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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与安

第二章

平与安 雪行独往 2045 2021-05-18 20:23:22

  “这肖大人倒是知趣,怕我等拘束不能尽兴吃这早点,特地称有要事处理。”吕柒轻动筷子,碗里的包子被一分为二,旁边,年岳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话说……广州贪污案是……什么案子?”年岳用力吞下包子问道。

  安然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年岳多说。

  吕柒打开了折扇,老神在在的在那扇风,风吹动了傅平的裙摆,傅平看着这不动声色踢过来的皮球,端起茶杯敬向靠着柱子的无名,无名拿起酒壶回敬,冷眼一瞟吕柒,“你,跟他说。”吕柒骤然被点名,不满道:“为什么是我,像年岳这样的地痞无赖只会关心收租欠账,哪会知道这种事,知道也没用。”

  年岳听到吕柒这毫不掩饰贬低自己的话,立马就想动手,却到底还是按下了。

  无名以剑身抵着吕柒的肩膀,“断手断脚,你也想试试?”

  “呵呵,大可不必,我说我说。”吕柒轻轻推开剑,一跃离无名老远。

  ——

  自来贪污,多起于水利工程崩坏,天灾人祸所需赈灾款,官场上行下效的一场处世贪污孝敬的潜规则,无论是何种贪污,皆是有迹可循,有事而牵扯出这一桩案子。

  当时,广州历大暴雨,水利工程未损,自也无天灾人祸,广州府官场亦是一片平静,可唯独一句流言的传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广州府官场动荡不安,连广州知府都被判斩首,广州州府上下,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革职的革职,竟是从头到尾都清了一遍。

  “什么流言啊?”年岳问道。

  “州府地,小佛堂。州府银,逆天地。”吕柒抬起手,挡住从外面照进来的刺眼的阳光。

  “一句流言而已,有这么大威力?”年岳怀疑的道。

  安然拿起茶盖,拂去杯中漂浮在最上面的茶叶,“历代皇帝推崇佛教甚多,至今,有佛堂庙宇,少不了有众多信徒烧香拜佛。这句流言一出,无疑是直指全国各州府里有州府,存自立为王,谋逆之心。”

  吕柒收起折扇,轻叹一口气,“而帝王,最是多疑,当年,便广派钦差特使于各州府走访调查,明为多取民声,实际上,就不用我多说吧。”

  “也是在那一年,各州府上交税银比以往还多些。”安然接道。

  “安老爷怎么知道?”傅平不解。

  “因为这多出来的钱,都是从我们这些富商上来的。”安然转动着茶杯,余光却留意着那始终没怎么开口的无名。

  “后来呢?吕先生。”年岳继续问道。

  “因这广州府为对外开放商贸重要之地,多泊来品,其所得效益抵得过几个州府的年利。自然,广州府也成为了调查的重中之重。”

  “派谁来了?”

  吕柒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目光幽长,“陆王。”

  ——

  “吕先生说的没错,这陆王单查流言源头,就将嫌疑定在了广州州府,进而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肖仁拱了拱手道:“不知诸位,早点是否用好了?”

  “用好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安然拱手回礼道。

  年岳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包子,傅平放下了筷子,无名拍了拍肚子。

  ——

  明镜高悬。

  回到了堂上,吕柒用扇子轻敲着额头,“傅姑娘,不知你可有印象,当时是挂着这副牌匾吗?”傅平听此抬头,“吕先生,我不记得了,或许是吧。”

  “吕先生好记性,我这人啊,脾气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折腾人,这不其中一个就是折腾着换牌匾。”肖仁一副好相与的样子。

  ——

  一行人等纷纷就坐。

  年岳不解的开口道:“肖大人,那广州贪污案已经结案,事情陆王殿下都查清楚了,还有什么需要查的?”

  “诸位应该知道,陆王殿下原本不受今上待见,可是广州贪污案让陆王殿下入了圣上的眼,现而有统管大理寺刑狱和御史台监察百官之权。”肖仁一句句的看向五人。

  安然轻笑一声,“在下自是知道。”

  吕柒把玩着折扇,“学生知道。”

  傅平始终未变,“民女亦是知道的。”

  无名不屑一顾,“我为什么要知道?”

  年岳一脸懵,“肖大人,那小人是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此,就请各位告知一下本官如何知晓。”肖仁亲和有礼的说道。

  年岳畏畏缩缩的道:“不知道可以不说吗?”迎来的是肖仁的怒目而视。

  “看来大人不是来查案的,是涉政弄权来了。”吕柒一言点明了肖仁的用意所在。

  “肖某也是不得已,如今诸皇子夺嫡之争愈烈,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会万劫不复,肖某也是为了自保。”

  肖仁的一番辩白并没有为他争取到他或许可以得到的,体谅同情。

  “如此,就从我这开始吧。”吕柒潇洒般的打开折扇,赢得无名一个嫌弃的白眼,“作为将来会成为国之栋梁的文曲星,自是要关心国家时事,民生百态,学生家里虽不及安老爷家财万贯,可也是略有薄资,小有田产,这去个酒楼茶馆听消息买消息也还是足够的。想来,学生这绵薄之力还不足以给陆王殿下出谋划策,相助得势吧?”

  吕柒不过话才落,傅平就迎来了肖仁审视的目光,赶忙起身回道:“民女未曾读书识字,只是靠着自家手艺经营店铺,这不过是从迎来送往的客人闲谈中知晓的。”

  安然自觉站起来拱手道:“肖大人,不是我吹牛,您也知道这让人骑马传信多费银两,不过,驯养几只信鸽,知道点京中消息的小钱还是有的。”

  肖仁又在心里加了一个对安然的评价:何止省,省到抠了。

  对上年岳,年岳畏畏缩缩想说又不敢说:“大人……大人……我不知道啊……要说什么?”肖仁看着年岳总感觉有一股无名火上来,“滚到一边去,双手抱头,蹲下。”年岳蹲下照做,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一回头,一把剑就挡在肖仁面前,“陆王殿下把我的好日子弄没了,大人是觉得我有这种无私奉献的高尚品德?”无名凉凉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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