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庭苇手中的针筒缓缓逼近,沁芫心中百感交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显然对这针筒充满了恐惧,连忙开口:“我说!我都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可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不是什么‘槐木’!我从小就是孤儿,八年前闹饥荒时,我实在饿得不行,看到楚禾军校在招生,便考了进去。那时候三国之间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没爆发战争,黎国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派间谍潜入楚禾军校?他们又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更何况,我自小就生活在褚国,根本不认识黎国的什么人,又怎么可能是黎国的间谍?”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后来的事情,孟处长您不是也都调查到了吗?”
孟庭苇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那之前呢?你在进入楚禾军校之前的事情,我们查遍了你的档案,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你进入军校前的信息。你觉得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沁芫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孟处长,是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才对!那些年闹饥荒,所有人都自顾不暇,谁会在意一个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小丫头?况且后来战争爆发,当初我的一些个人档案自然无人管辖,早就在战火中灰飞烟灭了。你们现在找,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孟庭苇听完,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看来,你们三人都互相做好了打算啊!既然这样,那在下也没办法,只能让各位见见那人了。相信到时候,就没有人再这样狡辩了。还请沐科长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这些狡辩。”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似乎手中握着一张足以揭穿“槐木”身份的底牌。
看着他的背影,沁芫心中一阵慌乱,连忙在他身后喊道:“孟处长,该说的我真的都说了,你为何就是不信呢?”
孟庭苇并未回头,只是走到门口时,对站在一旁的军官低声吩咐了一句。随后,那名军官走了进来,拿起针筒,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沁芫的手臂。
不到五秒,审讯室内便响起了沁芫凄厉的惨叫。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声音逐渐嘶哑,连表皮的肌肤都开始颤抖起来。两个小时后,那凄厉的声音才逐渐消停。
沁芫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与此同时,外面也隐隐约约传来了其他人的惨叫声,显然他们也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坐在那里,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迫切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当她的声音彻底消失后,孟庭苇重新走了进来,看着虚弱无力的她,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样,沐科长?这东西好玩吗?还不错吧!”
沁芫的声音微微颤抖,几乎发不出声来:“孟处长真是一点都不怕弄死我们呀!”
孟庭苇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沐科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总得说出点什么吧?”
沁芫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槐木’不应该是像李处长或冯科长那样的人吗?怎么会是我这样?孟处长您也知道,我怕疼!一点刑罚就可能把所有东西都透露出来,何况我又不是他们国家的人!他们为何会选一个毫无能力、又不可信任的人来当间谍?”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孟处长,您看那冯科长不是很让人怀疑吗?她本应进入我们情报局,后来却进了你们调查局,肯定是有人给她下达了什么任务!”
孟庭苇听完,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说法颇为认可。他慢慢走近,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嗯,沐科长说得不错,条理分明,合情合理。冯科长确实很有当间谍的潜质。但,这真的不是你想快点出去,而找的替罪羊吗?毕竟在你们三人之中,只有冯科长不是你们自己人。就连李处长,刚刚也跟我说,他怀疑的人是冯科长。”
沁芫强撑着精神,语气坚定:“孟处长,您也知道,李处长是我国的老人,他做事向来条理分明、格外严谨。既然他也怀疑冯科长,那我想冯科长的身上,肯定有什么问题。”
孟庭苇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是否在撒谎。片刻后,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第二天清晨,沁芫被带到了另一间更大的审讯室。她刚进去,便看到李处长和冯钰已经被拷在椅子上,身上满是血迹,脸上也沾染了不少血污。她被士兵带到他们旁边的椅子上,双手被铐住。
沁芫注意到,在他们前方五米处,还拷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人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不堪,似乎已经昏迷,软弱无力地坐在那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下巴上长满了胡茬,显得格外憔悴。
显然,这就是孟庭苇手中最大的底牌——关于“槐木”的关键线索。
孟庭苇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样?三位这些天都受苦了。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能结束了。所以接下来这几天,还请三位坚持住。不然,我就是我们国家的罪人了,让我国的三位人才都丧命于黎人之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已经为他们的后事做好了准备,丝毫不担心他们中有人活着出去后会报复他。显然,褚国军团对此次行动给予了极高的酬奖,让他肆无忌惮。
他走到那个陌生男人身边,拿起一个木勺,从桶里舀满水,直接泼向那个男人。冰冷的水让男人惊醒,缓缓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满是疮痍,血丝密布,显得格外瘆人。
“莫先生,您终于醒了!”孟庭苇冷笑一声,“那我们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