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进深林,总算是甩掉了匪徒们,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可逃进这里后,就已经迷了路。
正愁绝望之际,前方草丛里突然发出声响。
“是谁!”流莫仁大惊失色,望向前方。
突然一只狗窜了出来,把流莫仁吓得够呛,拂过小狗抱着它,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叫唤声:“旺财,旺财你在哪儿。”
“旺旺!”旺财跳下了流莫仁的怀抱中,向着声音飞奔而去。
看到希望的流莫仁追随着狗子。
跑过一会。推开挡视线的树枝映入眼帘的女子猫鹰双目,白狐肌肤,碎白红唇,自带忧郁的表情,压低了那股活力,是既有股股悲切,又有股股纯真。让流莫仁不禁感叹,世间真有如此美艳芳心的女子?
不等愣神,女子便问:“请问阁下为何会在此地?”
“我自逃离到此,不知路途,迷了初路,可否告指我,如何离开这深山老林?”
“行。你先走到哪里,一直走,再左转走到哪里,再直走到哪里,你就可以出去了,好了。”女子用手比划着。
“????哪里?”流莫仁懵逼的看着比划着手的女子说道。
“就哪里啊!”
“哪里啊?!”
“哎哟~你怎么那么笨的啊!”
“唉,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出口吧。”流莫仁失落的向前走着。
“啊!!!”脚踩地陷,掉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给掉晕了。
女子突然被这一声给吓着,回头一望:“人嘞?”走上前去查看。
“糟了!他掉陷阱里了,哎呀怎么那么蠢的呀!怎么办啊啊。啊!对了找师傅啊。”
有人在煲药,那股味把流莫仁给熏醒了。醒来的流莫仁,望向四周,只见一女在。
“你醒来啦。”女子热情的说道,“你刚刚掉进了我家设的陷阱里,没死,我师傅在煲药待会说让你喝上嘞。”
“谢谢你们了,还不曾请教您尊姓大名?”
“我叫李攸饮,你叫什么?”
“我叫流莫仁。”
“幸会幸会。”呃……话语逐渐沉默。试问,两个不会聊天的人能聊出个牛鬼蛇神来?见没话李攸饮便识趣的,借着看药为由离开了。
正想起身,可是身体剧痛无比,看来身体摔的不轻,没死真的是命大了。
可是这又如何?流莫仁已经被折磨的欲仙欲死,早就想了结自己的生命了,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和友谊之恩,救命之情却一直在支撑着流莫仁活下去。
正惆怅之际,房门被打开带着刺眼撩人的阳光。李攸饮进来了,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黑水,不知道是何种药物如此样貌。
“喝吧,我师傅说,喝了等个几天就会好很多。”流莫仁一脸担忧和害怕地喝了下去。
“我跟你们无情无恩,为何如此?”
“废话!你种了我们设的陷阱嘛,我还没提醒你,这里有陷阱,当然要赔偿啦。”李攸饮撅着嘴说道。
流莫仁心中莫名暖心,跳动的心,脸上莫名红了起来,已经孤寡多年的流莫仁好久都没如此兴奋过了。李攸饮看到流莫仁的脸和表情说道:“你脸咋了?怎么红的像猴屁股似的?”
“啊……啊,有吗?哈哈。”流莫仁笑着望着李攸饮说道。
谈话间,又一人推门而进,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头发一根一根的都变成了白色,罕见的是没有多少胡子,只有密密麻麻的胡渣。
“您可好许多了?”男人问道。
流莫仁愣了一下说道:“好许多了,你就是李姑娘说的师傅?”
“正是在下。”
“…………”又没话了,气氛逐渐尴尬到男人摸了摸头背。
“……啊对了,忘了请问恩人您尊姓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不算啥恩人。我叫李真,真实你的真。”流莫仁吓了一跳看到这副表情,李真赶忙补充一句:“开玩笑开玩笑,哈哈哈。”
“哈哈哈……”又一次沉默,接着流莫仁又问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问题:“我这伤具体要几天才好?”
“十五日。”
“这么久?!不能再快了吗?”
“不能。”
“那我就一直住在这?直到伤势痊愈为止?”
“是的。”
此时流莫仁不知是该感觉到是命运在眷顾自己,还是在戏弄自己。只是觉得这一路过来太奇幻了。
“呃……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流莫仁说着闭上了双眼。
十五天过后。
流莫仁伤势大好,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和两人相处了几日基本上都已经互相认识了个四两拨千斤,李真也知道了流莫仁的一系列故事和几日后便要寻仇一事。
在送别时,李攸饮躲在房间里,假装睡死了,故意不出来。只有师傅李真在门口送别。
李真特别说了一句:“记住,直走就能出深林了,不管是哪条,哪个方向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那个死丫头当天说的其实就是骗你的!也不知道为啥。”
“为啥?啊哈哈。还要感谢你们这几日对我的照顾,改日我定答谢如天山!”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说着挥手告别了流莫仁。
旺财依依不舍的跟在流莫仁后背,旁边,面前,直到流莫仁到了出口,才踩着黄泥离开。
走到深林出口,回头望去,尽觉奇妙,背上李真送的粮食离开了深林,久违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熊熊烈日再次铺面而来,狂风再一次吹过,也是再一次来到小镇,可这一次不是为了住店和闲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