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人发现了书上记载的桃花源!”
“什么!那不是陶公假想的吗?”
“据说有人从里面带出来了先秦的宝贝!据说可能有传说中的干将莫邪!”
“竟然真的有此剑?我当是古人传说,不曾想是真的。不若你我一齐去探查一番?”
“罢了罢了,我实力微末,自然难争此宝剑,吴兄实力强劲,或许···能够谋划一番?”
那吴姓男子有些意动,面上还是哈哈一笑:“宝兄谬赞了,这恐怕只有那几大高手才有资格染指,似我这等凡人,应是去送命的。”
········
“咳咳····不知舵····大人,对这传闻有何想法。”角落的西门玉轻微咳嗽,缓缓问出,
陈元双眼微眯:“这江湖传闻多半是作不得真的,这趟浑水,不好趟。”
西门玉眼神闪动,有气无力地说道:“若是真的呢?”
陈元嘴角一咧,杀气陡生:“那便杀了那最后夺宝之人。”
那西门玉神色微变:“大人说的是,有大人这般武力,怕是这神兵利器都难伤分毫。”
陈元一笑:“你这病秧子倒是会拍马屁。不过,这也是你的本事。”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赫然是那《游龙心经》。
西门玉眼神一热,陈元将功法扔过去:“念你帮我打理这分舵,这游龙心经你就拿去吧,我练的也是这本,好生修炼,别再练你那什么邪门武功了。”
西门玉颤抖地接过功法,游历江湖多年,杀人无数的冰冷心肠此时似乎有些温度了。
不,这不是江湖人该有的感情。
将最后一丝感情掐灭,西门玉表面恭敬地道谢,眼中又恢复到一片漠然。
陈元顾不上西门玉的变化,此时正喝酒喝的美,口中清酒润入喉头,反而让陈元心生不爽:
“连个好点的烈酒都没有,真是难受!”
陈元忽然怀念起在蓝星曾喝吐的白酒了,无他,够味!
西门玉眼神幽冷,沉声道:“那要不要属下····”
陈元直接打断:“吃酒吧,不管那么多了。”
二人吃着同样的酒菜,各有各的心思。
“禀报舵主大人,有·····”那人还欲说下去,话头被一旁西门玉幽冷的眼神掐灭。
那人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认错。
陈元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有一位姑娘找您,她说她叫刘星。”
陈元听到之后也是眉头一蹙,良久,悠悠道:“带她来吧。”
“是!”
“小二,再上几盘好菜,添一副碗筷!”
“不知这位姑娘可是····”西门玉心中疑惑,不过他可不敢多问。
陈元直接答出了他的疑惑:“这姑娘我之前失手,答应助她一件不大过分的事,不曾想此时却找过来,莫非也是因为这江湖传闻?”
西门玉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菜酒。
“陈元!我这次来有事求你相助!”还未见人,便是一道声音率先飞了进来。
西门玉神色一冷,陈元嘴角一勾,摆摆手。
此时刘星已换了装束,俏皮的丸子头放了下来,随意的束在脑后,几缕乱发浮在鬓下和额头,一身蓝绿色长裙更显活泼可爱。
“莫不是那干将莫邪之事?”陈元戏谑问道。
刘星一惊,双眼瞪大:“你怎么知道?”
陈元无奈:“整个江湖都知道了。”
刘星嘴角一弯:“你不是说我让你除了帮我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以外都行的吗?这次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取那宝剑!这次争夺之战不少江湖好手都去了,我一个女孩子可争不过人家啊。”
陈元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见刘星可怜巴巴望着他,一双星眼忽闪忽闪,陈元只觉一恍惚,便不自觉答应了。
“好,我就帮你这一次了。”
刘星一抱拳,俏皮笑道:“那就多谢陈大侠的一臂之力啦!”
陈元哭笑不得,指指桌子:“吃菜、吃菜。”
几人便在这酒楼中吃了个痛快。
回去之时,陈元与西门玉一同走在道上。
西门玉忽然发问:“敢问大人,武道之心是何意?”
陈元也是一懵,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反正是在这呆二十年,考虑这个干嘛,当下也不知如何应答。
西门玉却是自问自答:“我八岁开始踏入武道,十岁的时候家族被灭,我蛰伏在茅厕之中忍了数天。
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已立下誓言:一定要活下来。
后来我拼命修炼,十五岁那年修炼武功,走火入魔,落下了一身病根。
也是因祸得福,我在一本医典中偶然发现,那竟是一本上乘内功,正好需要满身伤病的人来修习。
我这一修,就是二十年。
现在属下也三十有五了,这江湖的风波也见识不少。
虽然不知道缘故,但属下却有感觉。
这次事情绝不简单,望大人三思。
活下来,才有资格看这江湖。”
陈元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西门玉也能这么长篇大论。放心,你家大人死不了!那鲍参军有一句诗我陈某人尤为赞赏。”
“敢问其故?”
“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西门玉仰着陈元壮阔的身姿,神色飘忽,最终还是地下了头。
“听说这次那白马张三、苗烧天、赵一刀等大贼都要去。”
只见陈元横刀向天,双臂尽展,如金翅大鹏,好似遮天蔽日!
“我陈元,生则生,死则死!尽人之事,听刀之命!且留天下英豪,与我试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