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白末把车停在了路边，“秦长天对看上去是挺配合的，但是他们家里还有不少问题，找几个人盯一下。秦挧桎那边，我们现在正准备过去。嗯。好，我知道了。”
“怎么了，小春？”林芊芊戏谑地看着他。
白末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看的她心底发毛。
“好吧我错了，我不说这个名字了。”林芊芊败下阵来。
“法医那边把尸体送回去了。”白末踩下油门，“我们得抓紧了，这个案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又是你男人的第六感？”林芊芊对于他的直觉很是不解，但根据以往的经历，白末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觉得我们少调查了什么东西，但是我不是很确定。”白末说。
林芊芊沉默地翻手机，看警队里上传的文件，“我们有时间去看一下王老，昨天秦筱雨跳楼之前之前楼顶只有他在现场，说不定王老那能问出什么来。”
“嗯。”
车很快开到了中央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白末锁好车门，问林芊芊：“提前通知秦挧桎了吗？”
“让警队那边通知过了，我们直接去办公室就行。”
秦挧桎的办公室在行政楼的一层，听说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毕竟在这之前，秦荣和秦幕尘都的办公室都选在了行政楼的楼顶，他是一个特例。
“1层好啊，省的我们等电梯。”林芊芊评价说。
秦挧桎的办公室在1楼走廊的尽头，白末敲门进的时候，秦挧桎正坐在椅子上看文献，看到两位到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书，礼貌地请两位坐下谈。
“秦先生，很抱歉打扰你工作，我们是想来问一点问题，警局那边应该已经提前和你打过招呼了。”，林芊芊看着面前这位带着金丝框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秦家次子，秦挧桎，现任中央医院总院长，在接手医院后在医院管理条例上做出诸多适应性改动，让医院少了很多亏损。
在国外参与过诸多医学研究，偏重视肝胆和心脏外科，带领医院的外科医学研究突飞猛进，参加过医学研究国家项目。
曾参加过散打比赛，拿过冠军。
这是林芊芊本子上记录的，关于秦挧桎的一些个人信息，但白末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那一页翻过去了。
“我知道，是小雨的事情吧。”秦挧桎推了推眼镜，“我不意外你们会怀疑到我。”
“秦先生，我们现在只是初步排查，并没有......”林芊芊想给秦挧桎解释一下，但秦挧桎并没有停下讲话，她听着秦挧桎说的话，一时间有点愣神。
“那天下午我在做一场手术，手术时间是下午3点25至5点21；此间没有离开手术台，也没有接过任何通讯设备。”
白末抓过还在愣神的林芊芊手里的笔记本，把秦挧桎的话写了上去，“听说秦筱雨生前和你的关系是最好的。”
“是的，不过大多时候我都比较忙，于是我很经常给她买她喜欢的毛绒玩具，基本上她要什么我就会给她买什么。”
“你们一起出去旅游过。”白末继续问。
“对，还有我三弟，秦诏欲。我们三个一起去的青海，之后的时间我没有空闲时间，就没有再出过远门。还有几次我出差的时候也带着小雨，不过她会自己去逛街，等我下班了之后会带她去游乐园和一些景点。”
“秦筱雨最近有何其他人来往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自己的私事基本上都是自己处理的，很少有来问我的。人际关系这种事，我们一般也不会掺和对方的生活，所以我爱莫能助。”
“那，你觉得有什么人能指使秦筱雨去自杀吗？”白末盯着秦挧桎的眼睛。
“我不是很清楚小妹的人际圈，所以我也不能下定论，你们调查小妹的手机电脑里就没有什么奇怪的联系人吗？”秦挧桎对白末的冒犯并不在意，他慢悠悠地说。
白末愣住了：“电脑？”
“当然，那是我给她买的，粉色的笔记本电脑。”
“是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退了，之后有需要的话可能还回来麻烦你配合调查。”白末站了起来，拉着一脸疑惑的林芊芊就往外走。
秦挧桎仍旧坐在椅子上，他看着白末走出门，思考了一会后，他自言自语：“没找到吗？”
“怎么这么急，我觉得他的话没什么问题啊。”林芊芊对白末的动作很不满。
“电脑。”白末头也不回地走着。
“什么？”林芊芊没有听清。
“秦筱雨的电脑呢？上午的时候我没有在她家里的任何地方看到她的电脑；既然秦挧桎提到了......”白末停下了脚步，“案发的当晚我们就封锁了秦筱雨的住所，并且在那之后没有任何人进入，所以秦筱雨的电脑可能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拿走了。”
“去找小区监控？”林芊芊说。
白末和林芊芊走出行政楼，黎笙背着背包和他们擦肩而过。
他停下，扭头看了看这两位稍显匆忙的警察，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走进行政楼，坐电梯到了4楼，敲响了一个内科教授的房门。
“请进。”屋内的人说。
黎笙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是一个慈祥的老医生，他抬头看了看这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坐吧。”他指向旁边的椅子。
黎笙坐到椅子上，把手里的简历递给他。
“你叫...黎笙？”老人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对，我叫黎笙，以前在这所医院工作过。”黎笙用他那和年龄不符的声音说：“那时候我是秦幕尘先生的助手。”
......
白末和林芊芊闯进了小区物业的监控室，出示了相关证件后要求调出秦筱雨跳楼前一周的监控录像，两人在监控室里呆了一下午，对着小区里的人流进行了分类，但是小区里有几十个摄像头，全都看一遍谈何容易，两人一下午也只看完了8月5号，即秦筱雨跳楼当天的录像，找到了一摞背着包或者是提着电脑包的人，但经过令物业工作人员头疼的比对后，这些人全都是小区的住户，全部都排除掉。
“啊，我要死了。”林芊芊伸展了一下胳膊，“这工作量太大了，就我们两个根本看不完嘛。”
“能让我们考一份带回警局吗？”白末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啊，当然可以。”工作人员喜出望外，终于可以不用陪着这两位一起煎熬了，他利索地把7天的所有录像考到了一个备用硬盘里，然后放到了白末手上。
“再复制一份小区的人员档案，我们对比录像用。”白末继续提要求。
“这...警察先生，你也是知道的，人员档案里都有重要的个人信息，不方便透漏的。”工作人员很为难。
“只要照片就好，麻烦做一份吧，协助调查。”
“这...那好吧。”工作人员无奈地说。
白末和林芊芊带着硬盘回到警局之后，同事们看着白末带回来的几百个录像片段，各个脸色发青。
“秦筱雨的家里有人去调查了吗？”白末把今天得到的信息粘到线索墙上。
“已经有人去了，指纹搜集也在做了。”技术员说着点开了监控录像，“尸体也还回去了，听说他们3天后就要举办葬礼。”
“3天后么。”白末思索了一会，“努力一下3天之内把这些看完吧，记得找几个人盯住秦家的两兄弟，他们有什么动作随时汇报。”
“话说回来，我们要找什么人啊，有照片吗？”
“所有背包的人，只要可能携带电脑都要标出来。”白末说。
组内顿时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