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是什么颜色啊。”
“问那个废话,都说是蓝天了,肯定是蓝色的啊。”刘云台无聊的回答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于渐的问题。
他没有看到她眼神那一抹失落的闪过,就好像他这一辈子,都未曾捕捉过。
下课铃在衣循耳里总是来的急促而又清脆,叫醒熟睡的自己,侵入自己耳朵最完美的“利器”。
“云台,出去坐会。”拉扯着自己的同桌刘云台。每当下课他总是能活力十足,很有干劲的去给自己亲爱的同桌一个完美的“鼓励”。
“不去。”不理会同桌的拉扯,看着愁的要命的英语单词,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本英语书。
“哎呀,去嘛,请你吃糖。”
“我不喜欢吃糖。”
“给你买小当家。”
“我铅超标,你丫想要喂没我啊。”
“那请你吃辣条。”
“一言为定,谁耍赖谁小狗。”
“一言为定。”
衣循在心里嘀咕:“这不跟小当家一回事么。”
简单不过一袋卫龙辣条,就连刘云台这小子没事都得吃一些,哪怕自己有点铅超标。但是最不能忍的就是衣循这小子说要请客。一但这句话说出,他刘云台必定会舍弃一切,先吃为敬。
“还得是卫龙啊,着一根一根的,吃着就得劲。你看看那别的辣条,连任姐都说是牛粪做的,肯定不咋地。”衣循坐在学校小卖铺门口的台阶上,边吃边说,还不时用任老师的独特见解来解释辣条的“功效”,也更是时不时再来几个吧唧声
反观刘云台,低着他坐,看着手里的辣条,一脸苦相。实在是不敢啊,铅超标不是小事,再吃这些“垃圾食品”自己脑袋肯定又不带好使的。
自然是好兄弟,既然你不能吃,还一脸苦相,怎么说也不能浪费。没等刘云台反应,衣循一把就把他手里的辣条一把抢过。
“你小子,脑袋现在都不好使,还带个眼镜装文明人,还是别吃了,我来帮你吧。嘿嘿,下次也不馋你小子了,瞅你现在那个小表情。哈哈哈哈。”
要不说怎么是死党,不见真功夫上劲,就只是在这埋汰人的功夫上有长进。
刘云台也是顿时无语,坐在台阶上宛如看一个小无赖一般。而衣循,吃着还不忘低头看看刘云台,又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丫的,别笑了。”
“谁笑了,谁笑我揍谁。……噗嗤,哈哈哈。哎,不是我这不是笑你,你别当真,肯定不是笑你。”衣循笑着向刘云台摆手。怎么说,傻子才看不出来这小子在笑谁。
刘云台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显然,是不想让这小子在笑下去了。再抬头,却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衣循。
“怎……怎么了,你这眼神是……是什……什么个意思。”衣循看着这小子突然变脸,有些不知所措,连说话都第一次带起了磕巴。
“你,还喜不喜欢于渐了。为什么你现在跟她说话都不肯,以前你可是天天抓着我跟在她屁股后面。”刘云台质问着他,没多一会又补充了一句。
“老实说,要不有你好果子吃。”
衣循放下辣条站起身,挡住了打下来落在他俩身上的太阳光,那一刻,有一种电视剧里,那些伟大人物身后那耀眼的光芒。
“你小子,没事站起来干什么。”
“显得我非常英勇。所以,我要开始我的阐述了,你,要听么?”
“有屁快放,一会上课了。”
“好,那我就要开始了。”顿了顿,开始他的标志性动作。那必然是昂首挺胸。
“让你讲个理由,你整的真是神经。”
“那里需要什么狗屁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什么理由。都是小孩,现在谈情说爱不合适,再说,跟人家写情书也就是想跟人家做好朋友,谁能动这些歪心思。”
“你丫的,写情书来当朋友,这事也只有你衣循能干出来。”刘云台在心底无奈的笑着说到。“不得不说,这小子在感情这方面还真是个奇才,那些没用的情感书籍没白看。”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拿脑袋想,我都不会在跟在人家女生屁股后面。还有,我发现王同他班的周紫挺好看的,可以试试。”
“你丫的,老色鬼,你试个腿。”刘云台大声的吼着他,上去就是一脚。但是还是让他挡了下来。
“但是,我洁身自好,自然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这种事还是交给你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四眼仔吧。”郑重的拍了拍刘云台的肩膀,好像一个长辈在教训一个晚辈一一溜烟便快步的向教室跑去。留下刘云台一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离去的身形。
“哎,不对,你说谁毛没长齐呢,你个死胖子,别跑,给我站住。啊啊啊啊!”
刘云台气愤的冲着衣循跑去,在偌大的操场上,随着铃声一个接着一个跑进了教室。
学校总是这样。一个又一个铃声跟着时间的连续流动响起。
有的孩子在傻等,等着下课,等着放学。有些孩子在祈求,祈求老天能让老师少留作业,能让学校放假。可有的却是迷茫,迷茫一天的反反复复,迷茫自己恍惚间,连前行的路都看不清,像是,找不到了自由。
恍惚间,一个纸条撇在了自己的眼前。
“谁给的。”刘云台一下子精神起来,看向同座的衣循。
“于渐给的。”衣循看着他,不自觉的露出了标志性的奸诈“微笑”。
“笑个六。”
“嘿嘿,给看一眼。”
“不给,我才不给你。你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啧啧,看都不给看,你小子才是没憋好屁。”
“去你的,看就看,我就不信上面能写个什么所以然。”
拉着衣循靠近自己,两人突然都躲在了桌子下面,慢慢的打开了纸条,呆呆的读着纸条上的内容。
“云台同学,下课一起走,好么。”两人呆呆的反复读着。
“你还别说,字挺好看的。”刘云台有些安静的说着。
“呆瓜,人家都是看内容,就你小子看字。但是别说,字是挺好看的。”衣循没有附和他,但是稍加表现出自己的看法。
“我爹说,字如其人。”
“那怪不得,你小子字写得那么难看呢。哈哈哈。”
“你字不也是样,任老师都说想蟑螂趴的。”
“快滚。”
一时间,两人互相笑着,好像是忘了信上的内容。
可是,那个人又怎么能忘。
一个人在等一个人,等着他来赴约。却也是半天不见。
“也许,太阳下上之前,他是不回来了吧。”没有过多的等待,少女骑上车子,往家里的方向离去。只剩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有些落寞的身影现在远处,望着这个身影的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