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年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望着叶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思议,但过了一会儿,一滴眼泪滑下脸颊,落在积水之中,与其沦为一体。接着,叶濯一步一步走过去,在叶玄面前停了下来,叶濯的泪如雨一般,最后把头垂在叶玄的肩上,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你,你怎么,才,才回来。”
叶玄放下雨伞和手提袋,一手抱着弯腰的叶濯,一手摸摸他的头,说:“我这不回来了吗,哭什么哭?”
叶玄和叶濯来到一家奶茶店里,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茫茫大海,天空中的乌云已经四散开来,西天边只有夕阳的余晖残存。此时奶茶店里正冷清。“哥哥,”叶濯边喝着绿茶边说“你这五年干嘛去了?电话都没空接。”“工作忙,基本没空接电话,”叶玄喝了一口红茶“好不容易请的假,才三个月。”
两人静了一会儿,叶玄忽问:“咱家没什么困难的事情吧?”叶濯顿了一下,晶莹的泪珠又滑了下来,并且开始哽咽,却只说:“姐姐病了。”叶玄没有什么表情,只说:“家里供得起住院费吗?”“姐姐在家养病,越来越脆弱了”叶濯说着,又掉了几滴泪。
“走吧,”叶玄说“我看看她去。”
叶玄付了26元后,两人离开了那家奶茶店,叶玄走在前面,后面的叶濯看着他,不禁觉得叶玄变了一个人:黑色的风衣被风吹起,后面写着“一叶知秋”,黑色长裤和高帮的鞋,在不停地来回摆动,他左手戴着母亲给他的手表,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袖。
晚风徐徐,因为刚刚下过初秋的第一场雨,所以此时冷得刺骨,夕阳余晖已经散去,圆月早已挂在了夜空中。
两人在路灯下走着,叶玄看了看表,不由得轻声叹息:七点十五了,时间真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