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李顽棍打林玄生,林家主林子越气极盛怒,遂施些财钱,着了本地的天旗军统领司马门错,亲领了一队精兵,向着荒山追逮了去,真真活要见其人,死要见其尸。
“前方便是颠倒山,贼人横行,乱祸频出。纵是那林家天大的权势,也难取你性命。”
老乞丐卧躺于牛背,睡目半睁,腥臭的体味,熏得老黄牛鼻息喷涌,却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老牛,你也有今天。”
李顽牵着牛绳,捂腹大笑。
这老牛,颇具灵性。早年跟着老疯子闯江湖,学得了半式一招,以角施展,断石摧木,李顽竟也不是对手。
所以,先前之打不过,不只是说说而已。
但岂料世事无常,昨夜李顽夜出山神庙,一牛一乞丐,疑似交手已,自此,老牛便没了脾气,任由老乞丐骑坐了。
正行走间。
“老三?”
只见那山崖边儿上,有一群马匪,为首的铁塔汉子瞪大虎眼,扯嗓吼叫,声如九天之惊雷。
“师,师兄?”
李顽打了个激灵。
不会吧,这么巧……
老疯子有三个徒弟,三个徒弟各有所长。大徒弟善横练,使得一手通背金刚蛮,别称石猩猩。二徒弟善理辩,据说是改了名姓,投了官场,做了高官。而这三徒弟,便是习棍的李顽了。
有山唤颠倒,有寨唤猿门。帝王镖难过,仙人交路津。
今日,酒肉堆满聚义亭。
“既肯放你下了山,那老家伙没了?”
石奴抱着酒罐,挨李顽坐下,一道蜈疤贯穿了右半脸颊,为这个铁打的汉子,更添了几分狰狞。
“嗯。”
李顽捧着烧鸡,埋头苦干。
“哈哈哈哈,老不死的,终于没了。老子离天下第一又进了一步。”
石奴拍开泥封,仰头畅饮。
“那五十年的老酿,他是无福消受啰。等晚上挖出来,咱兄弟两个造了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