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培训日,来自全国各个城市公司的一共72个“青训班”学员济济一堂。所有人被随机分成了8个组,每个组9个人,常毓和白静波分属于不同的小组。从最初破冰环节开始到每一堂课,都设置有小组PK环节,每天根据PK成绩评出最佳小组。在破冰环节,常毓激情四射带动了所有小组成员,齐心协力获得最高得分,并遥遥领先于其它小组,常毓因为在第一个环节的出色表现和领导才能,被推选为小组长。
到首日培训结束,常毓带领的小组仍然保持领先,大家欢呼雀跃,便商议晚上小组聚餐庆祝。而白静波所在的小组,成绩平平,组长因为其他安排,也没有组织团队活动,因此培训结束便各自散去。
白静波找地方糊弄了两口,便回到房间去看电视了。到了快晚上十点,白静波见常毓还没有音信,便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几时结束。常毓回复快了,已经准备结束了,还发了一个聚餐的定位。
因为前一晚没有休息好,再加之培训强度较大,白静波便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电视里面一个爆破的镜头惊醒了白静波,他一看时间,竟到晚上十一点半了,可是房间仍然不见常毓。于是便拨通了常毓的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是没有人接。白静波匆忙拿起外套,便离开了房间,边走向电梯,边穿着衣服,准备出酒店去常毓小组聚餐的地方找她。
白静波乘电梯来到一楼大堂,电梯门打开后,边拉紧外套拉链,边往外走着。一抬头,便望见正对着的酒店大门外,出现了常毓的身影,她正从一辆保时捷越野车副驾上下来,而随后从驾驶室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西装男。
“好啊,既然碰个正着,今天就当场把话说清楚。”想到这里,白静波松开拉链,像一头看见猎物的猛虎一样,立刻撒开腿以飞快的速度向门口跑去。可惜,还未及跑到门口,西装男就开车走了。
陈永忠从驾驶室下来,叮嘱常毓早些休息,不要熬夜,便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他注意到了酒店大堂有一个狂奔的男子,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口这个方向。可是这个方向除了常毓和自己,就是两个当值的酒店门童,其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了。陈永忠缓缓启动车辆,从后视镜观察到,常毓进了大门之后,那个男子便也在她跟前停下了脚步,随后两人开始交谈些什么。
这是白静波与陈永忠第一次眼神的交汇,但是他特别渴望陈永忠没有那么快走,而是两人之间有言语,甚至是肢体的交锋。
陈永忠回想起刚刚几十秒的瞬间,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常毓既肯接纳自己的关怀,又总是会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对陈永忠而言,在国金中心地下停车偶遇常毓一耳光还击其前男友的情景,便打动了他的心,随着对常毓背景的调查以及两人的相处,他更深深喜欢上了常毓。但陈永忠的喜欢,有他自己预设的基础和前提,那便是常毓的臣服、仰慕以及顺从。
常毓进门,看见白静波气喘吁吁。
“你干嘛啊,累成这样。”常毓一脸吃惊地望着白静波。
“你不是说你们小组聚餐的么?”
“对啊,怎么了?”
“那刚刚为什么又是西装男送你回来?十点问你,你说快结束了。现在都十一点半了,你们吃饭的地方到酒店需要一个半小时这么久么?”白静波铁着脸质疑常毓。
“我们晚上确实是小组聚餐,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其他八个人。”常毓边往电梯走,边说道。
“那他为什么出现在西安,还送你回的酒店?”
“你怎么一见到他,就这么不淡定。难道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么?”常毓停下来,转身看着白静波。
“我的不淡定,来自于你行为的不合逻辑。所以你回答我刚刚的话!”
“大概九点时候,我接到他电话,他说他正好也在西安办事,问我在哪儿,我说在跟同事吃饭,他就说来接我回酒店。我们十点半样子吃完的,他十点四十来接到我,然后就回来了。你要觉得不合逻辑话,你自己去查。”说完,常毓又继续往电梯口走。
“这么巧?今天他就在西安办事?”
“那人家有什么事和安排,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不拒绝他来接你?你明明可以自己打车回来的。”
“人家一番好意,我为什么要拒绝?”
“你就这样不断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你要拿什么去还?”白静波拉住常毓,两人停了下来。
“要还什么?三千五千还是十万八万?请我吃个饭,送我回趟酒店,你想我怎么还?”常毓盯着白静波,反问道。
“那么明显地在刻意接近你,你看不出来么?常毓!”
“白静波,你自信一点好不好?别人要做什么我管不着,我管好我自己,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常毓已经有些不赖烦了。
“我不自信?是,你自信,你好像交际花一样自信,到处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就你是最自信的!”白静波有些气急败坏。
“无理取闹。在公众场合,我不想跟你吵。你也不要跟我在这里丢人。”说罢,常毓快步走进电梯。
白静波发现,周围是有几个人在盯着他们看。于是白静波紧随常毓之后,进了电梯。
两人刚刚进到房间,气不打一处来的白静波,把常毓一把摁倒在床上,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粗暴地强脱常毓的衣裤。
白静波这完全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坏了常毓,她本能地用力推阻白静波,当发现越是推阻,白静波越是用劲儿,甚至都快撕烂自己上衣的时候,她便一动不动地趟在床上,像一个身体完全瘫痪的人,毫无知觉地任由白静波摆弄。
在解开胸衣扣子把常毓翻转过来准备亲吻的时候,白静波发现被凌乱的头发遮挡住半边脸的常毓,默默在流泪,但只是流泪,没有任何声响,甚至没有昨天晚上那样的呜咽声。白静波停止了亲吻的举动,拨开遮住常毓脸颊的头发,发现她的表情如死寂一般,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见常毓这般,白静波似乎清醒过来了,他扑下去紧紧抱住常毓,自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渐渐地,两人相拥而泣,讲不清到底是谁感染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