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认识同班小乔。小乔肤白,尖下巴,其父在阎良区航天城工作,其姐大乔高我两届。
时值吾辈少年怀春,心旌摇曳,常用拳头追打小乔,爱意不知如何表达,小乔自当知我之爱意亦弗拒,两人许皆有心照不宣之意吧!
常借小乔订阅的每期《中学课程辅导期刊》来读,每期刚来吾必要来先睹为快,缘因上面有自己喜欢的文学作品,当然也有喜欢书主人之嫌疑吧!有次为表妹向其借少时之“巨款”,小乔言:别人借定不予其,吾例外,听之言甚喜。
读初三时小乔病假休学半载,一年后回校后不再在同一级,常远见但两人陌为路人,吾读高一时,小乔初三毕业体育考试来校,远眺到伊人,只是没有了话语和机会上前与之搭讪。
后听闻小乔初中毕业后去其父单位读技校,五年后的暑假,余终拽住大学之尾巴,时年暑假某日,艳阳高照,余骑车去了小乔家所在的村庄,辗转半天,通过小乔村里的叔伯娘婶,终打听到小乔家门具址,等到时门前已荒草半人之高,邻人曰其全家已俱迁往航天城居住,此情此景,极近崔护诗云“人面不知何处去,荒草依旧笑春风”,吾像一傻傻的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归途似霜打之蔫草。
大学毕业那年,吾因挚友工作于航天城自己亦常去那里,已记不得通过哪个途径获取到小乔家里电话,初接电话者是一男人,后小乔来电,问有何意,吾恍然间不甚言辞,言左右而顾其他,曰看伊是否有熟人可介绍去附属学校教书之职,答曰伊已结婚,工作之事无能为力,言之寥寥,冷意堆现,呜呼,年少之爱恋终被岁月所埋葬!
至此经年已有十载有余,原以为早已淡忘,过年回老家碰见初中老同学田娥,想起小乔初嫁已有十几春秋,早已成为航天城某条街道上某个孩子他娘了吧,余念怀青葱之年华是以为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