厚土、明华……”念叨着那些她的儿孙们,这都是她一手带大的至亲之人……似乎是刻进骨子的记忆。

  众人见状沉重的心情也稍微缓和了许些,起码来说人总算是醒了过来,但是对于她这种状况,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够围着她,乘她精神好的时候偶尔问她一句:“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儿子。”

  众人都在变着法子取悦她,希望她能够尽快的恢复过来,不过终究是徒劳的,陈春兰终究是糊里糊涂的,时不时还会说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就这样在医院待了好些天后,不得不选择了出院,一来住院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二来其实一直住下去医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于住院的一切开支,陆马林一人承担了下来,这时候一群亲戚又开始私底下盘算起了自己的利益,几个姑姑自然选择退避三舍,厚土的二伯父陆马金本来有意想分摊一部分费用的,可是他的二伯母不断地用眼神示意着他后,他便不好再开口了。

  因为陆马金其实从小也不是陆本忠和陈春兰亲手扶养长大的,从小他被抱养了,只能充当个女儿的说法了。

  几个女儿都不做声的情况下,厚土精明的二伯母自然也不允许陆马金吃这个亏。

  至于厚土的大伯父陆马发更是压根没有回来的打算了,他的一众儿女也没有一个来看望的。

  他的儿子陆明华是重点院校毕业的,出来工作也有两三年了,学校给分配进了国企工作,去了北方的西安那边。

  离老家就远了,再加上在那边娶了媳妇,也买了房子,打算彻底定居在那边了,陆马发和管红莲见自己儿子有出息了,也跟着跑到了西安那边居住了。

  至于陈春兰摔倒了的事情,他虽然听闻了此事,可是他觉得自己又没有得到两个老人的好处,他们两个两人反正都一直和自己的弟弟吃住,好处也让弟弟家占够了,自己又凭什么回去……陆马发理所当然这么认为着。

  只是他儿子陆明华知道了,提了提要不要回来看看自己祖母的想法,但是毕竟太过于远了,来回一趟也不容易,而且国企里头假期并不算多,他母亲因为一直和陈春兰不和睦,也劝阻着自己的儿子不应该回去,最终便只好作罢!

  陈春兰出院后,自然还是回到了厚土家里头,陈春兰并不会行走,基本都是躺在床上休息,这样一来每天便都要由厚土的母亲曾月秀照顾了,曾月秀每天都要和她洗脸洗脚,有时候甚至要给她端屎尿盆子……但是她也不好有过多的怨言,只是悉心照料着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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