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系统的声音响起，不是机械的那种声音，而是正常的，像是一个普通的十八岁少年的声音：
“是的，您的任务是完成燕翎的角色任务。”
“….你换人吧，我没兴趣。”
系统带着自信的说道：“如果你完成任务，我可以送你回去。”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
陶源沉默许久，他只是在回味刚才的震惊，最后他说：“多谢，不用。”都待在这里二十多年了，有什么必要回去吗？
他当做投胎活的，没道理因为这个完成什么任务。
系统好像也愣了一下，过一会它转换思路道：“那你要是不完成任务，我就送你回去？”
陶源：“......”好家伙还会逆向思维，“姑且说说是什么任务？”
系统将大纲在心中梳理一遍，实在觉得很不好说出口，可宿主看起来不好忽悠，他简略再压缩，最终成了这样一段：“帮助主角拿到人界至尊。”并让他对你爱恨交织。
陶源无语，他指了指自己说道：“凭我？”
“请相信剧情。”系统很郑重的说道：“所以，请您完成燕翎的任务，将剧情补齐。”
“谁是燕翎？”
系统：“…就是您现在身体原来的主人。”
陶源纳闷：“哦，怎么我们名字不一样？再说了我爹不是姓陶吗？你驴我？”
系统比他更纳闷：“你们之间选择有所不同。”
陶源：“也就是说，我们的过去并不一样？”这话带上了些许喜色，若是随便告诉一人，他的一生与另一人毫无区别，但凡有些气性，都会觉得痛苦不堪吧。
系统：“是有差别。”差别大了去了。
陶源：“真棒！”
系统：“您决定接受任务了？”
陶源：“没，我就是高兴一下。”
系统大概是觉得温柔的不行，于是幽幽的声音响起，问道：“即使可以实现你的抱负，你也不愿意试一试？”
陶源一想就明白刚才的痛感是什么，他恼怒道“你不觉得随便窥视别人的脑袋很过分吗？”
“你在本书是一个很重要的配角，你的任务是助主角修为达到化神期，并助主角找出身世真相。”
“他成为人界至尊，自然会达成你所愿。”
“待主角找出真相时，你所愿所想也会实现。”
这听起来很诱人，可陶源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太虚了，你若是食言，我又能如何？”
系统思索片刻加上一条：“只要你完成一个任务，我就告诉你一条关于灵山的信息。”
陶源缄默，目前来看，他与楚渊都查不出这个东西的来历，甚至感受不到波动，而且目前，也只是目前，这个家伙还算客气，他只好答道：“可以，但你不得随意查看我的记忆和心思”。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系统大概是终于搞定了这个难缠的家伙，松了一口气说道：“，没问题，第二个呢？”
陶源缓了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我不能叫你喂吧。”
这倒是个没人问过的，按理来说它应该与书同名，已经被抛弃东西，它也嫌弃：
“请随意。”这便是让陶源来起的意思。
“我不太擅长起名，称你为时九如何？”今日正巧是十九，陶源便拿来改了一字。
措不及防获得了一个名字，时九不知该如何表现，只道：“是。”再无话，甚至忘了催促对方前往收徒。
“我知道。”一下子这样多的信息，他有些接受不过来。
而且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望向后山茫茫白雪，一时间竟有些迷茫。
少年能到山门拜师，并不容易，且不说外面的人对他有多么穷追猛打，就连明心派，也差点将他拒之门外。
就在这时，一位身影熟悉的人将他叫住，他不曾见过那副明艳大方的面容，若是见过这般的容颜定不会轻易遗忘。
他答应了他的要求，自此，他便成了众人口中那位炉鼎长老的弟子。
当初看来飒爽的男子竟然是他人的炉鼎，而现在面前这位风华绝代的男子，却堂堂一派掌门。
这位掌门绝对称得上是轩轩如朝霞初举，朗朗如日月入怀，虽艳色倾城，却有一番大家气派，如此容貌气质，难怪当时要用灵力遮掩。
不过此时，这位掌门此时心情显然不算好。
“看来，他是不打算回来了....”楚渊已经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他没想到陶源是真没听见，只觉得他抵触。
少年听这话心间一动，姿态却更加谦恭。
楚渊自然将堂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当然看到了少年的小动作，他原本不想把这样机敏的人给陶源，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左右只是个天赋不错的少年，他有信心制住，只是这少年心思活跃，只怕陶源制不住……
“既然你师尊不在，便由本掌门代行拜师礼。”他缓缓起身，一手挥动，四周青幔便如同墙壁，将这四方之地遮得严严实实，下一刻却站在少年面前，手执戒尺，神色高傲。
“你理应知晓，此等机缘并非天赐，莫有妄念，侍奉师长，方为正途。”
这话直白，少年倒没什么非分想法，如今无自保之力便是等死，他自然不愿，更何况他如今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请掌门训诫”
天枢山正堂与其他峰不同，前天枢长老喜爱莲花，便在院中挖了一个水池，专种莲花，又将正堂的墙壁挖空，挂上青幔，可观池中荷花。
原本是欣赏风月之事，偏偏这地最后落到了陶源手中，不图美景，专等着那莲子莲藕，还往池中倒了一大桶的灵鱼苗，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此时已经是深夜，陶源步伐沉重的往后宅走。
陶源：“都怪你。”
系统：“你为什么要去挖坑？”
陶源：“因为你我才没听见的，我要是挨揍，你得负一半责！。”
系统：“你为什么要去挖坑？”
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