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守看看了怀中的正憨憨大睡的李元:“唉,不对扶义啊,我们这山上可是男人窝,这孩子怎么照顾啊?”
王匀傻了:“师父,你问我啊?我说咱这山门却没人懂怎么去喂养孩子。”
这清凉峰和其他道门不同,都是一些男道人,也从不收女弟子,这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且掌教不能成亲,这规矩百年都没有变过。
这时要找个懂照顾婴儿的人,乃是第一难。
孙之守转念笑道:“扶义,那静居的孩子们不是被罚放羊,那羊奶也是奶,人奶也是奶,相必是相差无几,那此事就交由你来了。”
那静居李平与那许攸相看两厌,有一人竟打了起来,事后被那戒律堂罚去照理牲畜三年。
王匀慌道:“不行啊,师父,我对此事一窍不通,如何能担此重任,不如就交由我那些师兄弟来吧?他们可个个比我心细的多了!”
孙之守笑道:“哈哈,你那些师兄弟们可忙着带徒弟呢,哪有这功夫,我看啊,众师兄弟中数你最有这闲功夫了。”
王匀当下便焉了下去,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懒得去带徒弟。
......
次日清晨静居。
道童们开始晨练。
那些道童们规规矩矩的都在那晨练。
扎着马步,双手平举,提着两木桶,桶中则是满满的水。
上面站在一位年轻道长,挺拔身姿,眼睛小而有神,双手负于背后,面色严肃,这是戒律堂的师父刘缘。
其中李平手提着的木头比其他些个小道童的木桶大的多。
刘缘开口道:“李平你可知错了。”
李平咬牙坚持着,提着木桶道手也颤抖起来,洒出水花。
李平回答道:”刘师兄!刘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刘缘道:“错哪了?”
李平道:“我...不...该违反戒规。”
刘缘摇头道:“此处是静居,第一规便是入室为静,你却屡教违规,那只好叫大家一起受罚。”
刘缘接着道:“大家同是进清凉峰学道,则应心怀天下,更应懂得规矩,要知道自己是身负重任,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如何静心修炼,到时下山更是吃不了苦,抵不住红尘俗世,如何为正义执剑?”
“你一人破戒,全体皆要受罚,大家都在一处修炼,奖罚皆为一体。”
许攸当然也不例外,那晚过后,许攸找到刘缘,将当日李平如何,如何聒噪全与刘缘说了,却没想到刘缘将其一并罚入。
许攸修炼之法天资不凡,可到底只有五岁,提着那两桶水心中也是叫苦不迭。
正当刘缘说完这些,便看到远处来了一位三十左右到人,手里怀抱着婴孩,边走边用道袍擦拭着婴儿沾着奶水的嘴。
刘缘看到道人便正色作揖恭敬道:“王匀师叔。”
王匀对刘缘挥了挥手。
王匀对刘缘笑道:“哈哈,魏载路把活都丢给你了呀,自己倒是快活。”
刘缘正色答道:“师父,是那道门大比要开始了,要亲自指导我那些师弟们。”
刘缘看到王匀手中的婴儿,心里也是知道了个大概。
毕竟那巨虎携婴而来,早已传遍山门。
刘缘则问到:“师叔,这便是从那虎妖中救下的婴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