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总是觉得,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却可以在被液压机压缩了成百次,上千次的时间表里苦中做乐,哪怕仅仅是一分钟,60秒,也可以做到,闲。
而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闲的人了。
诶?为什么我是最闲的那个?
如果你正在看这本书的话,或许我已经开始“闲”下来了,当然,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闲的人,我会抽出我的“闲”来跟大家说点什么,来打发着空旷而又苍白的时间表。
我很“闲”,我的时间倒计时也是如此,我没有更多的方式去使用我的“闲”。
我少与人交谈,准确说,假如我在人群之中,你如果能有幸看到我,你就会在你那活泼闪亮的眼中透露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对于爱情少有了解,在我身边的大家都在青春期的荷尔蒙分泌过多中分分合合,在一起的时候如同被胶水黏在了一起,分隔后却如同西方所描述的天使与恶魔一般不共戴天,曾经的恩恩**胶水恋人变成了如今最好的矛与盾,最硬的锤与弩。
我总是落后于时代,就像村里刚通网线,再也跟不上流行的脚步,我的着装总是落后几年与世界。
但人们总说:“你穿的真潮,最近是流行复古吗?”
复古?什么是复古?文艺复兴?
我想用普普通通的穿着来掩盖我身体上的不足,那是一张丑陋的脸,我曾在镜子中见过他,那脸好比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描绘的,阿叶小时候的脸更加不堪入目,或者更加的?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黄昏的垂落与路灯发出的,能给予暖和于冬天祈求怜爱的微光,比起来,我是那么的,不堪入目。
所以,综合上述的问题,我的时间表永远那么整齐一致,因为它永远都是空白的,一尘不染。
在这样“闲”的情况下,我都呆在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件奶白色墙壁的小小的空间,容纳着一张床,一张书桌,几个衣柜,被子因为我的苏醒而变成了重峦叠嶂的雅丹地貌般,而阳光正好照射近我着不起眼的,唯一能让我不那么“闲”的避风港。
这小小的奶白色墙壁总不需要挂上什么装饰品,也不需要挂上我自己的那些羡慕却得不到的荣誉,每当阳光慈爱的用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她是那么温暖,像母亲般无声地叫唤着我永远那么疲惫的双瞳。
每当我坐起,那阳光,好似油漆一般泼洒在我的床上,床对面是墙,因为角度无法照射进来,母亲(指阳光)很聪明,她总是用我的百叶窗来使那些看起来那么空虚的墙壁变得,那么不孤单,整齐的影子像初生婴儿的育儿室的摇篮一个个排列着,有时候会纵横变下位置,有时候确实马赛格子,莫不是我疲惫的眼睛模糊了视线,它们才有了一丝机会变换格式。
房间的一角是成堆的书,什么类型都有,古典文学、奇幻文学、莎士比亚的廉价版(典藏版过于昂贵,无法购入)、最近看上的小说(例如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局外人》,不可否认,他们都很成功,都有阅读的价值,比起看无脑的满级神仙装x,奇妙的逆袭,或者可能是用脚写的霸道总裁玛丽苏。我更热衷于一个好的故事,好的结局,及时当书中结尾的红色幕布落下,带来的是再也不能读到这等好书的失望,也有着感叹。)我总喜欢坐在那,我并不重,比起书是否会因为我的体重而被压扁,我更在乎我是否可以用读书这种方式来打发我的“闲”。
我看见一旁书桌上堆成小山的纸张,笔屑夹在其中,我喜欢的小说和诗集总是翻在我最喜欢的那一页。
我缓缓从小山上掠夺一张写满了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纸张,它被填满,我太“闲”了,揉搓成一个团子,一抛,一碰,一弹,那纸团应该稳稳当当落在垃圾桶里。
但对面的垃圾桶已经住满了客人,之前的纸团已经开始不满,有不少纸团被挤出去,而新丢的纸团既时丢上去了,也会变成这座“闲人的塔”的一块基石,它不安的立在那,祈祷着自己不会被下一颗纸团撞下去。
自我介绍就到这吧,我本该用那些“闲”去做更意义的事情,就像你们一样,为什么你们却没有领悟到呢?
而是在这里看着这本充满“闲”的书。
我站起身子,走到门前,握住了门把却不想打开,我的日程表如此空空如也,如奶白色的墙壁在夜幕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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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门都是惊心动魄的,在我的小小的避风港里,也就是我的房间。
每当我准备离开,空气中都会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味道是透过门缝一点点散开,和我房间充满悠闲的空气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我只是想去附近的商店来买一杯6元钱的普普通通的雀巢瓶装咖啡,而这一举动足以让我丢失大量的“闲”与精力。
首先,我得戴上“面具”,双引号代表了这个面具不是日常生活中那些外形奇特用来吸引小孩子在逛花街时候所多出的消费物品,说实话,现在的孩子比起这些倒不如喜欢市面上最新的电子产品,莫不要说八九岁那些智力黄金期的小孩,即使连第一课乳牙都没长全的婴儿都会在自己婴儿椅上被平板里的卡通小人所吸引,更不用说你在竞技类游戏遇到了会嘴臭的小学生(ps:我不怎么玩那些游戏,不怎么了解,这些只不过是我从他人那观察到的。)当你遇到了,请先不要吐槽他没被教育好,因为如果你的嘴跟他一样张口就来,就很难有资格感叹下一代带来的失望感。
永远不要把自己不能改变的东西放给下一代来改变,这是恶性循环的开始。
让我们说回“面具”吧。
其实所谓的“面具”莫不过是一张看起来就像普通人那样更加普通的神态。
首先,你得装的看起来比较疲惫,就像刚刚完成工作后的社会牲畜一样被上头榨干最后一点劳动价值的表情,眼神要阴沉,最好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脸拉的老长,嘴角一定切记不能上扬。
一旦你的“面具”被人识破并狠狠的扯下来,那你最终得到的只有对方冷不丁的嘲讽,他的眼睛射出的利刃对谁都没有好处。
“原来你是个闲人?对着我表现的那么亲切干嘛,我不是你谁,怪人。”又或者是“这人一看游手好闲的了,简直妨碍了我一天的工作好心情,我今天不积极肯定拜你这个煞星所赐。”
千万不要穿的那么鲜艳显眼,衣服的搭配最好是黑色和灰色,绝对不要有太多的鲜艳色。
在古代,人们很少穿黑色的衣服,那是家里死了人的时候才穿的,莫不是这一身黑色,一副死气沉沉样子,你家隔壁王二马五绝对不会知道你家死了人,就不会傻里傻气的跑去你家里傻里傻气的找你去傻里傻气的宿醉个一天,而是跟你一样死气沉沉,来安慰你,就像自己家死了人一样,得跟着你一起大哭感叹。
换做现代,黑色和这种死气沉沉变成了潮流,被大家称作“高冷”,但“高冷”绝对不是所有人该有的气质,如果你长着一双比米粒还小的眼睛搭配上比毛笔笔锋还浓的眉毛,又或者有一张香肠嘴和一个全是黑头的油脂混合物的大鼻子,绝对!绝对!不要表现的“高冷”。
一旦这样,他们只会说你在“自作多情”或者“长这样就别学我家男神,真是个煞人风景的玩意。”
(这不是什么一种自作主张说的看法,而是实际体验得出的结论,现在的社会很现实,虽然有人会反驳,社会还是很美好的,有很多好的一面的,你为什么老盯着坏的一面看呢。)
也千万不要表现的十分热情,你这样只会加大你面容上的不足所带来气质上的降解。
你的热气对他们的冷屁股一文不值,让他们觉得你不怀好意,然后渐渐疏远你,慢慢和其他被你的热情熏的透不过气的人形成一个以你为中心包围圈。
他们甘愿“牺牲自己”来包围你,受着你的热情弥漫的臭味,对你的评头论足如冰锥般砸向你,当冰锥化成水后,你的热情随着水蒸气的飘散渐渐丧失,待你的十分热情,你这样只会加大你面容上的不足所带来气质上的降解。
他们不但不会散去,还会越来越牢固,誓要将你彻底与大家隔绝开来。
许多人们总是对我说:“你那么闲,一定无所事事,跟个废人一样。”他们这句话像开玩笑,因为等他们笑完了,说完了,就拿起手机,魂被手机吸走一样各走各的,时不时像个猴子一样对着手机大吼大叫。
作为世界上最闲的人,我不能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忙碌起来,因为这样在天边的某个闲人就是世界上最闲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忙碌,我没有可以忙碌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