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的母亲荣默女士,本就身体不好,
可秦宁的父亲秦立德带着小三回家,张牙舞爪的示威。
荣默也是个可怜人,算是被活活气死的。
其实荣默对秦宁不冷不淡,却也还是母亲的作为。
秦宁当初才六岁,距离她去世到现在已经十六年过去了。
时至今日,秦宁没跟秦立德说过一个字。
和继母赵绵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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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到中午,教授刚刚退出教室,周洛便转向秦宁,贱兮兮冲她笑。
秦宁不知为何,只见她指了指门口那儿,她顺着手指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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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银发是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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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挚倚在门边,笑得放肆,秦宁却视而不见,置若未闻。
自顾自的收拾资料,陈禔看了陈挚一眼。
别过头,递给了秦宁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糖,这个秦宁接下了。
刚要道谢,陈禔头已别过,不再理她。
秦宁摇摇头,收回了感谢的话。
陈禔背着包,从陈挚身边走过,听见陈挚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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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宁快要离开教室了,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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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树荫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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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挚拦住秦宁的去路,他似乎格外钟爱黑色,一身黑衣,可偏偏留了一头银发。
秦宁穿着简单的明橙色连衣裙,马尾高高束起,明朗又美艳,她抱着书,从骨子里透出了份漠然:
“考虑好了,你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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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挚仿若未闻,从她怀里接过书:
“太好了,那么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秦宁一头问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陈挚牵起了秦宁的手,把她拉到怀里。
此时正值正午,路上就他们两个人,茂密的树冠层将整个柏油路都遮蔽起来。
陈挚凑到她的耳边,气息轻轻喷涌而出:
“不同意也没用,老子就是看上你了。”
说完便也松开了,他把书递给秦宁。
秦宁有些抗拒这种接触,接过书也便走了,心里却不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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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周围,陈挚有些奇怪,模样上如此明媚的少女,身上竟是冷香。
像冰山上的一朵小花,幽香却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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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想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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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唇:
“秦宁,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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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相遇大概持续了半年,陈挚转来了医学楼,主攻病毒传播学。
很巧,这个专业在眼部医科教室的旁边的一个教室。
秉持着
“近水楼台先得月”
的思想,陈挚做了一名医学生。
这一点俩兄弟倒是很像。
陈挚天天都跑来找秦宁,除了她的漠然,什么也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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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秦宁刚到教室,陈禔后脚就到了。
秦宁把资料翻开,转过头对陈禔说:“今天去你家,开车了吗?”
陈禔却像是习惯了她今天的异常。
自己父亲的生日,她总是记得比别人都清楚。
他把车钥匙放到桌上:“嗯,一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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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大概只有在今天,才会主动与我说话,与我有正常人该有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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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点点头:“待会儿你先送我回家一趟好吗?我有东西忘在里面了。”
陈禔往她桌上放了块糖:
“荣幸之至。”
秦宁朝他笑了笑,
想到:他从来都不会拒绝他。
陈挚今天倒是没来,想来也是在为了他父亲的生日而奔波。
秦宁乐得清静。
陈禔把秦宁送到她家小区门口,陪她上去。
这个小区位于卡尔学院附近,寸土寸金,工作做的自然是没话说。
门口处的喷泉四周精心打理的花丛与绿植,
居民的牌子上写着“橘园”二字。
居民楼不高,每栋七层的样子,一共有十栋,楼房的间隔比其他的居民楼稍大一点。
这是陈禔来这里的第十次,他记得很清楚。
这是秦宁自己花钱买的,从未用过家里的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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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是陈禔熟悉的橘调,她似乎格外喜欢这个颜色。
设计是国际顶尖设计师徐满的作品,一向简约低奢。
从徐满往常的作品来看,这个大概是她所有作品中最温馨的一个了。
一进来就充满了暖意,秦宁没换鞋,进口便给秦宁接了杯热茶:
“不好意思,我换身衣服,麻烦等一会儿,先喝杯茶,不用换鞋。”
陈禔点点头,接过茶杯:
“好。”
秦宁弄完这些,便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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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禔喝了口茶,摇头笑笑:
她还是这么喜欢喝茶,咖啡却从来都不会碰一口,因为会麻痹神经,她一向喜欢保持清醒。
陈禔甚至想过,
如果可以这样在身边陪她一辈子,在挺好的。
她家厨房是开放式的,她也从不下厨,倒是没什么生活气息。
陈禔拉开一个高脚凳,借助长腿优势,他坐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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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禔从小便没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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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富贵,奉承献媚者众多,他总觉得众人虚伪,不愿与之为伍。
陈挚虽为手足,但他并不喜欢自己,又或者说,陈挚恨他,
这种恨一开始的时候陈禔并不理解,可是后来……
秦宁的母亲荣默与陈父是好友,带着她们娘俩认识了陈家人。
秦宁穿着橘粉色的公主裙,扎了两个小丸子,甜美又可爱。
他走到小陈禔面前:
“能给我一个橘子糖吗?哥哥。”
那时他们才五岁。
这个糖一给,就是17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