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庭苇的声音,那个男人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沁芫、冯钰和李处长。当他看到沁芫时,似乎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沁芫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此时看向他的眼神异常坚毅。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忽然,那个男人的目光定格在沁芫的手上。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支蓝色的钢笔,两根细长的手指轻轻旋转着笔盖。看到她的动作,男人抬起头,与她的目光再次相遇。他的眼神看似平淡,眼底却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仿佛在心疼她的处境。
沁芫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却仿佛代替她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好了,我们开始吧!”孟庭苇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视。他慢慢走到房间中央,目光扫过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来,三位都看看,是否认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指了指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三人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
“哦?都不认识吗?”孟庭苇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黎国潜伏于我国的高级间谍——藏鹰!而他,正是‘槐木’的上线。”
他说完,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而这边这三位呢,都是我褚国的得力干将。不过,想必不用我说,你也都知道,这中间还有你们的‘槐木’吧?”
孟庭苇的目光再次扫过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怎么样?现在各位能老老实实交代了吗?我可是给了各位很多次机会了。”
沁芫假装有些慌乱,连忙出声反驳:“我们怎么知道你孟处长是不是随便找了个人来冒充黎国间谍,最后陷害给我们完成任务?”
孟庭苇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已经没有精力再跟你们打马虎眼了。要是再不老实交代,那我只能让各位再体验一下昨晚的感受了。”
听到他的话,三人都愣了一下,似乎被昨晚的痛苦回忆所震慑。
李处长显然有些慌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我们为国做了这么多,现在就是给你们用来怀疑的吗?到底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孟庭苇走到李处长面前,语气冰冷:“李处长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能将各位请到这来,肯定不是单单一个调查局能办到的。所以,我想此刻就算是您背后的人,也不敢趟这趟浑水。”
他说完,不再理会李处长,转身走向那个代号“藏鹰”的男人,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语气中满是威胁:“你们组织派你们潜伏在我国,到底是为了窃取什么资料?你们现在都掌握了我国的哪些动向?”
“我不知道!”男人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
孟庭苇显然失去了耐心,双手狠狠抓向他身上的伤疤:“快说!谁是‘槐木’?一直跟你联络的人是谁?”
男人浑身颤抖,脸上布满了青筋和汗水,却依旧咬牙坚持:“我不是什么‘藏鹰’,也不知道谁是‘槐木’!”
孟庭苇气急败坏,抓起一根鞭子,狠狠抽向男人。见他依旧不肯开口,他又将鞭子甩向沁芫三人。鞭子落在她们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沁芫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然而,随着鞭子的不断落下,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每当她们快要昏厥时,士兵们便会在伤口上撒上盐水,剧烈的疼痛让她们再次清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浑身是血,几乎变成了血人。孟庭苇见依旧无人招认,怒火中烧,走到一旁拿出那个熟悉的铁盒子,打开后取出几支针筒。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他冷冷地说道,随后与三名士兵一起,将针筒对准了四人。
看着针筒中冒出的药水,沁芫和冯钰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是‘槐木’!”
“我是‘槐木’!”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孟庭苇眉头紧皱,显然对她们的同时招认感到疑惑:“冯科长与沐科长确定都想好了?这可是死罪!”
“到底谁是‘槐木’?再不承认,这东西可就扎下去了!”
“我是!”
“我是!”
沁芫和冯钰依旧同时开口,毫不退让。
孟庭苇失去了耐心,直接下令将针筒扎入她们的肌肤。药水缓缓流入体内,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四人的身体剧烈颤抖,汗水如瀑布般滑落。
“快说!别再硬抗了,这可是第二针了,再不说,第三针马上就能打下去。”孟庭苇的声音冰冷无情。
“你们三位也都别再抱什么侥幸心理了。今日凌晨,上方已经下了死命令——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似乎是无法再承受这痛苦,沁芫抬起头,目光与对面的男人再次相遇。男人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想法,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仿佛再也无法忍受。
“我说!我都说!”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个‘槐木’就是冯科长!她就是我们国家潜伏于你们那边的高级间谍。”
“我们受上级指令潜伏在这,就是为了盗取你们军部所有军事行动的计划,提前掌握后,好做出相应对策。因此,冯科长才会加入你们的调查局,而不是情报局。”
“此次潜伏行动,都是由我二人单线联系的,所以并没有人见过她。就连我身边的人,也只知道‘槐木’。”
“好了!好了!你看我都说完了,快给我解药!不行了!受不了了!”
男人说完,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孟庭苇听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任务的完成,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很好,很好。看来,这次的任务终于可以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