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树靠在海岛深林里一株高大的棕树下,右手抚着空虚的肚皮,饿!在这个海岛上已经渡过了三个日夜,每天除了寻找食物就是躲在这里练功,身体变的越来越灵活,力量有了少许的增加,精神上也越加凝炼,五感变的愈加敏锐。
更加让自己惊喜的是,体内那消失已久的能量也再次的出现了,虽然数量很少,但是足以开启自己的那个专属的小空间。
意识引导着能量,将空间里的那把卡巴1217陆战队专用军刀给取了出来,漆黑厚重的刀身,泛着黝黑的金属粗光,十七厘米的刀身和十三厘米的牛皮防滑刀柄,握在手里给了谭嘉树强大的安全感。
就在今天的上午,因为食物的纷争,海岛上一位黑人小伙,被那个面相阴狠,叫做加里森的白人男子,用飞机残骸拆下来的一端磨的锋利的铁棍,给捅穿了肺脏,倒地而亡。
众人被这血腥残忍一幕吓得噤若寒蝉,现场差点爆发了一场巨大的冲突,由黑人的头领弗里曼带着三个高大强壮的黑人,与白人加里森带领的另外三位白人发生了对峙,而以谭嘉树为首的华人,一位一脸苦大仇深的中年华裔,一个瘦小猥琐的白人,一位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黑人男子,和在场的六位女性保持中立。
最终对峙双方考虑双方势力均衡,放弃了厮杀,却把目标放在了几个保持中立的男性,和六位弱势的女性身上。
从明天开始谭嘉树和几个男子,被要求每天必须去海滩和森林里寻找食物,并上交一半的食物给他们,并负责建造临时的房屋,和一应工具,几位女性也被分配了繁重任务。
每个人必须完成任务,不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至于什么惩罚,那个黑人弗里曼,,尤其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安妮和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女性。
而那个白人加里森,则是伸出细长猩红的舌头,上下舔着干裂的嘴唇,让在场的所有男性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许是大伙对救援失去了希望,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这么久的时间,外界一定是以为飞机坠人海洋,全员都遭遇了不幸,不然这么久的时间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这么长时间被困在孤岛上,遭遇了极端的生活环境,又失去了离开的希望,却不知不觉的点燃了,内心野蛮的兽性,开启了弱肉强食的竞争。
很不幸!谭嘉树和剩余的三位男子,还有六位在场的女性,变成了两股势力眼中的奴隶。
可是谭嘉树坚信,一定会有出去的一天,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三年,总会有一天离开这个小岛,自己以经做好了,长期在这个小岛上生活的思想准备。
在对方的交代命令下,谭嘉树再一次承担了抬尸人的工作,和一位华裔将死去的黑人小伙掩埋,就一头扎进森林里练功,还好到了下午终于有了收获。
谭嘉树轻抚着这把锋利厚重的军刀,起身在树林里寻找到一颗婴儿手臂粗的碧绿小树,左手抓着树体,右手持刀对准下方又稳又快的砍去,黑色的军刀毫无阻碍的将小树一分为二。
谭嘉树拿着这颗削断的笔直小树,坐在地上开始认真的切削,把小树上细小的枝杈用刀一一削去,将一端削成了逐渐尖锐的箭头行状,这颗小树被改造成了,一只长度近两米的简陋标枪,用手掂了掂份量,还是有一点轻,差强人意,不过这是自己费力找到的一颗,最复合标准的小树了,标枪握在手里用力晃动下,上下不断的弹起,看来有着不错的弹性。
谭嘉树拿着手里新鲜出炉的标枪,向着水源地走去,这里是动物聚集喝水的地方,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很多动物看到人类并不惧怕,在这些动物眼里,这些长着两脚的人类,速度缓慢,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它们的生命安全。
谭嘉树发现目前水附近没有值得出手的动物,就把标枪立在离水源不远的地带,继续的练起这不知名的功法,长吸一口气,运用精神的冥想,配合着身体不断的变换,开始了又一次的功法练习,几天来s随着谭嘉树不断的连续,手已经越来越稳,身体的力量也在发生着一丝丝的变化,整个精神与身体达到了初步的和谐。
一个小时后,一只盘羊站在离水源十多米远的空地上四处观望,当发现就在自己不远处,一个人类正不断摆出怪异的动作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后,终于下定决心走到了水源处大口大口的喝水,偶尔还吃几口水源边上的青草。
谭嘉树缓慢的停住了习练的动作,小心拿起身旁的标枪,在手里掂了掂,盯着那只正低头喝水的盘羊,身体微弓,半举起拿着标枪的右臂,突然发力猛跑几部,左脚微抬,右脚下盘紧踩地面,右脚腿部腰间瞬间发力,汇聚于紧握镖枪的右臂,对着盘羊全力的投掷一击。
得力于谭嘉树最近勤奋的练功实力快速提升,尤其是精神的凝炼,让握着标枪的手格外稳定,标枪如离弦之箭射向盘羊。
看似专注喝水的盘羊非常机警,就在谭嘉树刚一起动,就竖起了头颅,当看到两脚的人类想自己快跑几步时,瞬间就来了个大转身,撒开四蹄准备逃跑。
只是标枪的速度又快又准,在盘羊刚刚转身调整平衡的一霎那,就射进了盘羊右腿与下腹部的连接处,细长的枪头带着巨大的动能,将立足未稳的盘羊射翻在地,标枪的枪头连带着小部分枪杆,扎进了有一尺的深度。
盘羊被射倒后激发了巨大的求生欲望,颤抖着挣扎起身,身体挂着近两米的标枪踉跄的逃亡。
谭嘉树看到盘羊被射中,内心大喜,提着军刀向着盘羊跑去。
盘羊挂着标枪亡命而逃,只是受了重伤,还有身上枪杆的拖累,在森林里逃跑的并不顺利,细密的树木荆棘和草丛将长长的标枪卡住,盘羊被插在身上的标枪,卡在了水源十多米外进退不得,发出阵阵痛嚎。
谭嘉树提着军刀,快速追到近前,对着盘羊的脖子霹头一刀,用力斩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盘羊欣喜不以,这只羊看起来不算太重,大概有九十多斤,能出四十多斤的羊肉。
当然以现在海岛目前的状况,这只羊可全身是宝,羊皮可以让自己夜晚不必躺在树叶上,目前这身上的衣裤也穿不了太久,以后可以考虑改制一条羊皮裤衩,内脏可以做羊杂汤,比海鲜汤要有营养和能量,大骨也可以熬汤,碾碎还可以补钙。
浪费是可耻的,光盘才是正道,谭嘉树脱光衣裤,光着身子提着锋利的军刀,对着地上的盘羊开始肢解,没有杀羊的经验,全凭手中军刀的锋利,足足肢解了快一个小时,才把整只羊分类处理好。
忍着现场烤肉的冲动,将整只分解好的羊收入了空间,把现场又简单整理一下,清洗好身上的血渍穿上衣服,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开始收集枯枝杂草和木材,准备夜里独自分享烤肉大餐。
静止的空间不但隐秘,更有比冰箱还要强大的保鲜功能,这只羊足以让自己短时间内,不必在担心饥饿的问题。
谭嘉树在森林里将手表上了上弦,将军刀收入空间,提着木质的标枪走出了森林,看着海岛上四波聚集的人群撇撇嘴,迈步向着三个弱鸡走去。
现在不知不觉中,海岛已经划分出了四个小圈子,以白人加里森为首的四个白人男子,以弗里曼为首的四个黑人男子,还有以谭嘉树为首的黄白黑混色男人,和剩下的六位女士,单独成为一个圈子,当然谭嘉树和这些女性,是目前处在海岛底层的食物链。
看到谭嘉树拎着标枪回来,坐在地上的几人有些惊讶,大伙各自往旁边挤了挤给,他留出了一个空位。
谭嘉树走到近前,将标枪放在一旁就势做了下来。怎么?今天这么齐都聚在这里,要开会吗?还是要给大家发福利!谭嘉树笑着说道。
华人中年男子看向谭嘉树叹了口气,这位同为华人的年轻男子,虽然没有那几个黑人那么强壮高大,但是看这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精悍,模样怎么看都不是老实吃亏的主,为何面对那几个黑人和白人时,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反抗意愿。
剩下这几个人里,如果还有一人能有点反抗的能力,也就是这个同为华人的年轻男子,他若是一味顺从,那自己和在坐几位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谭!我们大家聚在这里,是在商量以后该怎么办,今天弗里曼和加里森他们,要求我们明天必须上交一半的食物,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很快会死掉的!我们这里只有你有希望,带领我们改善目前的处境,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说出来,我们虽然不够强壮,但是愿意听你的安排。
谭嘉树看着侃侃而谈的华人中年,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瘦小白人男子,和旁边这位一脸沧桑的黑人,见几位对着自己坚定的点点头。
旁边的黑人接过话题,对着谭嘉树慢慢说道:谭,这里你最年轻和强壮,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无畏和桀骜,我相信你这几天的沉默不是怯弱,而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是我相信只有团结,我们才有一丝机会战胜那些人,不然我们很快就会被压榨死去。
谭嘉树看着几人撇撇嘴,你们几个确定都听我的指挥。
三个人再次郑重的点点头。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趁他们熟睡时,先干掉弗里曼一伙,他们四个人,我们也是四个人,可以用那只标枪,也可以用一块大石头,或者是铁条,在他们熟睡时把他们的脑袋通通砸碎。
听了谭嘉树的话,众人目瞪口呆。
哦!可是这样是犯法的,而且万一我们失手,或者是他们提前醒来,我们恐怕都会被他们杀死,这帮家伙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跟他们和平解决。
谭家树看着几人噗呲笑了出来。
跟你们开个玩笑,我当然不会去做杀人违法的事,不过你们刚才说完全听我的指挥,我也把他当成一句玩笑好了。我没有兴趣带领大家搞无用的抗议,不过还是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大家一些帮助,其实有一件事情你们可能没有搞清楚,以这座海岛目前的条件,是不能够养育这么多人,需要死掉一大部分,另小部分人才有可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