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原界,进入“正常人”的生活。
近来几天都特别的忙,有些身心疲惫,但是却没有办法,生活需要努力,不努力的人只有吃泡面的份,可我快吐了。
说起来,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进入妖国。
毕竟,临近假期,各科都需要好好复习,不然挂了,终究是一个大麻烦,只能好好努力,不过嘛,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学生的一学期之际在于考试前几天,努力了一下子,稿完了就解放了。
后面终于放假,经历堪比唐僧取经级别的困难终于到家,却也还是逃不过放牛的厄运,不过,说起来,放牛也是一件很简单的活计,比起其他,我更愿意放牛。
放牛也可以做很多事,就比如找蜜蜂,我爸就特别喜欢找蜜蜂,也特别喜欢养蜜蜂,他带我踏遍不知多少山头,收了一窝又一窝,只是后来读书的学校远了,参与的也少了。
喜欢蜜蜂,始于父亲的言谈,终于山野之清风的赞颂。总留恋于花香鸟语之丛,然不见一日之懈怠,这也大低是我们这样的人的一生,不知所为,也不知所谓。
人喜甜恨苦,却也忆苦思甜,简单而复杂,又往往不知所以。父亲喜欢蜜蜂,因为有蜂蜜的勤奋,和那一份醉倒心窝的甜蜜吧。
蜂最喜干燥的洞窟,树洞石洞皆可。而蜂箱也从最初的树体箱到现在的方形箱,更有一个个可移动的小框方便蜜蜂筑巢。而暗夜下的蜜蜂,聚集在一棵灌木下,这显然是搬家的蜂,还未落地,最适合收了养。
收蜂的竹娄铲了些蜂进去,连带着蜂王,剩下的,自己会去寻觅,时间到了,便可提着走了。蜜蜂有王,以王为先,一生勤勤恳恳,然而却只有六十天只有的寿命,用人类的眼光看,何其可悲。可相比于无所事事的人,所谓可悲的自由和享受的懒惰,蜂的每一分钟都未曾虚度,何其伟大。
但是提起蜜蜂,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他是我二姥爷,平时我喜欢称呼他二爷。
二爷是我家旁边的邻居,蜂是二爷寻来的,蜂正值茂盛,二爷却走了。
二爷是一个干瘦的男人,这一辈子大概与牛难脱干系,养了一辈子牛,割了无数的草,农家活做尽,终于熬到了享福了年纪。
数月前,一个草木葳蕤的清新月季,夏蚕叫得草木昏昏欲睡,连带着我们也欲睡地不起,哪怕牛儿也厌恶这炽热的光,小树林里那里凉快那里钻,在这样的嘈杂与懒散之际,二爷任是坚持不停顿,直达峰顶。
放牛,需要的是一个时时刻刻注视的毅力,对于六零七零乃至更远的他们,在仅仅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于我而言,放牛可以有时间玩时间,看电视等呆滞性活动,只要手机有电,就差不多有网,而漫长的时间于我而言,就无所畏惧。而二爷,却是从未闲着,总放牛砍柴两不误,这大低便是那个时代的的留下最后的情怀。
二爷是个结巴,说话不清楚,也说的慢,哪怕于我这样的慢性子而言也太慢,和他聊天,三分钟的内容大低能讲十来分钟;可做起事情来,却是毫不含糊的,撸起袖子就干,换瓦,砌墙,每每过年杀猪磨蘑,皆不过是一句话,便来了。
然而,二爷的运气也是不错,在我还未归校的那段时间,他先后寻到了两窝蜂,这是我一直在想而未遇到的事,第一窝很大,却飞走了,他不知我家有蜂箱,打算自己做,待得再想起,蜂去窝空。然而他也知道我家是养过蜂的,便问了一句有没有蜂箱,我家自然是有的,最多的时候十六七箱,于是我们便打算一窝蜂两家养。我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二爷是不会养蜂的,可我父亲会,这蜂收来了,也不过是给重病的父亲一个玩乐的事,在此之前,我家也是买了一窝蜂来养的。
刚回家,喝了一碗饭,便匆匆的去了,才准备出门就遇到我爸,自然是三人行。工厂微弱的光,刺破了暗淡的夜,我们借着夜色掩盖,悄悄到达目的地,收蜂,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而这也大概是我们收的最容易的蜂,蜂娄扣着,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便搞定了,踏上归途,二爷,也不忘扛那一捆柴。
数月过去,一切恍如昨日,一如既往的我继续混着日子,却悄然传来二爷的噩耗,我心有悲伤,没有眼泪,这大低是成长的代价,越是长大,越是忘情。
在开学之际的在家最后两天放牛时间里,在茂密的柴树林里,树叶的腐烂味道夹杂着毒蘑菇的腐烂气味随处可闻,闲的没事干,找兰花也是一种乐趣,只是寻的人多了,变成了一种运气和技巧的体现。我没有找到。却意外的找到了两根野鸡羽毛,一红一白,甚是罕见,这让一度曾经把麻灰交替的野鸡毛看作蛇被吓到的人有些小兴奋。
回了家,便把两根羽毛放在了床头,然后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洗的洗,最后拖着疲累的身体,这才上床。
……
“你们给都知道,后山出现了一头凤鸟。”大清早的就听到王金在村里喳喳。我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这个世界上那里来的凤凰,只怕看看见了只野鸡,或者是一只形似凤的鸟。
村里都传遍了,很热闹,许多和我一辈的人都去寻找,我只当是一个玩笑,没有当真。
早上就有许多的人去,却没有什么结果,于是有几个人回来吃中午饭,从我们的嘴里传出了许信息,在寻找的过程中,确实有人看到了凤,红得像一团火焰,速度快得吓人,只看到一条红线。
周围许多寨子的人听到了风声,都闻声而来,
我原本是不信的,这段时间的许多事去证明了这世界的一些神奇。我拿起洞冥这本书继续看,雁塔之后一直都是没有时间观看,尽管今天已经看了一个早上,有没有研究完。
突然,我看到了一条信息,让我激动万分。
洞冥亡后之洞天世界,封于化山亡体内,唯持洞冥眼之人方可入内,然当世之妖器妖力不复,难以启用,若获妖血,可启。
观其内容,应当是一个时代离我比较近的人所写的,不过我只写了这几句。
而意思应该是:洞冥死亡后,洞天世界就会藏在洞冥所化的山里,这样持有洞冥兽之眼的人可以进去,只是这个世界上的妖器没有了妖力都已经使用不了,但是注入了妖血就可以使用。
我把那天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却只有一个火折子,其我的便没有什么了。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什么是当时带进去过的。我再一次展开了大排查,原来脖子上还有一个项链,只是一条简单的链条,用牛皮细绳系着,拴住两颗透明水晶石,表面极为光滑,有些棱角。
其它的东西都是人为造的,只有这颗石头不是,我把邪恶的眼光放在不远处正在晒太阳的猫猫,它看到我的眼神,一下子汗毛炸裂,像一个刺猬。很快我又摇头,想起了雁塔里看到的第一本书里的一些内容,说猫猫虽然也算妖,但是却是近乎没有妖力的妖,怕是把它所有的血放了,都启动不了一次。
但是书上也说了,像凤龙蛟这些特别强大的妖,血液的妖力就很强,哪怕只是得到了一些其后裔的血也是可以用的。
我也决定去后山寻凤。后山的海拔很高,几千米,爬上去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上面,早已疲累了。
我在路上已经遇到了许多人了,都在找,我没有停留,既然我们在这里找都没有找到,说明凤不在这里。
到了山顶,这里的树木由于没有人砍伐,长得都很高大,大的三个人才能抱得住,小一点的一个人也抱不下。
我找了会儿,就遇到了王金,他来得最早,也找了很多的地方,我询问他找过那些地方,在那里看见的凤,在他的陪同下,我也找了许多地方。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这凤真的是惊鸿一现,然后就远遁我方?我觉得这样找肯定找不到,不能用常规思维。
我开始思考我所熟悉的世界的这座山的那些地方有些奇特,山还是山,除了高很多倍,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小时候父亲上山采药,曾路过一个大坑,父亲还让我不要靠得太近,怕掉下去。后来那个地方我也去了许多次,很熟。
我和王金一起,去那个坑,我不知道路,但是妖国里的这段路我知道。
那坑果然不似我所知道的那个。小了许多,周边草木繁多,草木皆为红色,如入深秋,倒是我却发现这些植物都是欣欣向荣,一番茂盛之景。
相传凤凰为不死鸟,可以浴火重生,生命力极强,这些周边的植物应当是得到凤凰的气息沁染,生物基因得到强化,我曾记得,父亲曾和我说过,寻找草药最好来这里寻找,药效非常好,是别处药力的十倍。
突然,一红一白两道影子自坑中飞出,并且在空中交织,用嘴琢,用爪子抓,用翅膀斩。
这是两头凤,在空中打得难解难分,有凤血洒落,白羽与红羽飘扬。
我看得呆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凤?这些神兽不应该是古代神话故事里的吗,现在的世界应该不存在了,因为天地间的妖气太过稀薄,无法孕养这样强大的天地灵宠。
我回想了之前看到的书里关于凤的那一页,虽然当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是也有一个大概的印象,此时细看之下得到结论,这两头凤只是神似,并不是凤,也许是它的后裔遗种,如果天地妖力复苏,它们倒是还有反祖的可能。
我急忙取出晶石,去沁染凤血。但凡是染了凤裔血的石头或者树叶,都在燃烧,根本承受不了。
我将晶石靠近凤血,血液就会自动飞进晶石内,就可以看到,晶石内出现了一些像红色墨水的液体,但是量却很少,我继续收集。
王金在收集羽毛,这些羽毛看起来也很是不凡,如果做成扇子应该也很是利害。挥动白色羽毛,顿时一条光线飞出,将前面的树枝斩得七零八落,挥动红色羽毛,顿时有红色星辉闪耀,温度增加,将树枝燃烧。
眨眼之间,两头凤就消失不见,我需要收集凤血,不能追去,王咏喜欢白凤的锋锐杀伤力,所以去追寻了。
我继续收集血液,如果不尽快收集了,血液很快就会燃烧干净,点滴不留。
血液都是红凤的,曾被白凤斩伤,白凤的伤则是灼伤,血液洒落下来就像燃烧的油一样。
我一直在收集着血液,地面上每隔一段路就有血液在燃烧,很容易找到。但是越往后收集到的血液越少。好在晶石内的红色液体已经快满了,只差那么几丝。
终于,在我又收集了三次后,我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血液,只见晶石红光大盛,,亮得就像一轮小太阳,让我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光芒才暗淡下来,归于平凡,如一把入鞘的宝剑,锋芒不再。
我再挣眼时,眼前一片古迹入目,像是一个学校的操场,也像一个演武场,只是一片宽阔的场地,有一些零碎的砖石堆积,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只见遗迹的中央有一道石台,红凤不知道什么在这里驻足,休养生息。
我心中激动,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凤,尽管血脉不纯,体内只流淌着部分凤血,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依旧属于原本接触不到的层次。
我没有打扰,只是远距离观看,毕竟传说中的物种,可遇不可求。这凤身上突然燃起一层火焰,如同在燃烧,我知道,这凤尽管血脉不纯,但是体内有部分真血,可以进行浴火涅槃,治疗伤体。
王金去追白凤,我不放心他,便去他那边,遇到他时,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白凤,满脸哭丧。不过我拿出了凤羽,还分了几根给他,这个东西如果运用得好,是一个大利器。
如此,倒也可以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因为我急需去洞冥洞天内,验证我所知道的这一切,我迫切想要看到那小女孩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