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吃过饭我们就直接去大礼堂听讲座了哦。”
四个人往校外走的间隙，张玉洁转头对白小鱼嘱咐道：“现在四点多，吃完饭估计正好可以来听讲座了。”
“嗯，好的。”
白小鱼答。
怎么安排她都是没所谓的。
“一会儿吃过饭你要不要去买只口红啊，听说今晚的讲座有一个师哥特别帅，”
张玉洁又问。
“不用了吧，我有的。”
白小鱼答的漫不经心。
“真的吗？”
张玉洁笑：“我和你说，艺术学院杨文山教授底下的博士生，陆笙你没听过吗？里大艺术学院多少女孩子是冲他来的。”
“难道不是冲里大国内排名前三的服装设计系来的吗？”
白小鱼笑。
“额，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啦。”
张玉洁挠挠头：“反正，今晚我们系是坐在最前面的中间的，应该是最显眼的位置，一定会被陆师哥看到的。”
白小鱼微笑着附和：“那一会儿去买一只吧，不能污了美人的眼不是。”
“咦——”张玉洁笑她：“刚刚你的反应还以为你不爱美色呢。”
“得了，老回头说话累不累？”
樊安雯亲昵地把张玉洁的头扭回去说话的语气有些凶：“小心看路！”
“哦，”
张玉洁讪讪闭了嘴，趁樊安雯没注意的间隙回头朝白小鱼做了个抱歉的鬼脸。
“安雯对朋友的占有欲比较强，”张岳在白小鱼耳边小声解释：“张玉洁一来就和她最好，现在找你献殷勤，不高兴了。”
“嗯。”
白小鱼点点头表示了解，这样的姑娘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也挺好。
最后几个人在大学城选了一家烤鱼吃的欢，一顿饭吃下来，樊安雯的占有欲表现异常明显，把白小鱼当外来入侵者似的，一顿饭吃的郁郁寡欢。
饭后，正好五点四十多，几个人在街上逛了逛消了消食，踩着点进了大礼堂，大礼堂里面的每一排凳子后面都贴了各专业的座位分配，艺术学院整体位于大礼堂中间部分，服装设计系的座位正对舞台，细节看的一清二楚。
白小鱼挑了个靠过道的位置坐着，张岳随之坐在她身边，还没有正式开学上课，班上同学几乎都不熟悉，第一次参加这样子的讲座都是以寝室为单位坐的，张玉洁嘟囔着嘴想坐在中间，但是看着一圈不认识的人还是和樊安雯一起坐在了张岳边上。
讲座正式开始，礼堂里坐满了人，在开始的那一刻尤其安静，跟白小鱼初中，高中以及叶正兴的那场洗礼一样，先是校长发言，介绍学校的历史，环境，接着是校训。
白小鱼思绪飘飞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校长的介绍和叶正兴说话的方式要命的相似。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被往外拉....
“小鱼，你不知道，爸爸也是没办法，爸爸就出生在那样一个小城里，什么都没有，遇见了你妈妈，才第一次拥有了未来。”
“小鱼，爸爸不会伤害你的，爸爸会一直爱你的，只要你乖，来，给妈妈打个电话，就说，你没钱用了。”
“小鱼，这是妹妹，你看，妹妹和你长得多像啊，爸爸也好，妈妈也好，都不会陪你一辈子的，只有妹妹会陪你一辈子。”
“小鱼，”
......
她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在静悄悄的礼堂里有些瞩目。
维持纪律的老师走了过来，轻声道：“这位同学，请你做好。”
第三个人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白小鱼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老师，我腰疼，站一下。”
“嗯，不管什么原因，先坐下吧。”
中年老师的手按到她的肩膀上，力道像极了叶正兴按着她的肩膀坐在椅子上给妈妈打视频。
白小鱼身子不自觉往上顶着，僵持了一会儿，张岳拉着她的手硬把她拉了下来。
礼堂灯光并不算明亮，张岳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剃着寸头，中年老师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刚入学的小情侣在讲座现场吵架。
中年老师给了白小鱼和张岳一个不悦的眼神，顾忌着校长还在发言，没当场发作，退到礼堂的角落。
“你怎么了？腰疼的厉害吗？”
张岳记得下午她说过今天生理期第一天，语气平淡地问道。
“嗯。”
肩上的力量撤掉，白小鱼彻底回到现实，顺着张岳的理由回答。
张岳没再说话，校长发言结束，讲座进行到由在读有些学生经验分享。
依旧是那些她早已经历过一遍的老旧程序。
白小鱼眯眼养神，直到一直安静的礼堂骚动起来，讲座已经结束。
“啊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吗？刚刚陆师哥好帅啊，就上台说了三句话！！！但是简直屌炸天！”
张玉洁挽着樊安雯的手臂，显得十分激动。
“是啊，可算是彻底夺得了你的芳心。”
樊安雯回应着她，两前两后顺着人流往出走，先前的中年老师逆着人流走过来，对着挽着张岳的白小鱼怒目而视：“你，跟我过来。”
白小鱼看了看张岳，又看了看中年老师，张岳还算义气，没有拔腿就走，而是给张玉洁发了微信让她们先回去。
中年老师领着两个人站在空的一排椅子中间，等人走完了才看着两个人，开始教育：“我说你们两个小孩，谈恋爱就谈恋爱，吵架就吵架，在讲座上闹什么？”
“老师，我们没，”白小鱼张嘴想辩解，被中年老师迅速打断：“没什么没！我都看到了，大礼堂那么多人，校长还在讲话，你就那么站起来了，要是我没看见，你们不得吵起来？”
“不是，老师您的想象力有点丰富啊，我们，”
张岳莫名被说的哭笑不得，开口辩解，她一张口，中年老师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你是女孩？”
“当然，”
张岳答的飞快，中年老师愣在那里，
.....
两人终于脱身，张岳耸耸鼻子：“现在大学老师想象力都这么丰富的吗？”
“可能吧。”
白小鱼无所谓摇了摇头：“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去吗？”
“我不去，在这等你。”
白小鱼朝张岳摆摆手，往为生间的方向走去。
她从小就怕黑，讲座结束接近十点，大礼堂的灯几乎都被关掉了，临近卫生间的路愈发黑。
她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早知道该叫张岳一起来了，这么想着伸手去掏手机，打开手电筒，抬头，面前倏地出现个人脸。
人脸面无表情，手里拿着烟还没来得及点燃，
白小鱼听见陆笙的声音。
“白小鱼？”
“额？”
她喉咙有点发紧。
而后听见他像是在笑，声音低沉沙哑：“好巧啊，又见面了。”
吾皇是只猪
明天见 陆笙最近见媳妇的频率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