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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脉:好友

第六章 混入罗萨城

余脉:好友 燕山余脉 3670 2022-07-31 11:32:22

  在得到确信无疑的反馈之后,军事部长再次联络右右夫孙子。

  为了方便,我们考察了一下军事部长的名字,确信此人名字为李福明。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李福亮,虽然生前其哥哥是作家,但是自己并没有得到耳濡目染的熏陶,所以并不出名。死后在地狱警察局当副局长。李福亮在以后还能派上大用。

  右右夫孙子问株钭:“有什么发现?”

  株钭回复:“每个城市的指标都正常,除了首都。”

  “首都还有人释放二氧化碳吗?”

  “没有。”

  “看来这个人已经逃出去了,而且并不在城市里。”右右夫孙子思索。刚才道路交通局局长一门心思找人了,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找鬼上,简直就忽略了女鬼,所以现在以他们掌握的片面情报来看,只有黄兴一个人单刀直入。

  黄兴这边,在女鬼娴熟的驾驶中,飞船逐渐逼向了罗萨城。

  “没想到你驾驶飞船的水平这么高!”黄兴赞叹。

  女鬼说:“但凡是个鬼都能开这飞船。”

  这个时候,一道通缉令千难万险跋山涉水地跨越空间,传到了飞船上。黄兴的大头照跃然屏幕之上。黄兴有点儿紧张:“怎么办?”

  “这有什么。”女鬼说,“完全没关系。回头我带你去我一朋友那儿化个妆。把你打扮成小鬼。”

  黄兴奇怪:“我还未成年。不算小鬼?”

  “把你化妆成十岁以下的。”女鬼说。

  “那我这身高也不匹配啊!”黄兴觉得这事儿异想天开。

  “放心,就没有什么他办不到的。”女鬼很自信的说。

  “那我们怎么混进罗萨城?”黄兴一针见血拨云见日去伪存真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有办法。你现在先敷上这个面膜。”女鬼拿出一个第一眼看上去就不是男士用品的东西。

  黄兴挺尴尬:“我敷面膜?”

  “这是易容面膜,限制时间三个小时。连仪器都无法穿透这层伪装。”女鬼信誓旦旦。

  黄兴感到挺有意思。他撕开那层女士颜色的外封皮,学着母亲每晚睡觉前在脸上敷上除鱼尾纹的面膜的手艺,给自己如法炮制。面膜一接触到黄兴的皮肤就开始变薄,这一点黄兴一开始并没有发觉。直到最后他感觉脸上的毛孔已经争先恐后扑出来呼吸空气的时候,他才发现面膜已经发挥完毕。

  他很奇怪:“这面膜怎么说没就没?”

  女鬼递给她一面照妖镜:“你自己看看自己。”

  黄兴拿过照妖镜来孤芳自赏。镜子里的他变了一个人。连照妖镜都照不出来,足见其功效之强。黄兴挺高兴。

  他又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住,如同冷却的猪油。

  “等等……我变成女的了?!”黄兴声色俱厉。

  女鬼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变成女的。”

  黄兴说:“你判断不了性别?”

  “是人判断不了性别。”女鬼说,“你看看自己,像不像你们现在所追捧的小鲜肉模子?”

  黄兴一看,是挺像。他寻思:“要是我这样去学校后面准得跟上一大片眼睛发光还伴随尖叫的女生。这个面膜简直就是人世间的照妖镜。”

  女鬼列举了五六个黄兴耳熟能详的小鲜肉名字,然后说:“这个面膜综合凝聚了这六个人的五官特征,可以说上面还没有这么女人的男人。”

  黄兴说:“我们学校的女生正疯狂于这种娘娘腔。”

  女鬼搭话:“这种脸在下面不是很受欢迎。有很多鬼看不惯。”

  黄兴说:“那不会引发事故吧?”

  女鬼说:“绝对不会。只是让鬼看上去不顺眼,仅此而已。”

  黄兴说:“那就好。”

  此时,他们在下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在地上,还正是大多数人熟睡的时间。即便12个小时在上面也就是一会儿工夫,黄兴也想要更加抓紧时间。

  在娘娘腔面膜的掩饰下,混入罗萨城变得简单了多。扫描的仪器没有做任何犹豫就判断黄兴和女鬼是同一个物种。

  飞船在城市里绕着圈子,最后停在了露天停机坪上,后者承载着几十辆飞船。

  女鬼说:“这是我朋友的居所。他就在那座楼里住着。”

  黄兴又一次发问:“地狱空间那么大,为什么还要建公寓?”

  女鬼说:“阎罗王的功劳。现在城市那么多,然而岩浆地带仍然大于城市面积就是这种仿效措施造成的。”

  黄兴问:“阎罗王这么顽固不化?”

  女鬼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被发现的吗?我敢断定,绝对是你呼吸的时候有二氧化碳出去,导致城市二氧化碳指标超标,这才被发现的。二氧化碳超标又是怎么被发现的?是气象局的功劳。地狱里不晴天不下雨,不刮风不打雷,要气象局何用?阎罗王还就偏要搞一个气象局,你说阎罗王怎样?现在他们就通缉你一个,却忽略了一直在你旁边的我,可见他们对于这种工作也很不上心。你说这样地狱怎么可能好的了?”

  黄兴说:“你倒是看得明白。”

  女鬼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我们有心脏的话。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阎罗王还仿效中西合璧的制度,现在他是阎罗王兼地狱总统。他还同时设立首相和宰相。”

  黄兴说:“呵!这么奇怪。”

  女鬼接话:“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

  他们步入公寓楼,女鬼和黄兴走进没有轿厢的电梯。一个屏幕弹了出来。女鬼按数字。一股气流把他们拖到了该数字所对应的楼层。

  女鬼的朋友为他们打开门。那朋友一见到女鬼,笑容满面:“顾姐,你来了。”

  黄兴才知道女鬼姓顾。那个鬼看到黄兴,脸上的笑容想要消失,但是礼貌促使他的大脑发出不可以失礼的信号,迫使嘴巴继续咧着。这一景象让女鬼哈哈大笑。女鬼说:“我们进来谈。”

  那鬼别扭地为他们打开门户。

  女鬼说:“蓝野,现在找你有急事儿。”黄兴断章取义地认为此鬼姓蓝名野。

  女鬼接着说:“这是我的朋友。他……………………”

  接着,女鬼声情并茂配以动作和表情还伴随着图片捎带着模仿,把这件事儿大体的讲了一下。接着她说:“现在你明白了?”

  朋友被女鬼的讲述说得泪流满面。比鬼还像鬼。

  朋友说:“我决定帮你们一把。”

  此时黄兴的面膜失了效。朋友赶紧验明真身,看黄兴的脸是否与屏幕上的匹配。

  黄兴开口:“谢谢蓝大哥。”

  “蓝大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我姓艾。”

  黄兴觉得“艾蓝野”这个名字有些拗口。他没说。他像艾蓝野道歉。

  “别在这儿套磁了,抓紧办事儿。办完了我付你信用点。”女鬼说。

  艾蓝野制止:“你给我信用点是在骂我。”

  接着,艾蓝野从一个房间里拽出来一个大沙袋。未等黄兴明白这个沙袋的用途,艾蓝野就解开沙袋,把半袋沙泼在了黄兴身上。接着,艾蓝野发了疯似的抓住满头满脸都是沙的黄兴,然后把他扔了起来。

  黄兴在空中旋转。艾蓝野把他的身子像陀螺一样绕着圈拨弄,先从身前走,再从背上飞,还左右牵引旋转,如同一个体操运动员玩弄着彩带一样。沙子掉了一地。女鬼有点儿担心地看着黄兴,生怕黄兴身死道消。艾蓝野时不时的还把黄兴的身体插入沙袋,动作酷似栽萝卜。

  过了大约两分钟,黄兴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此时的黄兴从外表上看已经是一个女生。黄兴觉得自己像被密封在一层保鲜膜中。

  艾蓝野说:“这是我最厉害的易容术,能用一层黏土(黄兴这才知道那是黏土而非沙子)把你包装起来,变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黄兴目瞪口呆,隔着一层黏土,他的表情仍然明朗无比,就如同飞机撞在世贸大楼上那样确凿。

  艾蓝野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面,问道:“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女鬼说:“事关重要,我们不留了。”

  黄兴说:“那我们走了?”

  艾蓝野点点头,把筷子的躯体键入碗里的撒尿牛丸。撒尿牛丸滋出一股汤汁,汤汁在空中很有修养的划了一条弧线,又落回到碗里。艾蓝野没趣地咬了一口丸子,汤汁从另一头义无反顾的喷出,致使牛丸内除了一团牛肉以外剩余的汤汁皆荡然无存。

  黄兴关门前,看到的是艾蓝野很不满的脸。

  他们离开了这所公寓。接下来,他们的搜寻工作应当简单多了。

  2个小时之前,徐狐找到了他的那位亲戚。该亲戚对徐狐还有印象,因为他死后到上面去看过他。他热情地招待了徐狐。徐狐说:“怎么称呼您?”

  “叫我本名吧,要不然你也不好叫我。我本名叫徐福。”

  “和骗了秦始皇的那个徐巿(福)一样?”

  “名字是一样,我可没骗过秦始皇。秦始皇现在已经投胎了。他焚书坑儒犯了罪过,徐巿(福)因为欺君之罪也投胎了。”徐福絮絮叨叨。徐狐点头。接下来,徐狐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徐福多愁善感,喜乐而不自知。

  徐狐不知道,黄兴早已经到下面来了,而现在,他正在对面的那所公寓里,隔着一条马路。

  女鬼说:“他走之前给我留下了号码,我现在呼他。”

  黄兴张目结舌:“你早就有了干嘛不呼他?还让我们在炼狱转了半天?”

  女鬼说:“当时在首都我们已经被发现了,极有可能被窃听通话。现在你已经做了伪装,就没什么了。”

  女鬼用耳机拨号。

  这边,徐狐的耳机响了。徐狐用最直接最简短在哪里都通用的发声方式告诉耳机那头的对方有人正在接听:“喂。”

  女鬼的风格与其不谋而合:“是我。”

  “谁?”

  “你顾大姐。”

  “下午好。何事?”

  “黄兴和我在罗萨城。告诉我们你的方位。”

  徐狐虽然吃惊,但是仍然不露声色。他同口异声地报方位。

  黄兴和女鬼尴尬。就在马路对面。

  片刻后,他们找到了徐狐。徐狐毫不吝啬的献出生而为鬼的拥抱权,与半透明的黄兴相拥。黄兴头回接触到鬼的身体。

  徐狐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了。”

  徐福说:“有空再来!”

  徐狐苦笑:“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

  他们出门后,徐福拿起了传统座机的电话,开始拨号:499。499是地狱警察局的号码。

  “这里是警察局。请讲。”

  徐福的眼睛里骤然射出精光:“我刚才发现了通缉犯,他们现在在……,绝对属实,现在抓紧来抓,应该还来得及!”

  “谢谢您的配合。我们现在就出警力。请问他们所乘交通工具为何?”

  “飞船,租的。颜色是紫色,编号是105G3。有两个鬼,一个人。”徐福的脸上尽管没有强光照射,明暗仍十分分明,脸上油光闪烁,宛若一颗卤得过头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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