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的是,
陈禔对秦宁动了情,从一始终,皆为章序。
他向来对自己想要的很明确,可秦宁无意于他。
为秦宁学医,
为秦宁学做橘子糖,
为秦宁扫除学业上的一切障碍,让她走得更顺利,
为了秦宁,陈禔的口袋里总是放着几块橘子糖,
只可惜秦宁没动过情。
陈禔表露过心意,只不过次次失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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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禔从没想过放弃,因为少年时期就认下的女孩,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穷其一生都想追逐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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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她,陈禔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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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传来响动,陈禔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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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浅橙色收腰吊带长裙,
长发被简单弄成大大的麻花辫子,画了个淡淡的妆容,脖子上挂着一个简单的银白星状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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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大方,却又不失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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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着个黑色的绒盒,想来,大概是给陈父的礼物。
她向陈禔点点头:
“走吧。”
陈禔放下茶杯跟上去。
她到玄关处换了双白色的细高跟凉鞋,穿上它,刚好到陈禔鼻尖处。
她打开门,忽视了陈禔眼中的惊艳与情意。
两人是吃过午饭才到这儿的,出小区的时候差不多才四点钟。
陈家住在郊区别墅,离这儿有些远,路上花了大约4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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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晚宴刚刚开始。
陈禔携秦宁入场,诺大的陈宅在今夜里灯火通明,在这座五层的古典老宅之中,无不充斥着欢声笑语。
顶楼的水晶灯高高悬起,照耀在众人头顶上,此时却像是给两人打着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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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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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家大少和秦小姐般配的很呐。”
“俊男美女,果真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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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两人还是校友,陈老这怕是,好事将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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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配,般配,实乃是天作之合。”
……
……
众人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陈父被簇拥其中,也甚感欣慰。
秦宁松开陈禔的手臂,走到陈父面前,笑意盈盈:
“陈爸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陈父笑的爽朗,年逾半百,仍精神抖擞“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越长越漂亮了,为父想你想的紧,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秦宁摇了摇陈父的胳膊:“我也想你了呢,最近有点忙,但我有好好学习哦,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秦宁把盒子递给陈父。
陈父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绒盒,是夜天最早发行的手表叫“禧何”。
现在也早已被炒出了天价。
没想到被秦宁拍走了。陈父当着众人的面,把手上原来的手表摘下,换上了“禧何”,又是一片赞美之声。
“一个亿的手表做寿礼,老陈,这干女儿收的好啊!”
陈父笑着瞪了他一眼:“这就是我亲女儿。”
那人笑着,连忙称是。
“送禧何这样有深远意义的手表,这孩子心诚,实属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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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好福气,好福气啊!”
……
……
诺大的陈宅都被这份心意震撼到了。
秦宁在楼梯处与陈父聊了点生活和学业上的琐事,陈父便被其他人叫走了。
陈禔端着红酒杯在一旁作陪,他看向秦宁的眼中,满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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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觥筹交错,客人来来往往,与大厅最上方的巨大水晶灯辉映着。
秦宁向陈禔举了举酒杯,轻抿了口,杯中的果酒:
“陪我出去趟。”
陈禔有些走神了,听见她叫自己,却也回过神,她很少叫自己的。
但也放下杯子跟她出去了。
陈家的泳池旁,这是陈父陈母特意为陈禔设计的院子,没有人来。
这个地方极尽奢华,显然,陈禔在陈家受尽了宠爱,却唯独不见陈挚。
在四周灯光的照耀下,这里种满了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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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最喜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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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禔站在花旁,与秦宁正对着,未等她先开口,陈禔便递给了秦宁一块糖:
“怎么了?”
秦宁接过了,却没打开,她放在手中把玩。
“陈禔,希望你告诉陈挚,别再来找我了,会很烦。”
秦宁脸色一如往常的淡漠,话却说得毫不留情。
陈禔一直看着她,眼中藏满深情:
“阿宁,陈挚不会听我的话。”
说起这时,陈禔也只剩下无奈。
“陈禔,别爱秦宁了,他冷血无情,淡漠又荒芜。而且,她不会爱上任何你们。”
秦宁就这样看着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言语中的锋利。
陈禔苦笑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阿宁,咱们认识十几年了。”
秦宁认同的点了点头:
“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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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现在陪着爱你也成了奢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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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没有结果的事,坚持又有什么意义?陈禔我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荣默女士,你明白吗?”
秦宁把糖剥开放到嘴里,甜意在嘴里散开,清淡的橘子香气吸引着秦宁。
她闭了闭眼睛:“不要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低着头说出的这话,却不知道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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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离去,只剩下陈禔一人。
陈禔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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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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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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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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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尽管奢侈,却诱人,只要是你,我愿意穷其一生,终为所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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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禔还是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陪着秦宁。
陈禔还是会靠着秦宁的座位坐下,只不过中间隔的座位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两人之间几乎无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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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可能真的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