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严刑的开始

　　孟庭苇离开后，审讯室内只剩下沁芫、冯钰和李处长三人。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猜疑，似乎都在思考着，到底谁才是“槐木”。有些人知道自己不是，因此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两人，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到线索。

　　三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许久，安静得连窗外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终于，沁芫打破了沉默：“好啦，都别互相打量了。是不是‘槐木’，有些人自己心里清楚。就怕这次这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槐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两位有没有发现，好像知道那道程序解码的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李处长听到她的话，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怕是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二位进去之后，也都各自珍重吧。”

　　冯钰依旧沉默不语，审讯室内再次陷入了一片静谧。

　　三人就这样静静待了二十分钟，直到孟庭苇再次走了进来。沁芫不经意间瞥见他的袖口处，似乎沾染了一小片暗红色的湿渍，像是血迹。

　　孟庭苇走近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怎么样，二位女士现在能给我答案了吗？现在不说，怕是后面没有机会了。”

　　沁芫忽然起身，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我没什么要说的。该说的，刚刚李处长也都说了。你现在让我们说，我们肯定都会说自己不是。而且，就算我们现在说得再多，孟处长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何必再做这无用功。”

　　孟庭苇听完，笑着点了点头：“嗯，说得也是。那人情世故这片，我也就不做了。三位感受到就好。来吧，接下来就得辛苦您们三位了。”

　　说完，他示意士兵将三人带了出去。

　　在走出去时，沁芫抬头朝二楼看了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她似乎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慕枫了。她想再多看一眼，或许这样就能将他的样子记得更久一些。

　　孟庭苇注意到她的目光，走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好啦，别再看了。你看再多也不会改变什么。那位现在也救不了你。人生嘛，该失去的早晚都会失去。”

　　沁芫淡淡一笑，语气平静：“是啊，既然该失去的东西迟早都要失去，那现在又何必再挣扎什么呢？”

　　说完，她转身朝外面走去，脸上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

　　待他们离开后，二楼走出一道身影。慕枫站在走廊上，目光紧紧盯着沁芫刚刚站立的位置，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联系，仿佛都感应到了彼此的心绪。

　　有些东西，这次怕是真的要失去了。

　　来到暗室，沁芫看着这间熟悉的审讯室，心中涌起许多感慨。这一次，孟庭苇恐怕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挺过几轮审讯，只知道这可能是她职业生涯中最灰暗的一笔，甚至可能是她人生的终点。

　　审讯室内的刑具早已备好，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们会再次进来。沁芫自觉地坐在了那把靠椅上，双手被铐住，静静等待着。她知道，今晚将是一个难眠之夜。

　　一个小时后，审讯室外传来脚步声。孟庭苇走了进来，外面天色已黑。他径直走到沁芫身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沁芫看着他的脸，忽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怎么？孟处长这是看上我了？”

　　孟庭苇冷笑一声：“是啊，谁让沐科长貌美如花呢？不过，后面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说完，他甩开她的脸，走到一旁，拿起那条麻鞭。

　　“说吧，你们组织让你来这执行什么任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老实交代，能免些皮肉之苦。不然，我怕沐科长这细皮嫩肉的，遭不住这里的这些东西。”

　　沁芫依旧神色淡然：“我们从一开始不就都说完了吗？是孟处长你不相信，还一定要在我们当中找一个出来顶这莫须有的身份。”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其实吧，我刚刚就一直在想，真的有‘槐木’这个人吗？就怕这只是孟处长为了功绩，而创造出来的、莫须有的人吧！”

　　说完，她直直地盯着孟庭苇，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上次的柔弱判若两人。

　　孟庭苇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怎么？若是这人是假的，沐科长当如何？不是假的又当如何？”

　　沁芫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孟庭苇冷笑一声：“进了这里，那位慕处长可是帮不了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两位可都说完了。”

　　沁芫忽然冷笑：“是吗？那他们二人可有跟孟处长说谁是‘槐木’？说了就好，还省得我受罪了。”

　　孟庭苇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沐科长这是铁了心，不会说什么了。不过没关系，在下这边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见她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孟庭苇显然有些恼怒。他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沁芫。鞭子落在她身上，发出一声闷响。沁芫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孟庭苇见她毫无反应，心中更加愤怒，加重力道，连续抽了几鞭。然而，沁芫依旧一声不吭，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看来沐科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孟庭苇冷冷地说道，随后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军官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铁盒子。他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放着几支针筒。

　　“沐科长一定很好奇这是什么吧？”孟庭苇拿起一支针筒，语气中带着一丝阴冷，“这可是个好东西！相信沐科长也有所耳闻，这就是研发部新研制出的新型药剂，专门对付像你这种不合作的人。一旦注入体内，那人就要承受如万只蚂蚁啃食般的痛苦。单单一支试剂，至少就要忍受两个小时的剧痛。若是连续注射三支以上，痛苦将无法停止，直到那人彻底消亡。”

　　他走到沁芫面前，针筒在她眼前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怎么样？这样沐科长还是不肯说吗？还是想先试试这东西的效果？”

　　沁芫看着那支针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曾在情报局听说过这种药剂，知道它的威力。再坚强的人，在这种痛苦面前也会崩溃。

　　然而，她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