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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一颗心来

32.想我没?

捧着一颗心来 祭献美满 3800 2021-04-25 08:10:33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她看儿童读物,而他只是看她。

  期间阎景畅想到他卧室挂着的那副照片,似有若无地翻着书问他,“你很喜欢王大川的作品风格吗?”

  对方皱眉,像是在思索谁是王大川,一会儿笑着答道,“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很喜欢。”

  前者点头,继续看书。

  两分钟之后,杨明朗浅浅一笑,淡然开口。“与作者无关,是因为喜欢照片中的人。”

  其实答案就在心中,但阎景畅还是因他的话不免心中暖意升腾,随即送上诚挚的笑意。而后不免好奇,“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分文没花。”

  阎景畅惊讶,原是枕着他腿上的脑袋猛地抬起,“怎么可能?”

  杨明朗顺了顺她凌乱的长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跟他说他侵犯了我女朋友的肖像权,他就送我喽。”

  女朋友!阎景畅将眼皮翻到头顶,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她与他可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

  果然最狡猾非商人莫属。

  阎景畅腹诽之余不免失望,她还指望着自己的照片能卖出个好价钱到时也好找王大川分红呢。如今却是白白送人,真是可惜。

  像是看出了她的惋惜,杨明朗笑着逗她,“虽然没花钱,摄影师还是再三感谢我。”

  “为什么?”某人好奇。

  杨明朗难掩得意地张口,“他说你这张…辟邪。”

  呃?阎景畅脑中飞速运转,后知后觉自己已被他一本正经地愚弄了一番,终是大笑出声。

  杨明朗!还真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翌日中午阎景畅回到家因为经期不适在床上睡了大半天,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摸着黑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翻看,几条微信和一个未接。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景洋发来微信问她今年是否回家过年,她已经问过好几次。阎景畅都以“不确定”或“看看再说”搪塞过去,而此时她直接选择视而不见。

  两点半时张倩发来微信问她要不要考虑回来工作室做寒假兼职。平心而论她还是蛮喜欢工作室的那份工作,富有挑战很新奇。只是想到日后每天都要和某人朝夕相处,昨日那些少儿不宜的禁忌画面就会跳到眼前……阎景畅不禁摇头。算了吧,还是不要招惹他,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其实阎景畅从未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更是不知道在爱情里面,她应该如何做才能算的上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与杨明朗的相处,她从不需要因为两人既定的关系而做任何改变。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情绪控制她从未因为他的加入而需要做任何调整。

  她不知道这现象是好还是坏的,总之她的感觉还是不赖的。大多时候阎景畅觉得这可能依赖于他们的这种“留给彼此空间”的相处模式。这种模式让她觉得很舒服。

  屏幕向下滑,四点半杨明朗发来微信,[去趟上海,回来给我做好吃的。]

  间隔几分钟发来第二条,[想你。]

  阎景畅仰躺在床上,将手机举的高高的,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手中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朦胧而又温暖,映得她精致的五官生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

  阎景畅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微笑。想到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人是想念自己的,心中便暖意横生。

  晚上与顾姨吃饭时再次收到某人微信,[平安抵达,勿念!]

  她想说,睡了一下午觉她根本没时间挂念,目测将此番言论发去会引起对方强烈不满,所以只好选择沉默不语继续吃饭。

  “笑什么?这菜看着很好笑吗?”顾姨笑着询问。

  “呃……”一时语塞,“不知道上海冷不冷!”

  “怎么突然关心起上海的天气啦。”顾姨边吃边嘀咕,随即轻咳一声,“景畅啊。”

  “嗯?”

  顾姨沉吟着,“今年…过年你回家吧。”

  前者神情一滞,随后涩然一笑,“我想跟您一起过年。”

  “我今年想回成都过年。”顾姨放下筷子,温和一笑,“你建新哥说过几天来接我。景畅,我想回家了,你难道不想吗?”

  “我…”阎景畅忽然语塞,她不想吗?为何那些连绵起伏的山峦总是在梦中盘桓?可若说想家,她又该想念谁呢?

  很久之后她只淡淡说一句,“这里才是我的家。”

  晚上洗完澡出来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来电号码阎景畅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接听问好,却传来对方的笑声,“我不太好!”

  “怎么了?”阎景畅不禁皱眉。

  “试问你的微信都被人无视了,你还能好吗?”杨明朗揉着眉心笑着质问。

  “呃…”这个嘛,她需要怎么解释呢?“主要是某人的前科让人历历在目。”

  “前科?”杨明朗努力回想自己的黑历史,终于想到唯一一次的对她撒谎。不禁摇头苦笑,果然有些人一旦抓住机会总会不余余力地打击报复。“说到前科,阎老师可算的上是我的前辈了。”

  某人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本事他可是领教过N次的,比如张口就来的请客吃饭。

  阎景畅想了一下,撇撇嘴笑道,“前辈不敢当,叫师傅就行。”坚持做到肉烂嘴不能烂。

  对方被她惹的哈哈大笑,这就是他的精神食粮,是他身处异地驱赶心中思念的良方。他爱极了与她漫不经心的剑拔弩张,那样的她不再是那个清冷空灵的阎景畅,而是更富生机的阎景畅。

  挂断电话阎景畅半宿未眠,杨明朗!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与建新哥定好腊月二十六来接顾姨回成都,二十五那天她带着顾姨在商场血拼一天。买了哥嫂和侄子的礼物,经过男装专柜时看到橱窗内的模特跟某人的身型略有相向,不禁推门进去逛了一圈。

  售货员热情开云(中国)了几款衬衣,阎景畅觉得杨明朗穿上应该只是颜色的区别,毕竟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是帅的。查看标牌时某人不禁咧嘴,这个价位嘛…以她目前的经济实力还是……又翻了翻衣架,“小姐,我要这个…。”

  售货员小姐微笑着将领带包好递给她时,阎景畅不禁心虚,小姐姐苦口婆心地介绍了一大圈,而她却只挑了一条最便宜的领带。她这算不算做了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

  过了几日杨明朗从上海回来,才下了飞机刚走至出口就看到人群中一道清秀的身影,不禁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接机。显然对方也看到了自己。阎景畅微笑着摇手朝等候线出口走去。

  “老爸!”第一个扑上来的是某位小少爷。

  杨明朗笑着接住,“儿子,想我没?”

  “必须的。”杨西楠不假思索,随即跟他耳语,“是我请阎老师来的,怎么感谢我?”

  杨明朗挑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温婉女人,笑着对儿子说,“让阎老师给咱做糖醋排骨怎么样?”

  男孩认真点头,“我看行!”

  “一路辛苦了。”对面的人低头浅笑。

  杨明朗眸光闪烁,笑着调侃,“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暗指这次的上海之行确有其事,而非他的谎言。

  阎景畅偏头思考,“某人罪孽深重,不可信赖。”随即转身微笑走向机场出口。只留下一大一小帅气可爱的男人们在身后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听得杨明朗笑着调侃,“儿子,阎老师是不是有点小肚鸡肠啊?”

  杨西楠虽不明白这两位成年人的哑谜,好在聪明得很,笑着摇头提醒,“老爸,注意态度,小心阎老师甩了你。”

  父子二人的一唱一和着实逗得前方的阎景畅哭笑不得,“继续演…我可没钱打票。”她头也不回的扬声笑道。

  车子在阎景畅家楼下停稳,杨西楠率先跑进楼道门。阎景畅刚要开车门,手腕就被驾驶室的人按住。回头正对上杨明朗深邃且露骨的眼神,他抬手轻轻将她的长发撩至耳后,这是他思念已久的女人。

  他的手顺势抚过她的脸颊来到那微张着的红唇上,他想要这样的碰触,甚至想要的更多,“想我没?”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阎景畅被他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震慑的略显拘谨,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又一想自己这生涩的态度被他看了实在不占上峰,随即眼波流动,狡黠一笑,“你猜…”呢?

  话没说完,双唇已被对方强势攻略,用力地吸允。好似一只饥饿的雄狮终于捕获到了一只肥美的绵羊,意乱情迷之间阎景畅脑中居然想到这样的画面。

  一个悠长缠绵的吻终于在某人几欲崩溃之前停止,杨明朗喘息着与她额头相抵,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是自残。明知道招惹她受内伤的会是自己,还是这样义无反顾的想要与她亲密接触,而这种亲密接触还要拿捏得当,不然一个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被红牌罚下。

  “西楠还在楼上等着呢。”阎景畅笑着提醒。

  他也在等着呢,等着阎景畅敞开心扉,告诉他她的爱。之后他只是微笑着再次轻啄一口被他吻红了的唇,“景畅”

  “嗯?”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阎景畅笑着脸色微红,杨明朗的坦率和直白一直都是她身上最欠缺的部分。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丧失了这份与人相处的赤诚,“谢谢你…杨明朗。”她只觉得惭愧,不懂优秀如杨明朗为何会看上她这样既无趣又无心的人。

  杨明朗笑着摇头,“下次记得说你也想我!”她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四两拨千斤。

  顾姨已经回成都老家,杨西楠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处于热恋中的两人才上楼开门。小朋友稍显不耐地蹙眉嘀咕,“谈恋爱的人真麻烦。”

  杨明朗啼笑皆非,内心的独白却是,老子没嫌你这儿子是灯泡,儿子倒嫌老子碍事。

  阎景畅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中午饭。小少爷跑去喂猫,才下飞机的人倒显得清闲。无所事事的杨明朗环抱双臂背抵门框专心欣赏厨房内的人。

  她鲜少穿艳丽颜色的衣服,今天不知是不是为了迎接他,竟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棉质卫衣。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映衬得更添几分生动。灶台上的汤锅与炒锅同时开着,她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一项流程。

  “干嘛?”阎景畅边切葱花边笑着问。

  门口站立的闲适男人抚了抚额头,“阎老师真是能文能武。”

  阎景畅早已习惯了他有意无意的调侃,笑着摇头。夹了块排骨放在口中尝试咸淡,复又夹了一块,笑着问,“那杨老板要不要试一试能文能武的阎老师做菜如何?”

  杨明朗笑着走近,姿态悠闲笑意莹然。阎景畅将手中的糖醋排骨举至对方跟前示意他张口,杨明朗就那样笑着,忽然附下头将她口中已经咀嚼一半的食物尽数吸入自己口中。

  阎景畅僵立在那不得动弹,这个人到底有多不正经,明明一副成熟干练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

  而此时某人挑着眉性感地吃着口中的战利品,还不忘伸出修长的大拇指擦拭嘴头。“嗯,酸甜可口。”缓缓退出厨房。

  此话招来阎景畅一顿白眼。

  已经走出厨房的人又退了两步,回头,“我说的是排骨。”当然还有她的唇。

  要你解释!阎景畅眼前飘过两个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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