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犯嘀咕。
说得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却没有表现出厉害。
“老梁，给句话。测不测？先说好了，测灵三个月内只能测四次。之后需要吸收日月精华，缓慢恢复。不信你看。”
吸收个球的天地精华。实际是轮盘有问题，只能转四次，然后需要手动调整，为此还专门给子单位打了标记。
梁越接过“测灵”，果然，圆盘上面是有标记的。
现在是两个标记在一侧，一个和机扩对齐，还有一个在另一侧。
“这样，你上手给我测一次，感觉一下，然后再做算。你看如何？”
原本装有三颗子弹，被翟小川以测试之名玩掉了两颗。主要是他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现在，唯一的子弹在最后一个子弹位。
为防枝节，翟小川只能加快动作，削减梁越的警惕之心。
“殿下，可否容臣为您的亲卫一测？”
“好。十三，来来。”翟小川拉过身侧的罗十三，顺手撩起他的外甲。
“来，老梁，对准这个位置，对，就是这儿。你轻点儿，你这么大劲儿干啥，都是肉做的，知道什么叫轻覆吗？”
梁越紧张得要死。
“对，这个力道正好。既能让测灵感受气机，也不会打扰十三入定。十三，你可以开始了。”
“老梁，待十三有坠渊之感后，轻扣机扩即可。”见罗十三已经在控制真气，翟小川对梁越嘱咐到。
“你看我做什么？你又不是给我测。通过测灵，去感悟十三的状态。人若坠渊，先紧绷而后放松，最后会提气。同时要收束真气，故而才让他人发动测灵。”翟小川一顿教导，但是看梁越的表情，依旧有些迷惘。
“你是初次使用。这样吧，你看我眼色行事。”
翟小川伸手搭在罗十三肩头，同时示意他开始。
几个呼吸后，感觉罗十三浑身放松，就对梁越打眼色。
无奈，梁越一直盯着“测灵”。
靠，你倒是看我啊，说好了看我眼色行事，你这……
……
直到翟小川眨巴的都眼冒金星了，梁越似乎才想起来先前的嘱咐。
“磕哒！”一声轻响。
“呼……”罗十三只是睁眼、运气，进入警备状态，反而是梁越，大呼一口气。
嗯，是真的紧张了。
“唉！当年得到测灵以后，我的几个心腹都试过，无一有灵。真想目睹一下何为灵根！”
梁越看着圆盘的标记又过一个，怀疑的神色减退不少。
是啊，灵根是何其珍贵，有了灵根，就有了追星拿月的可能，有了灵根，就有了寿与天齐的可能。
梁越怔怔地看着“测灵”，想我梁越，二十八岁入宗师，天赋凛然，未尝不能是天选之人。
想到此处，梁越骤然将“测灵”呈与翟小川。
“请殿下，为臣一试！”忐忑的声音表露了他那忐忑的心情。
而后，看了一眼罗十三，左手重新拿出符纸，扣于手中，右手扎起外甲，然后提刀。
翟小川看了看他持符的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老梁啊老梁，你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开始吧。”
罗十三侍立在侧，收敛气机，右手五指内扣，勾住了护手下的筋线。
不愧为宗师，对真气的掌控力无与伦比。呼吸间便收束了丹田真气。
看着这毫不设防的丹田，翟小川恨不得立马开枪，弄死这个王八蛋。
时机还没到，翟小川按耐住心底的冲动。
从“测灵”上传来的感觉，梁越已经在观想坠渊了。
“磕哒！”翟小川叩动了机扩。
“砰！”也就是机扩声刚刚传出来，一股气势从梁越周身爆发出来，翟小川直接被推出数米之外。
“殿下！”尽管罗十三反应够快，但是已经没能接住翟小川。
“咳……咳……没事，没事。老梁，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没有灵根是正常的，差点儿被你弄死。”一边摆手阻止罗十三，一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吐掉嘴里鲜血，翟小川心里恨恨地想道:王八蛋，太狠了。肋骨断了，绝对的。宗师境的反应实在太恐怖了。
一旁的梁越表情可就丰富了。
有尴尬，有不甘，有暴虐，居然还有些愧疚。
“老梁，镇定些。灵根天授，修者之，可是能够天上地下，举世无敌的存在，更说明了灵根的珍惜程度。当时我也是自命非凡，可结果不还是凡人一个吗？后来我又测了三四次，一样是这个结果。”看着梁越那张如同走马灯的脸，翟小川又狠狠地推一把。
梁越没有搭茬，只是紧紧地盯着掉落在地的“测灵”。
“殿下，可否为臣再测一次。初次尝试，臣着实过于紧张。还未做到凝神静气，而且坠渊之感也没有体会太深。”
翟小川估计梁越的心理活动是:呵呵，就你还和老子比，区区四重天的废物，那都是消耗了多少资源才堆上去的。老子就是不服，我命由我不由天！
呵，上钩了。
“这你又是何苦呢？要有宗师的气度，没有灵根，宗师照样驰骋天下。而且，再来一次，我扛不住啊！我骨头好像断了。”翟小川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还不忘摸了摸肋骨。
“殿下，臣该死，误伤了您。请殿下再帮臣测一次，然后无论结果如何，臣一定为您医治伤痛。”
“好！老梁，既然你一心求道，我就舍命陪君子。但是先说好了，这次不能再伤着我了，我经不起了。”翟小川一声大喝，接过“测灵，似乎是被老梁的追求所打动。
梁越抱拳，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谢，陛下成全！”
两人谁也没提立场的事儿，谁也没提给个痛快的事儿，似乎又进入了贤君能臣的角色。
梁越的符纸和刀，没有放下，翟小川心底的恨，也没有抹去。
“十三，你离我近点儿，万一老梁再来一下，你也能拉我一把。可以吧，老梁？”翟小川用请示的语气问道。
“殿下，臣惶恐。臣这次一定控制好自己。”
见他没有反对，罗十三又靠近了翟小川几步。
“一定要控制好。收束真气，收束心神。这是第四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测试。下一次只能在三个月之后了。”翟小川站定，最后嘱咐到。
这一次的梁越入定的状态有些慢，数十呼吸后才入定。
翟小川有些紧张，拇指慢慢地叩动机扩。
“嘭！”
“刺啦”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翟小川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